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凝看着他,刚刚他已经对着自己掏枪了,还指着自己的脑门。后来,他又没有出手,她低头想了一番,对着他说道:“尹大哥,我……对不起!”
她小声的说道,“我刚刚想过了,既然我已经答应嫁给你,就应该……就应该……”
尹川城则是摆了摆手,他依旧动作优雅的,给陆雨凝找了个碗,盛了一下。
“说对不起应该是我,是我太心急了。明明你答应我的求婚,我应该高兴,可偏偏还想着在,未能给你隆重的婚礼之前,就提前行‘周公之礼’。是我太唐突了,还请你不要见怪才是。”
陆雨凝:“……”
他是怎么做到的?刚刚那个气性那么大,而且,他趴在自己身上之时,她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需求。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是,她却不知为何,却接受不了他,顺手抓起桌上的小碗就给了他一下。现在他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情绪调解到‘风平浪静’?
这样的言行举止,这样的做法,她都做不到,怕是林耀更是远远不能及的!
林耀一件事想不通,他能气几天,过不去的那件事,走不出那个筋。像是林耀那种一根筋的人,定然是做不到尹川城这样的城府。
陆雨凝小心翼翼的拿起了旁边的水杯,她似乎觉得,她看不透尹川城,她也猜不透他。
“吃吧,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味道可是一绝!”
陆雨凝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语气,还有他此时这个优雅的动作,一点也不像是刚刚,那个欲罢不能,想要对她行不轨的男人。
陆雨凝对着他眨了眨眼,“尹大哥,我能问你一句话吗?”
“嗯,问吧!”尹川城喝了一口汤汁,还轻抿了一下唇,动作极其自然。
“你是真的爱我?还是只爱我的身体?”
尹川城听闻这话,他抬起的手,落在了那片五花肉上。然后,他转过头,目光如炬的看着陆雨凝,“我爱你的一切,从内到外,从上等到下,不管是灵魂和身体,还是从发丝到脚底板,爱到无可救药,爱到我自己都忘却了自己是谁?”
陆雨凝歪头看着他,本是一大堆肉麻不已的情话。但是,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她就开始不断地打问号?甚至是打折?
这种话,怕是林耀一辈子,都说不出来。然而,尹川城却能如此风轻云淡的说出来。
他还把盛出来的食物,放在了她的面前,“来,尝尝吧!别因为我刚刚的一时冲动,扰了今晚的兴致。”
陆雨凝偏头看他,当她拿起勺子之时,又看向了旁边,正在一本正经吃饭的尹川城。
“尹大哥,我猜不透你,说心里话,我有点害怕你。”
尹川城听闻这话,他苦笑着抬手拿起了旁边的酒瓶,给自己的杯子倒上了红酒,“为什么要猜呢?你我已经确定了关系。你有话不妨直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雨凝认真的看向了他,“你真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
尹川城面对陆雨凝认真的眼神,他忽然对着她轻笑,“也不一定。”
陆雨凝:“就知道,你会有事瞒着我。”
尹川城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对着陆雨凝冷笑,鼻腔里发出闷哼之声,“自然是有事瞒着你的,比如说,军事秘密。莫说是你现在不属于我,就算是你以后你嫁给了我 ,我也会瞒着你。”
“你……”陆雨凝抬起手指,指着他。最后,却发现,她对尹川城真的无语了。
他的回答不像是林耀,那边生硬。
林耀是:不行就是不行,打死也不行!再逼问他,就硬杠!
尹川城却不这样,他思维敏捷,说话委婉,做事圆滑。
正当陆雨凝盯着他之时,就见尹川城浓眉一蹙,他故意当着陆雨凝的面,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胃部。
然后,即便是这样,他的另一只手还去倒酒。
陆雨凝见状急忙阻止了他,“你不能喝了。”
“为什么?”
“你当心你的胃。”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
陆雨凝用手捂着酒瓶子,然而,尹川城没等到她的回答,推开了她的手,继续喝。
“噗~”这一次不知道是他喝的太急,还是太猛了,竟然从嘴里呛了出来。
陆雨凝看到他这个样子,气的直拧眉,“喝喝喝,喝死你算!”
尹川城没理她,“好,那我就遵夫人命,我喝死了去见阎王,让你守望门寡!!”
陆雨凝听到这种话,她猛然转头,“你说的什么话?我还未过门,还未见过你父母,你竟然诅咒我?说这样的话?”
尹川城冲着她挑眉:“怎么?你现在觉得这话难听了?对了,你不会守望门寡。陆雨凝,我尹川城前面刚死,你转身就能嫁给林耀。
即便是人家不要你,在你生理期,把你扔在门外。即便是你手指被夹断,人家心疼吗?人家依旧跟他的对象萧警官,去逛街去吃饭。
你被皮鞭打死,手指被夹断,人家照样不心疼你,也就是我傻,我自作多情。我把你捧得高高的,捧得跟宝一样,有用吗?
一颗真心,经不住你这样的糟蹋。说不定,是在我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的嫁给他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陆雨凝:“……你,你胡说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喝酒而已,你东扯西扯的干什么呀?”
尹川城看着她,竟然十分好脾气的说道:“好,不喝,你说不喝我就不喝。
谁让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谁让我要一心,想把一个心里藏着别人,还没忘干净的女人娶回家,当夫人。我自作自受,我罪有应得,我就该受你管……”
陆雨凝说不过他,她发现,她堂堂的大编辑,她竟然词穷的说不过他。于是,情急之下,她对着尹川城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力度不大,桌子上的茶杯,竟然纹丝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