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忧还没来得及开口,季老四杵上前,怒骂一句;放屁,那妇人顿时脸黑了,
季无忧赶紧将季老四扒拉一边,道歉道;大姐勿怪,我这四哥,是在骂那季秀才娘子呢,
那妇人的脸色才好了一点,便道;你这人真是粗鲁,有事说事,何必骂人呢?
季无忧一脸灿烂的笑容道;大姐,说的是,说的是,不过我这四哥骂人,也是情有可原,
毕竟那季秀才夫妇,不但不是个东西,还颠倒黑白,败坏我季家声誉,
那妇人顿时一脸八卦的样子道;哦,这话怎么说呢?
季无忧;大姐莫急,请听我仔细说来,顿时,吃瓜群众也多了,也不知道那个还给拿了一些小板凳,还有人在嗑瓜子,
季无忧顿时一脸回忆的表情又深情的道;当年我季家祖父也是秀才出身,
可惜没有考上举人就染上了疾病,当时只有三哥一人在读书并已是童生,
所以在祖父临终前曾嘱咐家父,无论如何也要供三哥高中,也就是如今的季秀才,
当年的三哥既聪明也有才情,当年为了让三哥考秀才,家父可是卖了十亩良田呢,
吃瓜群众顿时一阵子惊呼,还有人窃窃私语,
季无忧接着道;还好我那三哥也算争气,考了三次才过名第上了榜,
之后便又寻思着考举人,奈何家里是实在,拿不出钱了,这一大家子十几口人,也得生活,不是
总不能让父母只顾他一人,而不顾其他子女,和子孙吧?
我想在座的诸位大哥大姐们,也有许多子女,也会是这样的想法吧?
顿时吃瓜群众又一阵子的附和道;是啊,是啊,还有人道;
全家人总不能只养一个人,而全家人都去饿死吧?,都在摇头晃脑的道;不能,不能
季无忧又接着道;我那好三哥转身跑去了镇上,娶了那冯氏杂货铺的女儿
从此过上了赘婿的生活,还对外声称,以后他的岳父岳母,
就是他的再生父母,从那刻起,除了要粮食他没有在回过家去看过父母一眼,
也怪他时运不济,考了十年没考上,顿时有人道;活该,这就是不孝的报应,
季无忧接着道;五年前,他突然带着妻儿跑回家说,他搭上了典使老爷,
只要有钱便让他做编修,家里已经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侄子侄女都已经大了,就是因为无银钱盖房,都还和各自的父母挤在一起,
那里还有那几百银钱让他去送典使老爷,他却想了个歪主意,
季无忧说到关键时刻停顿了一下,
顿时吃瓜群众一脸八卦的纷纷道;什么歪主意?快说啊?是什么呀?快说,快说,
季无忧顿时一脸愤怒的表情,啪的一下 ,拍了旁边的大腿一下,当然不是他自己的腿,
是季老四的腿,疼的季老四顿时龇牙咧嘴的,他感觉肯定得肿了,
季无忧顿时一脸愤怒的道;他说没有钱就让我那正在相看的五姐送与那典使做二房也行,
可那典使已经四十有八,而我五姐才十五岁啊,怎能送去与那快五十的人做小?
气的我娘直骂他畜生都不如的东西,我老季家,就是饿死街头,
也不会,卖女求荣,拿起烧火棍子,将他给打了出去
吃瓜群众顿时又纷纷道;这季秀才真不是个东西,打的好,
这些事情当时在镇上传的沸沸扬扬的,我想各位在镇上有亲戚的,肯定也听说过?
顿时有人道;对对对,我听说过,那时都不敢与季家女儿议亲,
季无忧顿时唉叹一声道;一个月前,他又不安好心的回了家
扬言要尽孝,与父母睡一床,温馨儿时的回忆,没想到夜点上了一炷迷香
差点要了二老的命,当日二老没有拿他当贼防备,才让他有机会得逞,
盗走了家里全部地契,天不亮就跑了,几日前,我家大哥出了点事,性命交关,
没有银钱续命,二老商量着,不如在卖几亩良田,为儿续命,没想到,一翻箱子啥都没有了,
说到此时,季无忧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吃瓜群众也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直骂季老三不是个东西,
季无忧擦擦眼泪接着道;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家兄还没有救过来,家父又被气的一病不起,中了风 ,
我兄弟二人来此地,一是为了找他要地契,二是为了家父让他回去,
可没想到,却是飞蛾扑火,一场空啊,唉,
季无忧进的那是,情真意切的,吃瓜群众听的是,眼泪直流啊,
故事讲完了,季无忧顿时捂着脸蹲了下来,他没什么可说的了,
便寻思着;我可真厉奥斯卡都欠我一个小金人,
他对面那妇人,擦擦眼角,拿出五文钱道;兄弟啊,
大姐也没什么能帮你的,这几文你收着,当个回去的路费,别嫌少啊,
顿时吃瓜群众们,也纷纷慷慨解囊,那热情的劲儿让季无忧想拒绝,
都开不了口,只好一边收着,一边道;使不得,使不得啊,大概收了有五两银子,
季无忧抬头望见前方有一抹熟悉的黑影,把钱塞给季老四,本想追去黑影,身后有人喊了一声;
季老弟,季无忧转身看见是洪福与秦枫,在回头找那黑影却看不见了,便迎着洪福二人走去,
双方走近后,洪福一脸感叹道;没想到,季老家事,如此曲奇啊?
季无忧顿时一脸无奈的摇摇头道;唉,家丑,家丑,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二位大哥这是路过此地吗?
洪福;是啊,我二人刚忙完,准备去那迎宾楼喝一杯去,没想到路过此地,
还能见到,季老弟的演讲,老弟真是好口才啊,说着还比了个大拇指,
季无忧顿时一脸谦虚的道;惭愧,惭愧,那二位大哥快去吧,这天马上就要黑了
我们兄弟二人也要赶紧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日一早赶回乡,说完抱拳拱拱手,准备离开,
却被洪福拉住了胳膊道;哎,老弟既然碰上了就是缘分,走走走,一起喝一杯去,
季无忧顿时一脸不好意思的道;这,这,这不好吧?
秦枫是个直性子,看不惯读书人的扭扭捏捏的,便上前拉季无忧的另一个胳膊道;快走吧,快走吧,我早就饿,
季无忧演讲了一个下午他也是又渴又饿的,有人请客,不用自己花钱,当然香了,
于是便,半推半就的跟着走了,身后的季老四也挠挠头,一脸傻笑的跟了上去,
后面墙角处,望着走远的背影,喃喃自语;原来他家里真的出了事情,并不是敷衍我?
不过她也也看得出来他并不喜欢自己,唉叹一声,摇摇头 ,将脑子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甩出来,往另一边走了,
季无忧四人进了迎宾楼里,小二立马招呼了上来,笑的一脸灿烂的道;
哎呦,洪老板,您来了?快,楼上请,楼上请,
洪福道;老规矩,嗯,今天又多了两位兄弟,好酒好菜多上点,
小二一脸灿烂的笑容道;好嘞,洪老板,您先上去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安排着,
季无忧偷偷的打量一圈,心里寻思着;乖乖嘞,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可比现代的饭店有趣多了,
唱曲儿的,说书的,表演的,唠嗑的,还真是,难以形容,
季老四这次学聪明了,没有敢这瞅瞅那看看,只是他那乱转的眼珠子,顿时让季无忧哭笑不得,
小二领着四人进了一个包间,就出去了,不一会,小二带着几个人就上菜了,
季无忧尝了一些,嗯?虽然比不上现代的东西有味道,但也是他来到这里,这一个月以来吃的最好的了
比在家他娘天天让他吃的,煮鸡蛋,炒鸡蛋,鸡蛋羹,强多了,
看着季老四大快朵颐,吃的老香了,季无忧顿时没眼看,便伸出脚踹了他一下 ,
季老四顿时又一脸委屈的看着季无忧,那表情仿佛在问;你干啥踹我?
季无忧扭头对洪福道;让二位大哥,看笑话了,
洪福;哎,季老弟,不要这么约束嘛,放开一点,这一别,也不知何时还能相见,说着举起酒杯道;
来老弟,我敬你一杯,这次若不是你,老哥这车货就全完了,
秦枫也道;是啊,我是个粗人,也是个直性子,经常走南闯北的,最讨厌与读书人打交道了,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爽快,
来吧老弟收起你的扭扭捏捏,爽快一回吧,说着也举起来酒杯,这次也要感谢老弟,
我走了十多年的镖从未出过事 ,这次若不是多亏了老弟你,恐怕还真能出事,
季无忧顿时一脸豪迈的道;好,今日我也放开一回,举起酒杯道;
来各位哥哥干了,说完一口闷了下去,顿时被呛的咳嗽眼泪的,
惹的另外三个人,顿时哈哈大笑,季老四赶紧他递了一杯水,边给他顺气儿边道,你慢点喝,喝那么猛干什么?
缓过劲儿来的季无忧道;呵呵,第一次,第一次,说完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