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的各个部队纷纷撤回了大营之中,一时间,整个营地显得有些混乱,但又透露出一种紧张而严肃的氛围。就在此时,秦子玉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时机,迅速对军队的部署进行了调整。他仔细地思考着每一个细节,调动兵力、安排防线,以确保己方能够保持优势地位。
与此同时,秦子玉还紧急召回了军中的各位将领,准备召开一场重要的军事会议。众人匆匆赶来,行色匆匆之间,都能感受到局势的紧迫和此次会议的重要性。
另一边,郭嘉带着许攸缓缓地走进了行宫的议事厅。郭嘉神色沉稳,步伐从容;而许攸则显得有些拘谨,眼神不时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进入议事厅后,郭嘉恭敬地向秦子玉行礼,然后言简意赅地汇报道:“大王,赵国的重臣许攸奉赵王之命前来,他希望能够迎回韩猛将军父子以及其他几位将领的遗体。”
秦子玉微微点头,表示知晓,随即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赵云,吩咐道:“子龙,将赵军几位将领的棺椁移交给许大人。毕竟,两国交兵,各为其主。如今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也是时候让这几位将军回归故土了。如果许大人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那么就请回吧!”说话间,秦子玉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之色。
许攸闻言,当即向前迈了几步,态度毕恭毕敬地说道:“启禀秦王,外臣此番出使,除了迎回几位将军的遗体之外,还身负着一项重要使命——与秦国谈判,以和平方式解决秦赵边境的争端问题。”
听到这里,秦子玉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感慨道:“战端一旦开启,受苦受难的终究还是秦赵两国的无辜百姓啊。赵王既然有意息兵罢战,停止这场无休止的争斗,那本王自然也是乐于见到这样的局面早日实现。”
许攸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缓声道:“朝歌会战之中,赵军纵然处于劣势,但仍成功牵制住了秦军的主力部队。据微臣所掌握的消息,凉王马超已然圆满结束了羌地之战,此刻那威风凛凛、令人闻风丧胆的三百万西凉铁骑早已于北地完成集结,严阵以待;而那素有魔王之称的董卓,其麾下猛将如云,尤其是大将吕布更是坐拥甲士百万,稳坐弘农,如同一头饿狼般对河东之地垂涎三尺,虎视眈眈啊!倘若秦国肯将朝歌拱手相让予赵国,那么赵王定会高抬贵手,放行秦军主力向西行进。”
秦子玉听闻此言,不禁冷笑一声,眼中寒光闪烁,厉声道:“许子远,亏你能说出这般花言巧语,难道这便是赵国所谓的和谈诚意么?若赵王一意孤行,非要坚持此等无理要求,那便唯有兵戎相见一途。我大秦帝国,从不惧怕战争!”
许攸见秦子玉态度坚决,心中暗惊,连忙陪笑道:“秦王息怒,常言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既然秦国对此提议不甚满意,不知秦国有何具体条件,不妨直言相告,咱们大可摆在桌面上慢慢商谈。”
秦子玉无奈地叹息一声,挥挥手道:“罢了罢了,孤实在不愿再与你在此浪费口舌之争。这样吧,就让奉孝作为我大秦的全权代表,与你详加商议此事。”说罢,他转头看向身后的郭嘉,眼神中透露出信任与期许之意。
秦子玉前脚刚踏出议事厅,郭嘉便迫不及待地开了口:“许子远啊!就在刚才,我得到确切情报,齐国与燕国那浩浩荡荡的两百万大军已然在界桥一带完成集结,严阵以待。可反观咱们这边负责防守的赵军呢?区区五十万兵力而已!照目前这局势发展下去,如果朝歌会战再这么无休止地拖延一个月,恐怕赵国的半壁江山都要拱手让人啦!所以说嘛,如果你们真心实意想要和谈,那就痛快点儿,把河内剩下的那九座城池乖乖移交到我们秦国手中来。”
许攸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地吼道:“想都别想!门儿都没有!绝对不可能!温县和延津可是赵国西边的两道至关重要的门户啊,要是按照你们秦国这样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那我们赵国除了继续死战到底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
郭嘉面对许攸的暴怒丝毫不退缩,反而步步紧逼、分毫不让地回击道:“哼!没可能就是没可能!我们秦国为了这次朝歌会战,可以说是倾尽所有,连家底都快掏空了,砸锅卖铁才凑出这些兵马钱粮。倘若最终不能收回成本,捞回足够的好处,那这场仗就接着往下打呗!谁怕谁呀!”
许攸听后气得直跺脚,脸红脖子粗地大声反驳道:“你们秦国损失惨重?难道我们赵国就不是全力以赴了吗?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赵国在这场战争中的损耗一点儿也不比你们秦国少!凭什么就得由我们让步割城?”
郭嘉挺直腰板,义正言辞地高声说道:“如今秦军已然风卷残云般地吞噬掉了韩猛所率领的整整三十万大军,如此一来,胜利的天平毫无疑问地向着秦国大幅倾斜!赵国若不想付出惨痛代价,就别妄图轻而易举地终结这场硝烟弥漫的战争。”
许攸面露苦涩笑容,无奈叹息着回应道:“倘若赵国失去了温县与延津这两座军事重地,那么邯郸必将如敞开大门一般,无险可守。届时赵王恐怕连一个安稳觉都难以入眠,他又怎会心甘情愿地就此罢休呢?”
郭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缓声道:“当前最为关键的问题在于赵国率先支撑不住,欲图全身而退,但要做到这点,就务必得让秦国称心如意才行。”
许攸长叹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赵王赋予我的职权仅仅是以黎阳、白马以及乌巢三座城池来交换秦国停止兴兵交战。然而,如果秦国执意不肯应允,那便唯有继续鏖战到底了。”
郭嘉神色凝重,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此倒也可行,不过有一点需明确,乌巢城中囤积的粮草和各类辎重物资,赵军绝不可携走一丝一毫,须尽数留存于秦军之手。”
闻听此言,许攸当即眉头紧皱,毫不犹豫地反驳道:“这绝对行不通啊!赵军此番调兵遣将赶赴界桥,本就是路途遥远,艰难险阻重重,若是没有足够的粮草辎重作为保障,如何能够应对后续战局?此事万万不可!”
郭嘉目光如炬,当即便斩钉截铁地说道:“倘若赵军一意孤行,非要将乌巢的粮草辎重尽数带走,那么秦国必将坚定决心,一举拿下河内九城,绝不退缩!”
许攸闻听此言,面露难色,委婉拒绝道:“郭大人啊,实不相瞒,赵王并未赋予我处置乌巢粮草辎重之权。若是秦国执意如此,我也只能先返回城外的赵军大营,向赵王请示定夺。”
郭嘉嘴角微扬,轻笑一声道:“许大人请便便是,只是还望您动作迅速些。若三日之内仍无确切答复传来,秦军将会毫不犹豫地关闭和谈之门,并即刻启动第二阶段的激烈战斗。”
许攸不禁长叹一口气,无奈叹道:“秦国此番行径,岂不是太过仗势欺人了吗?”
郭嘉脸色一沉,冷冷地回应道:“哼!朝歌会战本就是赵国率先主动挑起,这场战争何时终结,自然该由秦国来掌控局面、决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