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过后,那些成功登上城头的赵军士兵,在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后,最终被守城一方彻底地清除干净了。然而这一结果对于袁谭来说并不乐观,他所率领的军队在初次交锋中就遭遇了挫折,无奈之下,他只好下令鸣金收兵。
当赵军撤退之后,袁谭并未就此罢休,他心中的怒火依旧熊熊燃烧着。只见他大手一挥,果断地下达了新的命令——让投石车方阵展开持续不断的轰炸。一时间,无数巨大的石块如雨点般朝着城头发射而去,整个战场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而此时,位于朝歌东城的了望塔上,秦子玉和戏志才二人已经不再将目光聚焦于北城的战斗,他们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南城。只见南城的战况同样异常激烈,马忠负责守卫此地,但他的防守策略虽然算得上中规中矩,却也难以抵挡袁熙那层出不穷、变化多端的攻击手段。袁熙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不断地冲击着防线,令马忠疲于应对,几乎要被折磨得欲仙欲死。
秦子玉看到这种情况,不禁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转头对身边的戏志才说道:“南城的局势看起来有些不太妙啊!我猜测很可能是许攸那个老狐狸出手了。马忠这边可是没有能够与许攸相抗衡的智谋之士,如此下去恐怕南城难保。依我看,还得劳烦军师您亲自过去一趟才行。”
戏志才听后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大王请放宽心,末将定不辱使命,保证圆满完成任务!”说完,便转身向着南城疾驰而去。
戏志才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南城后,丝毫没有休息,便立刻与许攸展开了一场激烈而又精彩绝伦的较量。他目光如炬,思维敏捷,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智慧和策略。
与此同时,马忠对戏志才可谓是言听计从。只要是戏志才下达的指令,无论多么艰难险阻,他都会毫不犹豫、不折不扣地去执行。这种绝对的服从和坚定的信念,使得他们二人配合得愈发默契。
反观袁熙和许攸这边,情况则要复杂得多。因为各自所站的立场截然不同,所以他们之间始终无法建立起毫无保留的信任关系。许攸纵然足智多谋,但他提出的种种计谋却总是得不到袁熙全心全意的支持和采纳,导致这些精妙的计策大打折扣,难以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如此一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戏志才的优势逐渐显现并不断扩大。他巧妙地运用各种战术手段,一步步削弱着对方的力量,最终成功地压制住了南城的赵军,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而在朝歌东城那边,战况同样紧张刺激。袁尚一上来就在攻城之战的初始阶段便倾尽了全力,展现出了破釜沉舟般的决心。只见那浩浩荡荡的二十万袁军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迅速地分成了三个部分。他们不分昼夜,持续不断地对城池发起强攻。
然而,面对来势汹汹的敌军,甘宁率领着锦帆营毫不畏惧。他们坚守阵地,稳扎稳打。城墙上的十万守军亦是众志成城,齐心协力抵御着敌人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击。凭借着坚固的防御工事和顽强的抵抗意志,城墙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坚不可摧,令袁军久攻不下。
高耸入云的了望塔之上,郭嘉原本沉静如水的面容此刻终于泛起了波澜,微微变色间,他不禁长吁短叹起来:“袁尚这小子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如此年轻便有这般胆量和谋略,着实令人心生畏惧,这样的少年人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一旁的秦子玉听闻此言,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奉孝兄切不可对其掉以轻心呐,袁尚此番的打法看似莽撞冲动,但实际上却是一种不计后果、破釜沉舟之举,纯粹就是崽卖爷田不心疼罢了。”
郭嘉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题在于我军之中新兵数量众多,缺乏足够的战斗经验与默契配合,导致许多精妙的战术手段在此刻都难以施展出来。而袁尚这种不顾一切的孤注一掷,恰恰精准地集中了我们秦军目前的软肋所在。”
秦子玉双手抱胸,神色轻松自如,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轻描淡写地回应道:“无妨,咱们只需保持镇定自若,稳如泰山即可。我坚信兴霸定能率领将士们击溃袁尚的大军,化解眼前这场危机。”
郭嘉听了秦子玉这番话后,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总算稍稍平静下来,暂时打消了动用预备队的念头。
然而此刻,赵军那排山倒海般的攻势实在是太过凶猛和凌厉了!这强大的压力犹如泰山压卵一般袭来,竟让一向沉稳冷静的秦子玉都不禁产生了一种心惊胆战、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的心跳仿佛失去了原有的节奏,变得急促而紊乱起来。
而郭嘉虽说在此之前从未亲自指挥过如此规模宏大的战役,但他那与生俱来的敏锐洞察力以及对战场局势独特的感知能力,却让他迅速地嗅到了潜藏在这片硝烟弥漫中的致命危险气息。
此时,郭嘉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如坐针毡的秦子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轻声说道:“大王啊,您看如今赵军竟然采取了三面同时强攻的战术,微臣心中总是隐隐觉得这里面似乎有着某种欲盖弥彰、掩人耳目的意图呢。”
听到郭嘉这番话,秦子玉顿时来了兴趣,连忙追问道:“奉孝啊,那么依照你的看法,你认为赵军真正的主攻方向究竟会在何处呢?”
只见郭嘉神色凝重,稍稍思考片刻后,然后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郑重其事地回答道:“回禀大王,以微臣的推测判断,赵军此次极有可能将会把主攻的矛头指向我们的西门。”
秦子玉听后,当即提出了自己的不同意见,并反驳道:“要知道咱们朝歌所处的地理位置可是相当优越的呀。倘若赵军真的想要绕道攻打西门,那就必须得先从乌巢调集兵力,接着还要沿着黄河逆流而上,并且还需要经过一段长达一百五十里的长途奔袭之后,才能够抵达他们预先设定好的攻击位置。这样一来,不仅路途遥远艰难,而且途中变数众多,风险极大。所以孤认为赵军不大可能选择西门作为主攻方向。”
郭嘉神色凝重,言辞恳切地争辩道:“大王啊!您万万不可对当前局势掉以轻心呐!那赵军驻守乌巢的将领可是赫赫有名的栋梁之才韩猛啊!单靠龙胆将军赵云一人之力,想要完全限制住韩猛那九个如狼似虎的儿子,简直是难如登天!”
秦子玉听闻此言,毫不犹豫地当场表态道:“奉孝既然已经心中有了明确的决断,本王这边自当全力以赴予以配合!绝不拖后腿!”
郭嘉长叹一声,忧心忡忡地继续分析道:“然而,为了防止赵军察觉到我秦军内部的真实情况和兵力部署,大王您只能率领三万精锐的羽林卫前往西城集结待命。倘若韩家之人果真从西边发起强攻并突破城池防线,那么大王您便是守护这座城池、抵御敌军入侵的最后一道也是唯一一道坚固防线了!”
秦子玉听完之后,脸上露出自信从容的笑容,爽快应道:“好!孤对此没有异议,这便即刻动身出发!”言罢,他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准备带领三万羽林卫奔赴西城,迎接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