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场的战国游戏是从中午开始,太阳从天空中央已走到西边,落霞的余晖正在洒落在每一个人那茫然不知所措的脸上,映照出他们复杂的心情。
叮!
狼魄手中的僵尸破坏者已然掉落在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贝洛芭,再看向尼拉姆:“游戏制作人,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娜猫、狼魄以及轰戒真他们这时在尼拉姆停手的时候,却已经是匆匆赶到,在一边屏住呼吸把贝洛芭所说的话语全部听入耳中,令他们心神震撼,宛如晴天霹雳,让他们现在才缓过神来,发表自己的疑问。
尼拉姆此刻脸上却是有些痛苦,没有说话,显然他都没有把握反驳贝洛芭所说话语的真实性。
一直以为他认为世界真实感一切建立在创世女神奉献出自己的力量是对成功保卫世界的胜者获的嘉奖。
这也是他为什么作为游戏制作人参与到这项事业中去。
结果现在却是创世女神有可能是被他们dgp创世人强行囚禁并强迫实现胜者的愿望。
这样这比赛的真实性简直直接崩塌开来,自己的追求只是一个笑话?
娜猫双手紧紧握住节拍战斧的弦把,迷茫地问道:“这样说来,迄今为止,胜者享欲神的愿望都是拿着比赛牺牲者的不幸来铸就的?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样的愿望是真的能让胜者心安理得地享有的成果吗?英寿?”
浮世英寿却是嘴角抿了抿,也没有言语。现在对于这一切所听到的事情,他也不比鞍马弥音要了解得多。
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而且他更为在意的是母亲在里面到底扮演什么角色,自己这个能够带着记忆重生的人真实身份是什么?
森宫然冷眼旁观着一切没有插手,今天他就是想要借着贝洛芭和尼拉姆之口揭开事实的真相,不过贝洛芭这个家伙果然不会轻易如他所愿说出真正的事实。
所以,他选择尼拉姆在场的时候让两人进行对峙。
见到骑士们对dgp丧失信任,尼拉姆推开吾妻道长,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反驳道:“贝洛芭,有一件事是我可以确认你是在诱导大家,创世女神实现胜者的愿望力量是参赛者的愿彩。”
此言一出,再次牢牢吸引住众人的目光。
似乎想要挽回骑士们的信任,尼拉姆还特意看向浮世英寿反问道:“geats,你不是问过为什么被淘汰的人会失去许愿的那份心意吗?”
“愿彩就是那样的东西,而不是无情残酷地分配别人的不幸,创世女神只是在实现别人美好愿望。”
浮世英寿追问道:“真的吗?但是没有了愿彩,那些人都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贝洛芭闻言更为得意,轻笑道:“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吧?有什么不一样吗?也是分配别人的东西。
夺走别人的愿彩,和夺走别人的不幸有什么区别。”
尼拉姆反驳道:“你别强行偷换概念,愿彩的消失并不代表这个人就不幸了,他只是丧失这方面的欲望而已。
况且想要实现愿望,不要付出代价吗?
没有丧失性命的代价对他们已经算是幸福了。”
祢音也解除变身,大声质问道:“但是,你们dgp没有告诉他们后果啊。”
尼拉姆此时恢复往日的镇静:“但是我们游戏向导不是已经告诉你们,参加这场比赛最糟糕的情况是丧失性命?
而且我们是允许他们可以随时弃赛,也让无法参加继续比赛的人们强行退赛。”
吾妻道长再次揪住尼拉姆的衣领,释放着藏在心中已久的抑郁与怒火,怒吼道:“就算如此,造成这个世界不幸的元凶是欲望锦标赛和这些利欲昏心的假面骑士?你们为了节目,你们dgp和假面骑士一样可恨啊!如果说创世女神是帮凶,你们就是主谋!”
吾妻道长口水唾沫一连串往尼拉姆那张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精致脸上飞,破坏他的优雅的妆容。
尼拉姆强行把他再次推开,拿起胸前的手巾连忙擦起来。
“哈哈哈!”
听到骑士一方进行吵架内讧,贝洛芭内心更为愉悦。
“既然你们这边这么欢腾的话,就让这个闹剧庆典更为热闹一点吧,我再次揭开一个秘密,创世女神还有一个儿子。”
她偏过头去看向浮世英寿,眼神十分耐人寻味。
此言一出,更是让在场的人为之一顿,就如用一个威力巨大的炸弹直接在平静的湖面上炸开,声势震撼,湖水震荡,让众人难以消化这个重磅消息。
尼拉姆也是看向浮世英寿,眼神复杂。
他已经从晴家温因那里初步知道极狐的身份和信息了,创世女神光芽的儿子,和未来人结合出来的结晶。
他想要撤离这个世界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浮世英寿的存在打破这个世界的平衡了。
“他的名字就是浮世英寿。”
吾妻道长、鞍马弥音等人随着贝洛芭的目光投向浮世英寿,眼中有着惊讶,不解,怀疑,震撼等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
吉恩恍然大悟:“英寿,难道说,她说得是真的吧?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了你为什么带着记忆重生。”
鞍马祢音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久久不能说话。
我那霸冴却是惊讶道,这个比赛还有关系户的?
吾妻道长却更是替她说出心声:“难怪你这个家伙,总是屡战屡胜,创世女神的亲儿子啊,你这样高高在上的神之子,还有参加比赛,直接内定不就行了?”
浮世英寿也难得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神情:“我的母亲名字叫光芽,她不是游戏向导吗?怎么可能是创世女神?”
他猜想过创世女神和自己母亲有关联,也才猜想过她有可能是自己的母亲,但是当着这个别人说出的时候,他无法相信。
他害怕贝洛芭所说的是她精心编造的谎言,给他一个虚假的希望。
鞍马祢音此时看向尼拉姆:“游戏制作人,这是真的吗?”
此时,朋克风的晴家温因出现在场,高声打断道:“关于这个事情,由我来解释吧。”
森宫然见到贝洛芭如此洋洋得意,也有点忍不住了她这么嚣张,准备离开。
朋克熊的出现代表创世女神的事情可以得到一个很好的解释。
毕竟在剧中他可是最为稳重谨慎有勇有谋的配角,还为自己争取到一个外传的男人。
这个人值得信赖。
如此,自己也可以先行退场了,还有自己也有事前和茨姆莉说一下。
森宫然用厚重的嗓音说道:“吾没有兴趣理会你们的争吵。
在下场比赛,吾也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抢这个驱动器,见识一下真相和保护世界,不然世界就在毁灭在这场游戏中。”
没待众人是怎样的反应,森宫然直接用刃王剑切开空间,露出废弃的邪魔徒基地,如同揪起小鸡一样揪起还想要多说什么的贝洛芭,不管她如何用穿着蹬踹着他挣扎,径直走了进去。
最后,贝洛芭只来得及留下一句:“道道,加入我们邪魔徒吧!”
邪王飞龙也扇动着翅膀飞上天空远去。
因为浮世英寿是创世女神儿子的信息太过惊悚,森宫然的离去一时之间没有让他们过于理会,而是直勾勾地把目光投掷在朋克熊晴家温因上。
见到众人的目光聚拢在自己身上,晴家温因深吸一口吸气,才缓慢开口说话:“难道创世女神真的是个罪孽深重的人吗?”
吾妻道长怒视道:“什么意思?”
晴家温因没有理会他的怒意,而是拿出蜘蛛手机,看着上面的屏幕继续说道:“欲望大赛里有这么一段记录,一位渴望禁忌之爱的游戏向导光芽,她祈祷了三天三夜之后,奇迹的生命在她体内诞生,那一天她就获得重塑世界的力量。”
祢音问道:“禁忌之爱是什么意思?”
良久没有说话的尼拉姆再次轻叹一声,解释起来:“因为创世女神是未来人,与她相爱的人是玩家,两者之间是没有未来的。
虽然我们和你们都是人类,但是我们和你们的身体结构完全不一样,是无法诞生孩子的。
这才是为什么称之为禁忌之爱的原因。”
晴家温因远远地注视着浮世英寿,道:“这段记录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浮世英寿。”
浮世英寿侧着头陷入沉思,没有回答。
此刻他的心也是混乱不已,寻找母亲2000年了,总是幻想着得知消息的一天,现在知道了,却是五味杂陈,激荡的心情难以平复,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回答晴家温因的问题。
见到他没有回答,晴家温因也没有觉得尴尬,而是大步向前,高声嘹亮地自我回答道:
“这世上存在着许多孕育生命的神话,从岩石或太阳光中,神明孕育出了孩子,和神话故事一样,古代的享欲神和那位未来人光芽之间也产生一个奇迹。”
吾妻道长不耐烦道:“所以那又怎样?”
尼拉姆闻言也是一阵唏嘘,当初他就是感动于创世女神这种真实的爱。
现在自己有可能成为压榨这份爱的帮凶。
“爱与和平,女神获得力量并不是为了让人们遭遇苦难的,利用女神的力量,创造出那套系统的人是运营大赛的运营方。女神没有过错。”
听着这番话,祢音和我那霸冴转而怒视看向尼拉姆。
吾妻道长突然冷静下来反驳:“有罪的究竟是工具,还是利用工具的那些家伙?现在不重要了!反正他们都不该存在。”
吾妻道长说完更是一脸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尼拉姆。
吉恩打了一个响指,“这一切都说得通了,先前我离开一段时间好好调查一下欲望锦标赛,早期的比赛,规则和现在不一样,赋予享欲神的奖励只有金币。”
浮世英寿想起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物品金币,也不禁开口道:“金币?”
“没错就是金币,而金币就是个勋章,为了彰显享欲神的荣誉,选手在游戏中战斗时也不需要拼上自己的性命。
重点是,创造理想世界这种奖励出现的节点正好是光芽卸任游戏向导的时候,从那以后,欲望竞标赛变成了一场赌命的游戏。
邪魔徒变得异常凶猛,观众们也开始狂热追求游戏带来的刺激与紧张感。
如果光芽是创世女神,一切都说得通了。
至于她是否被胁迫成为创世女神可能就需要幻视驱动器的权限去问个清楚了。”
闻言,浮世英寿再也没有迷茫,而是走到尼拉姆面前开门见山:“我想见创世女神,我想问清楚这些事情。”
尼拉姆毫不犹豫地婉拒:“如果你想实现这个愿望就去夺回王剑手中的幻视驱动器。”
浮世英寿以他高挑的身材俯视尼拉姆问道:“为什么不把你的驱动器借给我。”
尼拉姆道:“这是一场交易,你为世界和平做贡献,作为交换,我支付相应的报酬。
欲望锦标赛就是通过这个机制一直运营到现在的。”
作为dgp游戏制作人,他身上的职责可不能让一些还没有经过证实的事情影响到自己。
而且让参赛者进入欲望神殿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理由,也不会让他进去。
重要的是,dgp的秘密都快泄露个一干二净了,这次怎么也要离开这个世界,无论怎么都好也得回收幻视驱动器。
听闻这些话,浮世英寿头也不回离去留下一句话:“我会夺回驱动器的。”
其他众人也是不欢而散,吾妻道长也是没有心思狩猎骑士,从另外一头独自离开。
走着走着见到一个有点意想不到的人看着自己:“buffa,和我一起把他们驱逐出这个世界吧。”
“景和?”
……
夜晚,森宫然别墅围墙外。
茨姆莉深深吸了一口气,今晚她就要问个清楚,森宫然到底是想干什么?
如果真的有着不为人知的阴谋的话,为此她甚至做好付出生命的准备。
只见她蹬地抓住护栏杆,一个翻身,黑白色的裙子舞动飞舞,黑白色丝袜包裹的大腿春光一闪而过,便动作娴熟利索翻过围墙。
落在柔软的草地地面上,茨姆莉仰头一看,这次里面居然闪烁着灯光。
心中一紧,有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