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颇想骂娘!”
白衣青年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
“走吧!”
玄袍中年拢了拢袖袍,随手放出了域门,这玩意儿还是他们当时加急去天宝阁那买的。
“我说,你们几个谁啊?”
亦煌闪身来到几人身前,他来到这后,可谓是把这座边关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愣是没找到这三个。
结果天泪刚走,这仨又冒出来了,看样子还是奔着小表弟去的。
“我…是你师父。”
玄袍中年一语回的颇深沉。
话落,也不给人反应的时间,仨货便一步入了域门漩涡。
身影消失的一瞬,有一口小鼎自旋涡中飞出,落在了亦煌手中。
小鼎古朴,乍一看平平无奇,仔细一看,比凡兵还磕碜。
可其上两个古字,却让亦煌不自觉瞪大了眼睛,脸色异常的精彩。
念尘!
没人比他更知道,这两字的含义了!
念尘鼎,无尽岁月前,可是一件盖世魔兵,同时,这玩意儿也是他魔灵一脉,魔主的本命器。
“卧…槽!”
脸色足精彩了好一会儿,这货才憋出了一句情绪助词。
丫的那不会真是他师父吧?
亦煌现在颇想开个传送域门,去询问个清楚了,真要是他师父,还不得吊炸天?
“他…搁那干啥呢?”
暗处,无论是骨族还是杀手,一个个心中都颇觉奇怪。
一口小破鼎,整的就跟宝贝一样?
所以说有时候眼界,是一种好东西。
光怪陆离的域门通道中。
天泪握着手中玉简,久久无言,心绪极为复杂。
从未想过,他这便宜师父,会为他出头,也从未想过,师父会为了他,差点挑起两座圣地的大战。
分身在一旁安静蹲着,本尊那复杂的心情,他感受的最清楚。
甚至,他还能清晰的感受到,本尊的心境,在一点点的改变。
那本是对世间一切无所谓的心境,在入得这红尘后,逐渐有了转变。
通道很宁静,一个第二本尊,一个分身,两人皆未有所言语,都不知在想啥。
不知何时,两人才出了域门,落在了一片烟霞萦绕的大世界之前。
没错,就是一片大世界。
星辰环绕,云雾朦胧,袅袅天音悠扬响彻,乍一看,就像一幅遮天画卷,挂在了两人面前。
盯着映照在群山之中的大界,天泪与分身皆是一脸的震撼。
“好霸道的乾坤。”
其内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更是让天泪看的眼皮子直跳,这般霸道的乾坤,他一修时空的都整不出来。
更准确说,是他没那实力整出来。
此时此刻,娃颇觉心里有点堵。
先前还想着,等本体伤好了之后,出来就去把古月圣地给掀了!
但在见到元初圣地这般规格后,机智的他,很自觉的就收起了,那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般乾坤,一旦真正发动,他有百条命都不够造的。
“本尊!要不找他们带咱进去?”
分身抬手戳了戳天泪,示意他看向大界前来往的人影。
天泪摇摇头,拂手取出了另一枚玉简,这是夏云裳在灵果园时,给他的传讯玉简。
“师姐!我在元初圣地外面。”意念勾动玉简,天泪开口说道。
“小师弟!”
圣地之内,正在老树下舞剑的夏云裳,感到天泪的传讯,不由微怔了一下,却未感到多少诧异。
师父这一次闹的太大了!
险些挑起两大圣地的战争,小师弟若不给她传讯,她才会感到诧异呢!
然,当她神念接收到玉简中的讯息时,是真的诧异了!
小师弟竟亲自来了圣地。
这一刻,夏云裳脸颊上绽放了一抹,令万物都为之失色的笑容,小师弟还是在乎这段师徒之谊的。
“师父!小师弟来了!”
未再让天泪等候,夏云裳给自家师父传音一语,便化为一道光虹,飞向了圣地山门。
而听到传音的玲珑,身影比她更快,闪身便来到了圣地之外。
想象中,徒儿的身影并未见到。
扫视一圈,玲珑不由被逗乐了!
此刻她那徒儿,正蹲在远处,侧对着圣地山门,不知与另一人在嘀咕啥呢!
“那看门的我没感受错的话,是一尊巅峰帝,本尊,要不你给我整本遮掩功法呗!
就这一会儿,他就看我们好几眼了,我都觉得,我被他看的透透的,真怕他一时兴起,把我拎去研究了!”
分身与天泪紧紧挨着,传音是一言接一语,丝毫不带停的。
“上哪给你整,臭书现在又联系不到,我总不能现在给你创造一本吧!”
天泪翻了个白眼。
是他考虑不周,造化诀虽能从本质上改变一个人的形貌,但修为高的,还是能看出些许端倪。
加上这分身也没啥遮掩,可不就得被看透嘛!
“要不,等进那圣地了,本尊你问问你师父有没有?”
“嗯,我好像没什么可以换的了!”
“诶?还要东西换的吗?”
“不要吗?”
“那还是你开创一部吧,实在不行,秘法也是可以的。”
“好!”
一本尊一分身也是心大,就蹲那研究起了,如何去弄部遮掩功法出来,丝毫没注意,身后已悄然出现了一道倩影。
“小家伙,在聊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埋头聊的贼欢实的俩货当场炸毛,蹦开了老远,聊的太欢实,俨然忘记这是在别人家门口了!
两人回头,入目,正见玲珑笑吟吟的盯着他们。
“小家伙,不认得师父了?”
玲珑轻声一语,看向的是戴着面具的天泪,无需询问,仅凭感觉,便认出了哪个是她小徒儿。
“师父!”
凝视着玲珑苍白的脸颊,天泪深吸了一口气,叫了一声。
“多年未见,小家伙还是没变!”玲珑轻笑,上前几步,玉指轻点娃额头面具。
“师父,师弟!”
就在这时,一道轻唤悠悠传来,话语声未落,夏云裳便翩然落在了三人面前。
“回去聊!”玲珑笑了笑,灵力卷起三人,转身消失在了原地。
“丫头片子的徒弟,不会是那尊帝吧?”
圣地入口,一个灰衣白发,躺在摇椅上的老头儿,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心中嘀咕。
有这般嘀咕的,可不止老头儿一人,元初圣地的不少老家伙,都在猜测天泪的身份。
这可不能怪他们窥听,实在是那师妹,是个小暴脾气,得看住了!
否则一不留神儿让她窜出去,那感觉不要太美妙,他们这老心脏,可承受不住。
只是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就是不知那戴面具的小子,究竟是不是那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