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月懒得和这种人废话,她丢出去一个玉瓶,如同施舍一般。
“滚!”
古茗心中愤恨,却也只能强压下这口气。
在他看来,古清月之所以会修炼的这么快,定然是得益于父亲。
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亲生,父亲却如此偏心。
古茗暗暗咬着牙,好半天后,才吐出两个字。
“不够!”
古清月当即面色一冷,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对方的来意,压根不是几颗血珞丹,而是宗主令!
她深吸口气。
“只有这些,你若是要,就拿着赶紧滚,你的那些破事儿,也少在我面前提起。”
古茗在震惊过后,倒也清醒过来。
他缓缓起身,用法力暂时封住了内伤。
“古清月,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就能瞒过所有人吗?”
古清月眉梢一挑,脸上露出疑惑。
古茗知道自己眼下是肯定打不过对方了,可谅她古清月,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他轻蔑一笑。
“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在魔天门秘境中的那个相好究竟是谁,如果让宗门知道你私通天道盟修士,想必是父亲也保不住你。”
听到这个,古清月非但没有惊慌,反倒是莞尔一笑。
魔天门之事,她早就与古见山说过。
当初秘境中那么多人看到,自然瞒不过魔尊堂。
不过她当时的处境,乃是被莫寻挟持,这件事无论到哪里,都说的清楚。
而且这些年,她也并未做过任何背叛魔门之事。
“那你就去说吧!”
古茗似乎没有料到对方是这个态度,惊疑了一阵后,突然眼珠一转,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还有那个叫陆无神的妖孽,你不是一直在偷偷打听它的下落吗?”
说起陆无神,古清月原本不屑一顾的眸子,终于是有了一点变化。
她目光凛然的盯着古茗。
古茗知道,自己这次应该是拿捏住了对方的弱点。
“想知道那畜生被关在哪里,就给我宗主令,你放心,我只换取血珞丹,不会做其他事。”
“你知道它关押在哪里?”古清月如此一问,算是不打自招了。
这件事上,她做的还算是隐秘。
也不知古茗从哪里知晓,居然想以此要挟。
她先是将手中铜鼎抛了出去。
“宗主令你就别想了,告诉我关押之地,你需要多少血珞丹,我去想办法。”
一听这个,古茗突然犹豫下来。
他想要宗主令,可不单单是血珞丹的目的。
只是那件事,他不能告诉别人。
正在这时,一道微不可察的法力波动突然快速袭来,古清月脸色骤然一变。
“谁?”
话音落下,四周便卷起一阵狂风。
古清月惊惧之下急忙后退,同时还不忘护住自己的两个侍女。
来者一出手,她心头便是一跳。
元婴修士,而且还绝非一般的元婴!
古清月虽然还只是金丹,可自小便与各路元婴打过交道,这种实力上的碾压,她轻易就可辨别。
“难道是大师兄?”
电光火石间,古清月一边后撤,一面心中思忖。
好在对方似乎并不强势,只是以法力卷动狂风逼她后退,并没有伤她的意思。
作为陀罗门的三号人物,古见山的大弟子,也是古清月的大师兄,韩峰!
此人虽只有元婴初期,但一身修为也是深不可测。
不过刹那间,她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来人比之韩峰,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她甚至有种错觉,此人之境界,恐怕不在她的父亲古见山之下。
可纵观整个魔道,这样实力的,又有几人?
威压伴随着法力冲击瞬息而至,古清月第一时间便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挡在身前。
但令她感到惊疑的是,这股威压欺身而至后,居然化作了一股柔和的绵力,只是将她推到一边。
“这是怎么回事?”
此人莫名其妙的闯入,又毫无征兆的出手,却似乎并不愿伤她分毫。
难道是父亲出关了?
这就更加没法解释了,古见山纵然对她与古茗的冲突有所不满,但绝不会是这样的行事风格。
短短呼吸之间,古清月脑中就思索了数种可能,但都一一被她排除。
而另一边的古茗,却是截然相反的两个待遇。
在这来历不明之人出手的一瞬,古茗还短暂的兴奋了一下。
在他看来,无论是谁出手,必然是看不惯古清月嚣张的态度。
可随即,他就发觉到不大对劲。
因为自己被元婴灵域锁定了,全身上下,无一处可动。
他心中暗骂一声,这个时间,这个地方,能施展出如此手段的,唯有韩峰那个家伙。
须知,韩峰对古清月可是垂涎已久,只是这个蠢货有点榆木脑袋,只会暗中默默喜欢,连表明心迹的勇气都没有。
此刻古清月那边要是再加上韩峰出手,他就更没有希望拿到宗主令了。
不过要说担心,倒还不至于。
毕竟他的身份摆在这里,古见山哪怕再不待见他,也终归是少主。
谅他韩峰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刚想到这里,古茗就感觉胸口猛地一痛,然后他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
鲜血喷出,古茗全身经脉如同被撕裂了一般,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嚎叫声响彻山洞,立时就引来了四周守卫的脚步。
狂风呼啸,狭窄的山洞中法力激荡,翻飞的泥土砂石如同利刃般四处席卷。
霎那间,古茗全身的衣衫便被撕的粉碎,浑身上下更是成了赤红的血肉。
哀嚎声还在回荡,短短几个呼吸间,就有数名金丹修士飞驰而来。
其中还有那位名叫韩峰的元婴初期!
“古师妹,怎么了?”
韩峰很快就找到了被法力余威推到外围的古清月,只是此刻的古清月,哪里听得到半点声息。
她怔怔的看着狂风中心的一团模糊,无法言喻的熟悉感袭上心头。
是他来了!
只是既然来了,为何不愿以真面目见她?
他答应过自己,一旦离开那里,一定会去找她。
为了这句承诺,她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足足等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