“此物体甲是上好的法宝材料,你若是想要,自己去取便是!”
莫寻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灵草灵药没捞着,能得上界异兽体甲,也算是一种补偿了。
接下来,莫寻也不嫌污浊,直接取出兽骨化血刀,开始分割上面的黑色甲壳,就连流出来的毒液,也顺手收集了一些。
这么一耽搁,就是一个多时辰。
直到确定此地再无任何价值后,两人这才重新破开结界,化作遁光消失在原地。
至于那四条铁链,自是被他毫不客气的收入囊中。
铁链中,应该是被原主人下了专门针对绿尾凶蚣的禁制,否则也不会只攻击那凶兽。
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个想法。
若是下次对敌时,将此兽黑血泼在对方身上,不知铁链是否同样会发挥作用!
半空中,莫寻将神识浸入夏沐瑶给的的储物袋中。
当看到里面的东西后,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古怪。
说实话,里面的好东西是不少,甚至远超澹台父子二人,可要说珍惜宝物,实在寥寥无几。
不用多想,也能猜到好东西都被那女人提前拿走了。
说是报酬,实际上是人家挑剩下的。
即便如此,他还是挺满意的。
除去各种宝物不说,光是他现在身上的灵石,恐怕都能抵得上一个中等宗门。
只是以他现在的境界,很多东西不是用灵石简单就能换来的。
就比如眼下的结丹后期瓶颈。
到得如今,他也不清楚该以什么方式突破。
或许有类似丹药,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虽然被对方挑了一遍,不过依然有些难得的珍品。
莫寻更是在其中,发现了一件令他感到熟悉又陌生的宝物。
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他有着相似的一件。
此物是枚手掌般大小的龙形白玉,栩栩如生!
而他储物袋中的那块,几乎一模一样,并且他还记得上面篆刻了三个小字。
“通宝珏!”
那东西还是当年自九玄拍卖会出来后,从欲杀他的一位灰衣人手中所得。
他可是清楚记得,对方乃是出自无常楼的金面使者。
通宝……珏!
莫寻口中喃喃自语,难道说这原本是一对?
看着一面雕龙画须,另一面光滑如镜的玉龙,他立马就想到了这种可能。
至于说陌生,那是因为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思索片刻后,他将此物连同紫圣天君的储物袋,一块丢进了青色葫芦。
眼下与夏沐瑶在一起,显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唯独令他感到遗憾的是,里面并没有修炼心得之类。
其实他倒是想借紫圣天君的元婴研究一下,但恐怕这女人不会答应。
小半年后,两人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峡谷当中。
几个月来,他们一直奔波在墟宫各个角落,沿途也遇到了一些危险,不过在二人合力之下,最终都有惊无险的避了过去。
要说此地最大的麻烦,便是随处分布的虚空裂缝。
不过有着三青在旁,加上夏沐瑶本身的元婴修为,反倒对他们造不成什么影响。
只是这么久过去,两人始终未曾遇到那叫做查善的小妖王。
莫寻知道,一旦离开了这方秘境,夏沐瑶就要与他分道扬镳。
没了这样一个帮手,以他自身的实力去对付查善,实在没有多少把握。
所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为今之计,只有用天墟花一试。
据昝乌所言,查善来此的目的,极有可能是为了这种疗伤灵草。
不过这么久过去,兴许人家早就收集到了足够的天墟花,至于行不行,也只能做最后的努力了。
好在这半年时间,他也没有闲着。
不但找到大量的天墟花,而且在休息之余,一边炼制各种阵旗应对,一边跟着三青学习天符文。
到得现在,他已然能看懂那七十二张金页上的内容。
其中,果然就有那破界符的绘制方法。
只是以他现在对空间的理解能力,诸多地方晦涩难懂,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领悟的。
好在有着阵道作为底子,与符箓上,又有些许相通之处,只要给他足够时间,总能看出些门道。
正所谓聊胜于无,眼下虽然对于如何回南疆还是一团乱麻,但总归是有了方向。
接下来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完成了公羊之事,他一方面要远归东域,去最初传送而来的地方找找线索,另一方面则是潜心研究符道,为此做上两手准备。
莫寻长长吐出口浊气,粗略算算,已然来此两百余载。
想当初,他还只是个刚刚筑基的小菜鸟,如今却已是结丹后期。
离当初月华仙子的那桩约定,也快过去半数了。
曾经熟识之人,恐怕大多已经尘归尘、土归土。
南疆的道、魔之争,也不知是否落下帷幕?
他的思绪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回到了当初的小岭村、旬阳郡,还有古月门!
为了扩大天墟花的药香,莫寻还特意布置了一处阵法,更是通过自己的丹道造诣,将此物的药效激发出来,尽量使之能够扩散的更远一些。
其实他知道,这是一种没什么效果的办法。
万妖墟宫的广阔,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要在里面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过既然做出了承诺,他自是不会敷衍,哪怕就是将来从此处离开后,也要寻到对方的老巢去。
“就在这里等着吧,如果在墟宫关闭前他还没有出现,你也算是帮过我的忙,我会同样承你这份情!”
两人就那样盘坐在阵法边缘,经过这段时间的恢复,身上的伤势都好了七七八八。
只是长久的奔波,脸上略有些风霜疲惫。
夏沐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我帮你不是为了承情!”
对于这女人冷淡的态度,莫寻显然早已习惯。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夏沐瑶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
如果真要说谢的话,其实夏沐瑶更应该说,可她无论如何,怎么也开不了口。
两人这么一等,就是整整半个月。
就在他们已然放弃之时,远处天边,突然疾驰而来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