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有什么用，关键是得有证据呀！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假的！
    现在又不是以前，以前还能随便把人扣下，可现在，谁敢乱动？！
    所以，那个法子行不通，只能另寻办法。
    但你要明白一点，你想要林家主动欠下人情，让林家替老大保驾护航，就得有所表示，可我连表示的机会都没有。”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你明天给老大打个电话，问问他正连的位置坐上没？
    然后去副食品商店买点肉，买点菜回来做。”
    “我去学校一趟，把人带到家里来吃饭，探一探孩子的口风，再试试能不能修补关系。”
    希望现在修补这层关系还来得及。
    “行！我去，到时候我再在副食品商店买点水果，对，再从友谊商店弄两个蛋糕。
    小姑娘都爱吃甜的。”
    “对，就要这么干！只要把人哄好了，老大那边就有人护着了。”
    说干就干，夫妻俩一大早起床就开始准备。
    特别是局长夫人，更是直接请假，一大早就赶到了副食品商店抢菜。
    从副食品商店出来，她便回了家，往老大所在的部队去了电话。
    “喂，妈？”
    “儿啊，你那边怎么样了？”
    “妈，我挺好的，你呢？！你和爸怎么样？”
    “我们也挺好，你爸上个月还做出了好大一番成绩，他带着手底下人捣毁了好几个敌特分子的窝点，拦下了一批差点被偷渡出国的古董文物。
    还捣毁了一个在羊城和港城之间偷渡倒卖物资的倒卖团伙。”
    “妈？真的啊？爸也太厉害了！”
    “是啊，你爸很厉害！”
    “妈，我爸在公安局长这个位置做了有几年了吧？是不是该往上升了？”
    “是，是要升了！上面下来文件了。”局长夫人的声音莫名低落了几分。
    马家老大没有听出来母亲声音里的异样，依旧兴高采烈，“那爸现在是什么位置？级别多少？”
    “就往上升了一级，不过不管办案了，管民生。”
    “妈，你说什么？我爸现在管什么？”马家老大忽然瞪大双眼。
    他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爸给调到黔南去了，现在不管办案了，管民生。”
    “我……”马家老大闻言，忍不住想要爆粗口，但想到现在是在话务室，身边有话务员看着，容易影响形象，只好道:“妈？怎么会是管民生呢？我爸他可是当了十几年的警察，还是退伍军人出身，怎么就变成管民生了呢？”
    说到这，他又补充道:“我不是说爸管民生不好，只要是为人民服务，只要组织和人民需要我们，我们就要不怕艰难险阻，勇敢前行，完成组织和人民交代的任务。
    但我爸他搞了一辈子的武，突然让他去弄这些文绉绉的民生，能行吗？”
    “而且，黔南那边情况复杂，我爸过去了，能应付得了？”
    “不行也得行，这是国家安排的任务，你爸说了，使命必达。”局长夫人又如何不知，但任命书已经下来了，又能怎么办。
    “妈，我感觉这事不对！爸不应该是这样的！”
    一下子弄了两个那么大的成绩，不该是这样的。
    “我们知道，你爸去问过了，这事是京城那边做下的决定，再过不久，京城就会有新的警察局长来羊城和你爸交接工作。”
    “太欺负人了！”马家老大一听就明白了，忍不住愤愤抱怨。
    “这事已经定下了，我和你爸也接受了，就不多说了。
    说说你吧！你怎么样？
    我记得你上次说领导很看中你。”
    马家老大尴尬的看了一眼话务员，话务员秒懂离开，腾出空间。
    话务员一走，马家老大立马不高兴道:“妈，我正想问你和爸呢！你们不是说我能争取这次机会当上正连吗？”
    “对啊！当上没有？！”
    “没有，我没有当上。”
    “怎么会？”局长夫人脸色一白，手上的电话话筒都快拿不稳了。
    “怎么不会，被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截胡了。”马家老大咬牙切齿。
    因为没有太硬的关系，他在部队里处处受排挤，升职的机会也永远落别人一道。
    好不容易有信儿了，结果，申请报告书被打回来了，说让他再等等。
    再等下去，他还能有什么希望？！
    “你是不是犯错了？”
    “没有，我一直安安分分的，你也知道我对这个位置有多渴望，怎么可能会犯错误。
    我这段时间一直都有努力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不说有多大功绩，却也有苦劳。
    结果，被人半路截胡了。”
    “理由？”
    “上面说这位同志在桂南边境线上破坏了敌人的阴谋，保下了十几个当地百姓，立了一等功。”
    “时运不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