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流去,转眼已是十天后,十天前陆月在镇上拿的内服加外敷的药,已经用完,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
这日天气晴朗,陆月收拾了一些自小家一家四口的衣服去河边洗,在外名义上她确实和季无忧是一个小家,
陆月边洗衣服边寻思着;如今已过去十多天了,那油胖子还是不死心的想与她圆房,
她已经找了很多借口了,也不知道,这接下来若那油胖子再来提起,她又该如何以对?
她看着身边的两个娃娃在一旁玩耍,心里面在寻思着对策,
男孩五岁,对外声称四岁了他本名叫(潇瑜)李婆子按大小称呼他五郎,别看他整天闷不吭声,确实内心啥都明白,鬼精,鬼精的
女孩两岁了,只知道吃的年纪,她本名叫(潇姬)李婆子让叫她五丫,
男孩注意到河边洗衣服的女子,正在发呆寻思着什么?左右看了一下无人,就跑到河边去问出在心里憋了十多天的问题
;姑姑,我们何时才能回家?难道你真的要在这里与那胖子成亲?
陆月顿时被吓了一激灵,左右看了一下无人,便一脸严肃的低声道;瑜儿,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娘,
不要叫姑姑,小心隔墙有耳,若被那些疯狗们发现了,我们都得死,
潇瑜顿时满小脸都是愧疚的道;我知道了,娘,你难道真的要留在这里跟那个胖子过日子吗?
陆月唉叹一声道;不然呢?我们能去哪里?外面如今都不安全,
潇瑜顿时若有所思的望向远处沉思了起来,
季无忧这十多天可感觉憋坏了呢,美若天仙的媳妇儿,天天躺在他身边 ,只能看不能碰,他心里可是那抓心挠肝的痒痒和憋屈啊,
他还不敢嚷嚷,害怕别人听见了笑话他,如此聪明的秀才公居然干不过一个女人?
他今日偷偷问过他姐(季珠)了,因为他媳妇儿的伤口每次换药,都不要他管,只找他姐,
所以就问问他姐,看她的伤口可好了吗?
他姐告诉他,这都十天半月了 ,什么伤口都会快好了 ,
所以他就寻思着,今晚如何能和媳妇儿圆了房,
这一天就在这各自寻思中度过,转眼间就到了晚上,季无忧又洗白白后,舔着脸进了屋上了炕
听着两个小的睡着了后,手就开始不老实了,陆月当然知道后面的那个胖子的小动作了,
于是寻思片刻,起身要和这个油胖子谈判一下,经过这十多天的相处她也看出来了 ,
这胖子虽然任性点 ,可本性不坏,只是被李婆子宠的孩子心性罢了,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于是陆月沉思片刻后道;我们谈判一下好吗?
季无忧虽然心痒难耐,可还是耐着性子道;谈判啥?
陆月;你救了我们娘儿仨,又收留了我们,我从心里感谢你 ,我可以跟着你,照顾你,可这圆房的事儿,
我暂时还做不到,你可以给我点时间吗?毕竟感情都是用时间来培养的,
季无忧顿时一脸茫然不解的道;不都是这样的吗?在拜堂成亲入洞房之前 ,面都没见过的,咱俩好歹还相处了十多天了呢,
顿时陆月也无法反驳了,因为这个胖子说都是对的,索性低下头不吭声了 ,
季无忧见她不吭声了,以为她这是默认了,
便大胆的将手伸过去摸索着想解陆月的衣服,
陆月猛然一惊,条件反射的一脚将季无忧踹了下去,
按理说,一个小女子怎能踹的动,这胖如猪的男人呢?
其实是大乾民风开放,对女子也没有太多约束,女子也可以骑马射箭练功夫,金都城里还有设立女学堂呢,
陆月从小也练习过,虽然不是什么高手,可这身子骨还是很灵活的,
因为天黑了,又加上季无忧满心满脑子都是,哼哼唧唧的事情,根本没注意自己在炕边,
伴随着季无忧滚下去的震耳欲聋的巨响,嘭的一声,
陆月心里害怕极了,她看着前面地上躺着那个油胖子,一动不动的,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旁边离的最近的李婆子屋里,李婆子和季老头本来都昏昏欲睡的快睡着了,
结果被嘭的一声给惊醒了,好像还感觉房子都抖了一下?
季老头迷迷糊糊的道;地龙翻身(地震)了?
李婆子也觉得可能是地龙翻身了,于是二老也不敢睡了,
李婆子就安排着季老头让他去安排他那一堆瘪犊子玩意儿去,
她自己也要去看看她的宝儿,李婆子来到季无忧门口,先轻轻的拍了一下门,又温声细语的道;儿呀,可能地龙要翻身了,先别睡了快出来躲躲,在里面危险,
说完里面没反应,李婆又加大一点声音拍门说了一遍,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李婆子顿时心就提了起来,寻思着,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吧?
于是又把耳朵贴门上听了一下,还扒着门缝看了一下 ,里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啥也听不见,
李婆子顿时心急如焚了,招呼着两个儿过来将门板卸下来道;老娘倒要看看,里面到底出了何事?
门板被卸下来后李婆子就冲了进去,进去后李婆子就着月光看见炕上一角落里有一团黑影,在瑟瑟发抖
搜寻了一圈儿也没找到她的宝儿,便开口问道;陆氏,我儿呢?莫不是摸黑跑出去玩了?
李婆子看着黑影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发抖 ,顿时就没好气的道;老娘问你话呢?哑巴了?我儿呢?说着还往前迈了几步,
屋里太黑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将她给绊倒了,李婆子看不清楚,只能靠摸索着,
李婆子越摸索心里越震惊,还摸到了一手湿漉漉的黏糊糊的,她闻了一下居然是血的味道,
顿时李婆子凄惨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我的儿呀,你别吓唬娘啊,你若有个三长两短的,娘也不活了,我的儿呀,
院子里季老头正在指挥着两个孙子搬东西,听见老婆子一声凄惨的嚎叫,顿时吓的手里的旱烟杆掉到了地上,
扭头就往季无忧屋里跑,后面还跟着两个孙子拿着火把,
因为有火把了看的清楚了里面的情景,炕上角落 ,陆月有点衣衫凌乱搂着两个孩子正在瑟瑟发抖,
地上季无忧躺在血泊中,生死不知,李婆子正扒在季无忧身上,嚎啕大哭,
众人都也被吓的有些腿软,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季老头先反应过来了 ,招呼着;三郎去请大夫,又让两个儿子将他抬上炕,清理一下血污,
奈何季无忧太胖了,季老大哥儿俩抬不动啊,又加上季大郎和季老头,四个人合力一起总算将季无忧给弄上了炕,
清理血污的时候,李婆子全程亲自动手,不让任何人接近她的宝儿,她谁也不相信了,
还让王氏和周氏将,陆月给关进柴房,并且放了话,她儿一日不醒,就不许给她娘仨一口水和,等着她儿醒了在与她算账,
从子时(半夜十二点左右)一直折腾到天亮,
村里的赤脚医,看不了建议去镇上看看,眼看着这季无忧的脸色是一会儿比一会儿苍白,
李婆子那个心跟针扎的一样疼,可她却是无能为力啊,心里还在疯狂乞求着;
神仙娘娘啊,求求您了,别把我的宝儿带走好不好?我发誓我一定好好看护着他,求求您了神仙娘娘
季老头让季来四去镇上回春堂去请来黄大夫,听说他祖上可是出过御医的,医术肯定不错,
下半晌,季老四才拉黄大夫回来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那个女子(黄怡)他的女儿
黄大夫坐在季无忧的炕边摸着脉,一会儿皱眉,一会摇摇头的,看着众人都是胆战心惊的,
最后唉叹一声道;他的生命线很弱,又失血过多,才导致这种昏迷不醒状态,也可以说,
本来就失血过多虚弱,而他自己又不想活了,也不想反抗了,不想醒来
我给开他一片人参给他含着,在扎几针,先吊着一口气,关键还在于你们多鼓励一下他,让他心里想着他不想死,或许会出现奇异
否则。。。
季老头;否则如何?
黄大夫;若是过明天还不醒的话,就准备后事吧
李婆子一听顿时晕了过去,众人又是一顿的手忙脚乱的忙活了起来
天嚓黑时手忙脚乱的众人,终于能放下一身的疲惫,可以躺下休息了 ,却也都是心思各异,
有的心情欢呼,有的心情惆怅,
欢呼的莫过于王氏了,她在内心疯狂祈祷,这俩人死了更好,
剩下的也都是惆怅了,因为他们也明白,这个家若没有了李婆子,估计也就散了,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在这个破旧的柴房门口,出现了一位女子,
陆月虽然看不清她是谁,但看那模样像上次在回春堂那个女子
便开口问,你怎么在这里?
黄怡;走过去将手里的一块饼子给了陆月,并且坐她旁边;今日季老四去镇请我爹来问诊,来回折腾的晚了,夜路不好走,所以就没回去,
陆月将饼子接过给两个小的分食了,低着头还弱弱的问道;他,他还好吗?
黄怡故意愣了一下;你是说季无忧吗?
陆月;点点头
黄怡;他快死了,哎,你说这人幼稚不幼稚?别人都在想着怎么苟活着,而他却为了一点屁事儿,不想活了,
黄怡说着眼泪就不由得流了出来,脸上却还带着嘲讽的笑容,
陆月眼里也有些湿润的喃喃自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