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凝能够感受的到,是他的心在颤。
“都会过去的,不要想了。”
林耀紧紧地抱着她,“我一直以为娶一个老婆,是可以过一辈子的。曾经也觉得只要是有个女人,能给自己生个孩子。以后要是家里的日子 过不下去了,更或者,有个什么好兄弟,家境贫寒,有妻可以共享。在我们那个农村,是很普遍,但是现在来讲,真的做不到。”
陆雨凝听到他这番话,她也伸手抱住了林耀。
“你们那个地方,这个想法,真的有点很古老了。”
林耀抱着陆雨凝,“我真的做不到,可也不想看到林营的老婆,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现在觉得很荒唐。小凝,你能理解吗?”
陆雨凝何尝又不理解,他现在的感受,她紧紧的抱着林耀,“我当然理解啦,就像是我也做不到,跟别的女人共享你一样。你是我独一无二的丈夫,是我的林耀。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林耀紧紧地环着陆雨凝,“你也只属于我一个人,陆雨凝只属于林耀一个人,永远永远。”
陆雨凝勾唇笑了,“对,我们都只属于彼此。”
“林耀哥!”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陆雨凝和林耀两个人同时望去,就看到了,背着箩筐的张美花,在她身旁还站了一个穿着蓝色上衣的男人,那个男人,也背着一个背篓,里面放的是翠梨。
“美花。”
张美花挺着个大肚子,她身旁的男人是二奎。
“林耀哥。”二奎对着林耀喊道。
陆雨凝看向了张美花,她又看了看林耀,“她来了。”
林耀抬手把陆雨凝圈在了自己的怀里,防止她乱想。
二奎笑呵呵的解下背篓,他从里面拿出两个大大的翠梨,“林耀哥,给你和嫂子吃翠梨。”
张美花笑着对着林耀说道:“林耀哥,俺跟二奎是进城卖梨子的。二奎说,以后等俺们孩子出世了,就在城里念书。这梨子都是二奎爬山,采摘来的,城里人就稀罕这玩意儿,又脆又甜,你们尝尝。”
陆雨凝:“……”
张美花歪头看向了陆雨凝,“呀!你又长漂亮了,嫂子。吃翠梨吧!”
得!张美花还是那样,一点也不见外!
可能是没了郝婆子的牵制,陆雨凝看着张美花,倒是也顺眼了 许多。
“美花,你这卖梨子的生意,好吗?”
“好啊,嫂子,这梨子卖的可好了。五分钱一斤,对吧,二奎?”
这个二奎也笑着对着陆雨凝说道:“是是是,我们一天好的时候,能卖到……”他左右看了又看,小声说道,“两块钱左右呢,都是自己上山采摘的,卖的都是赚的。”
“对!”张美花笑着回答。
林耀看了看张美花,“这是几个月了?”
二奎笑着回答:“五个月了。”
“俺说找个接生婆接生就算了,也不花钱。二奎非要说在城里生,那在城里生孩子,可不又要花钱。他就是不爱过日子。”
二奎回头看着张美花,还对着她傻呵呵的笑了。
陆雨凝拿出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她直接给了张美花,“美花,有事跟嫂子说。这生孩子的事,还是在城里,比较 安全。”
张美花看到陆雨凝再次给自己钱,她这下可不敢收了。因为,之前的事,林耀没少训斥她。
“嫂子,你拿回去吧,俺不要你的钱。俺不能要!”
“美花,以后你们俩好好过日子,还要养孩子,这个钱,就拿着吧。”
二奎那是再三推脱的不要,张美花也不收。
林耀拿来过来,直接塞给了二奎,“拿着吧,毕竟你们以后也要为孩子奋斗。”
二奎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林耀,他虽然身材矮小,可人家毕竟志气不小,能想着让自己的老婆,在城里生孩子。还敢想着,让自己的孩子能在城里念书。这个想法,在当时也算是相当先进的。
二奎的眼睛不由得红了几分。
林耀和陆雨凝两个人,告别了张美花和二奎,他们俩上火车之时,二奎和张美花,非要把那一背篓的翠梨,硬塞给他们,让他们在路上带着吃。
陆雨凝看到这么多的翠梨,他们俩一路上,哪里又吃的了,这么多的翠梨呢?更招笑的是,这个二奎竟然把背篓都给他们了。
林耀和陆雨凝坐在回龙城的火车上,看着脚边的背篓,背篓中装的翠梨。
陆雨凝不禁勾唇笑了,“你带着这个去龙城,就这样去看你的老岳丈。”
林耀:“!!!”
他也不想这样的,这不是二奎和张美花的热情,让他们夫妻俩无言以驳吗?
陆雨凝抬手揉着自己的眉头,唉!就要去见她的父母了?她也不知道这个‘陌生的父母’会是个什么样子的?她就算是有心想要问林耀,可她又不敢问。
毕竟,这是原主的家事,她要是问了,这不是直接暴露,她不是原主了吗?
陆雨凝只能硬着头皮的这样坐车,跟着向前走了。
到了龙城之后,陆雨凝都不用自己去找。
林耀却是熟门熟路的就直接找到了陆家,更何况,龙城陆家,是大户人家。
陆雨凝坐电车过去后,看到龙城陆家的门口,还摆放了两个大大的石狮子。
朱红的大门,显得格外的阔气,上面还贴着门对子。
陆雨凝歪头看了又看,真是气派,这就是典型的四合院呀!没想到,原主的出生家庭真不错,这回算是抄上了。等到她离开的时候,多问这个有钱的爹,要点钱!
多要点,一定要多拿一些!不然,都对不起,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份。
“呀!小姐,姑爷回来啦?”一个五十多岁,穿着麻衣的婆子喊了一声。
陆雨凝:“……”这婆子是特么的谁啊?她怎么不认识,竟然还喊这么大声?
然而,还不等她从大脑中,快速的调取原主的记忆。
“爸!”林耀喊道。
“你们回来啦?”这时候,一个沉稳带着粗犷的男低音,借着一根拐杖就杵在了,陆雨凝的眼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