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邪魔徒看到母亲护住女儿的感人的一幕,也不急着动手,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眼中闪动着好奇与疑惑的光芒。
这种感情十分熟悉,让它感到当时作为人类时候的温暖。
但现在的它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厌恶。
它摆了摆手止住它身后想要上前攻击的邪魔徒,歪着头想了片刻,打量面前的脸色刚毅的女子,觉得很是有趣,随手一抬。
虚弱的鞍马祢音以为邪魔徒发动攻击,大声惊呼:“母亲,危险!”
正想却是没有祢音想象的刚才的爆炸攻击,而是一个箱子飞到鞍马夫人的身前。
“这是?”鞍马夫人诧异看着面前的箱子,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这个怪物到底怀着什么心思。
主教邪魔徒缓缓举起它那奇异的蘑菇一般的手,指了指鞍马夫人,随后再指着地上那一个箱子,作出一个打开的动作。
显然这个箱子就是它特意扔出的。
身后的祢音却是显得很是惊愕,话都有点说不出了,面前的这个箱子正是王剑所派送的骑士箱子。
它到底几个意思?
而这个箱子是它逮住一个刚找到道具还没来得及变身倒霉鬼的战利品。
然后主教邪魔徒作出一连串的动作和手势,其中不乏有着割喉的威胁性动作,虽然用怪物身体作出这些人类的动作很诡异和违和,但在场中清醒的人,祢音和她母亲都清晰知道它的意思:
如果不按照它的意思来做的话,它就要杀死在场的所有人。
所有人包括刚在被它一手一个小朋友般打飞在地上陷入昏迷的本和约翰。
最后更是朝着鞍马夫人招了招手来,这个意思更加明确:来,我们单挑!
鞍马夫人知晓了它的意思后,硬着头皮缓缓打开,发现里面有着和女儿刚才使用过相类似的腰带和扣带,心中越发平静,拿出其中的东西。
祢音艰难伸出手拉住母亲的手,连忙道:“母亲,你不必要战斗,你逃吧,我能过打败它的。”
这是她的假话,刚才近距离吃下主教邪魔徒偷袭的爆炸孢子攻击,一时之间身体还是没有恢复过来,行动依然不便,现在对上它的话,自然就是凶多吉少。
鞍马夫人回头朝着祢音温柔一笑,语气十分平和,但其中坚定显然:“作为母亲岂有抛弃子女的说法,十几年前妈妈没能保护你,现在就是上天要我弥补的机会。
我会把它引走,你待会趁机会叫醒约翰他们一起逃吧。”
作为十几年朝夕相处的母亲在冷静理智的此刻自然是看出女儿的假话。
“不要这样!我不是你......”
祢音话都还没说完,她母亲用手堵住她的嘴巴,止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女儿,谁都不能改变。只要你没事,即使是要我的命,我都可以付出!”
祢音看着母亲一瘸一瘸地起身,和自己相仿大小的身影在光芒下越发伸展,一层柔和的光打在她那已经开始有岁月痕迹的侧脸上,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
“henshin!”
稳住身子后的鞍马夫人安装好腰带后,单手侧身划出一道优雅的圆弧,就像是在向对方致敬一般。
【set】
【armed claw(武装钩爪)!ready fight】
机械圆环自鞍马夫人背后出现,两对机械臂自圆环延伸伸出,在虚空之中抓握着上身和下身装甲,在顷刻之间,发出金属碰撞声,完成制式变身。
鞍马夫人看了看绑定在手上长长的钩爪,略显好奇,两相碰击,发出刺耳声音,拉扯出一道火光。
“我不会忘记你对我女儿所做的一切,我要加倍偿还给你!”
说完,鞍马夫人便双手架着锋利的钩爪,朝着主教邪魔徒一路小跑冲刺。
变身之后,它崴脚的情况没有变身之前那么严重,但是还是影响到行动。
现在只是鞍马夫人想起面前的怪物刚才的攻击导致自己心爱的女儿受伤,心中的复仇的火焰熊熊燃烧,一时激动爆发出自己的潜力支撑自己的行动,也暂时忘记了脚上的疼痛。
要知道当初熊猫变身者腿部有旧伤,也只是利用马格南步枪模式远远地打打僵尸。
变身并不是万能的。
主教邪魔徒看到面前女人变身之后,笨拙地跑来,举起爪子就像猫挠人一样挥击而来,发出刺耳的嘲讽笑声,在笑这个母亲只是盲目地赴死而已。
它都不屑于躲避,轻轻地举起那满是真菌的手,毫不费力挡下这一记无足轻重的爪击,鞍马夫人却是左右开弓,另外一个抓钩就像是掴耳光一样十分娴熟地划出,划在植物外衣形成的装甲上,让主教邪魔徒微微吃痛。
但是小代扣怎么可以和主教邪魔徒力敌,这一击仅仅是给它身上划破皮而已。
另外一只手个蘑菇圆球拳重重把鞍马夫人顶飞出去。
“母亲!”看到倒飞出去的母亲,祢音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
主教邪魔徒此时扭头轻蔑看了一眼祢音,清脆的嘲笑笑声再次响起,在整个公园里回荡起来,在这个时候更是一步一步朝着母亲走去。
明显这个怪人以猫戏老鼠的姿态在羞辱着母亲和自己,这个无法忍受!
“祢音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也唯有自己才能救下母亲!”
祢音的身体就像是涌现出一股力量,让她无视身上的疲惫与痛楚,掏出一个红色推进器扣带猛然插进腰间。
扭动腰间推进器和节拍扣带,发出引擎推动的呼啸声和尾气火光。
【boostriker(喷射突击者)】
一辆红色机车从邪魔徒背后的空中飞跃而来,重重砸落在在地,以一往无前的姿势把途中的邪魔徒悉数撞倒,排气管的火焰尾气更是让它们燃烧起来,最后红色机车在加速推进的过程再次飞跃而起“踩”在一个邪魔徒头上。
飞到低空中完成分解、组装,以一个四足踏空飞天猫的形态在空中跃动。
【claw strike(钩爪强袭)】
巨大的呼油声引发主教邪魔徒的关注,倒在地上的鞍马夫人猛然起身,有样学样地扭动腰间钩爪扣带。
双手上的修长钩爪凝聚着黄绿色的爪芒,在其完全凝视的一刻,抓住主教邪魔徒掉头的时机,朝着它发出人生的第一次必杀技,两道爪型能量顷刻之间跨过短暂的距离,很短时间就来到背后。
听到声音已然发现来不及,爪击在它的身上爆发开,炸出一片火光,它那身体也因此受到冲击踉跄不停。
【beat boost grand victory(节拍 推进器 大获全胜)】
这时,祢音早就骑在红色机车变身的大猫上,再次扭动腰间推进器扣带,爆发尾焰中,跳跃而起,抱膝翻转360度,再次展开身体作出双脚飞踢的动作。
在猫的一声鸣叫中,祢音在空中以双脚飞踢的姿态拉出一道绚丽的火光,从天而降,径直极速踢向在地上的主教邪魔徒,脚上还出现了娜猫的身份核心的大型图标。
稳住身子的主教邪魔徒只来得抬手,从地上召唤出一顶两人高的蘑菇以作阻挡。
砰!
双脚飞踢以势不可挡的飞踢姿势直接洞穿这个蘑菇,一刻都没有耽误,火红颜色的双腿抵在主教邪魔徒的胸口,爆发出明丽的亮光。
咔嚓——!
下一刻,随着在主教邪魔徒的孢子身体皮肤上有着寸寸皲裂,坚韧的植物外皮皮肤化作一片片碎片先后跌落落。
哗啦啦啦!
紧接着一道道犬牙交错,长短不一的裂缝自它那亮光胸口部位起,就像是花瓶一样向身体周边四分五裂地破碎开来。
它体内的炽热的光芒迸发出来,照亮整个公园,巨大爆炸响声随之响起。
在死亡前一刻,它抱着最后一个念头,不是说好的单挑吗?
良久,爆炸的烟雾才消散。
剩下的邪魔徒似乎是受到什么通知一般,作鸟兽散般离去。
解除变身的母女两人,相视一笑。有道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现在母女齐心,其利断金。
母亲拖着一瘸一瘸的身体,向鞍马祢音张开双手。
祢音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住母亲,在这一刻不肯松手
她听见母亲喃喃说道:“你还是我的女儿,这一点不会变的。”
在这一刻,她似乎见到幼时鞍马明理一脸和善地向她们走来,身材矮小的她一把抱住她们的腰肢。
“谢谢你,明理,我的姐姐。”
祢音眼中流出幸福的眼泪,轻声说道,同时朝着她点头致意,只见她抬起头来笑着看着祢音,点了点头,随后就消失了。
“你说什么?”鞍马夫人诧异问道。
“没有,我只是......”
“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和我还活着。”
此时本和约翰才悠然醒来,想起昏睡之前的状况,立马顾盼四周,发现大小姐和夫人都是安然无事,才放下心来,不过看到紧紧相拥在一起的她们,有点惊愕。
这么快就和好了吗?难道是我们在场的缘故吗?
不过看着如此温馨的一幕,两人同时笑了起来,黑人本更是乐呵呵地傻笑起来。
在公园的角落里,一个穿着编制毛衣外套的金发男子看到这一幕,长吁一口气,随后脸色变得懊恼后悔,最后脸色阴晴不定地离去。
因为森宫然来到这个世界缘故,改变浮世英寿的轨迹,没能和他认识,深受森宫然针对的极狐也没有多余的精力理会这些事情,自然不会帮懦弱的他踏出拯救鞍马祢音这一步。
不过也是因为森宫然,祢音比起原tv之中更加独立自强,不用依赖别人就能度过自己的难关。
公主并不一定得依靠白马王子打救,也可以自强不息。
……
见到近在咫尺的脸在眼中放大,刚清醒的英寿吓了一大跳,差点在晕倒过去。
英寿没好气道:“原来是你!”
只见景和坏笑说道:“你说王剑?他已经消失了。极狐,你总是给人带来惊喜啊!三条尾巴看着十分骇人呢!”
瞬间,英寿狭长的狐狸般眼睛就眯了起来:“你有什么事吗?你不是和吾妻道长结盟了吗?”
景和蹲了起来,撇了撇嘴:“和他合作一段时间,发现相性不合,这个人总是绷着一张脸,不知道装给谁看。
重要的是,现在的他变得迷茫起来,不利于我的计划实现。”
下一刻,他伸出手似乎是要搭一把手,扶起英寿:“要不要合作呢?”
浮世英寿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拖拽着手起身,看着景和的眼神严肃说道:“你不是我们熟悉的景和吧?以前的景和去哪了?还有你的目的是什么?”
景和不耐烦道:“我就是想要完成景和的世界和平的心愿而已,哦,还有复活在欲望锦标赛中牺牲的人类。
完成这些,景和就会醒来,我就不用和你们这些人打交道了。
但是复活人类由祢音事件看来感觉不靠谱的样子。”
他也是相当耿直,直接全盘托出直自己的计划和想法。
也正如他所说的,因为更为渴望世界和平的快点到来,才会选择和英寿结盟,现在吾妻道长的状态难以信赖。
浮世英寿将信将疑地看着这轻佻版景和,但是却是没有感觉到他说谎的味道。
要知道要骗过他这个千年老狐狸不是一般的难。
景和毫不在意英寿怀疑的目光,而是轻笑道:“怎么样,相信的话,下次我们一次去干掉王剑,如何?
你刚获得的力量加上我一定能够将那个人打倒。”
提到王剑,英寿脸色古怪起来。
王剑这个家伙好像说是自己的父亲?
此刻,清醒下来的他发现王剑的那一番故事似乎有着许多矛盾的地方。
精明的他现在一看显然就是现场编造的,所以说王剑根本不可能是他的父亲。
想到这一点,他的那悬吊着的心放了下来,不禁心中轻吁一口气。
编造事实更多是为了激怒他,似乎知道他会觉醒出力量来。
不过,这个家伙似乎一眼看出自己在刚觉醒力量的时候处于既狂暴又虚弱的状态,却没有选择和自己交手,似乎为了自己好一样选择离开。
这一点是他没有想明白的。
这个人的行为越发让他感觉有点熟悉,。
“你考虑好没有!”景和催促道。
“可以,但是我需要驱动器见母亲。”
“我也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