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少了再说!”
天泪此一话,说的是颇含蓄。
既然这么巧的碰见了,总不能辜负如此奇妙的缘分不是。
几月前凝儿在身边,他没心思搭理。
今夜嘛…
娃抬眼看了一下夜空,嗯…夜黑风高,很适合干点敲闷棍的事儿。
“得嘞!”
分身咧了咧嘴,笑的贼开心。
以前整这俩玩意束手束脚的,生怕一不留神儿,宫里面那女的找上门。
如今有老大在身边,底气瞬间足了,这不得正儿八经干一票大的。
正说间,几人已走到了哥俩的面前,看那六亲不认的步伐,瞧那高傲睥睨的神色,显然是没看到娃这两大一小的组合。
或者说,这是天泪利用周遭时空,故意隐藏了自个三人身形的效果。
没办法,他这张脸属实有点儿出名,在没改变容貌的情况下,隐去身形很有必要。
还有便是……
天泪嘿笑一声,往边上挪了几步,而后贱兮兮的伸出一只脚,挡在了那啥侯之子的必经路上。
“嘿嘿!”
分身也嘿笑着搓了搓手,有样学样的伸出了脚,挡在了誉王之子的前面。
此时,娃手中拎着的小然然,小脑袋已是微微抬起,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某只离自己师父越来越近的脚。
不知为啥,杵在另一边的分身,隐约还能在她那清澈的大眼睛里,看出一抹期待之色。
皇宫之内,正在提笔批阅奏折的大夏女帝,纤纤玉手都不自觉停下了。
大街上的一幕,让她是颇感无言。
一尊盖世的妖孽,史上最年轻的巅峰帝,此刻竟与另一尊疑似帝的存在,在戏弄两个灵星境,说出去谁能信?
看完天泪,她又把目光落在了分身身上,这尊疑似帝的存在,刚来皇都时她便有所注意了。
且这些时日里,皇都内可有不少纨绔,遭其祸害……
近了!
在不知几人的瞩目下,某两个人那六亲不认的步伐,终是跟天泪哥俩伸出的那两只脚接触了。
嗯??
也在脚与脚触碰的瞬间,那一王一侯的子嗣,霎时便有了察觉。
“诶呀?!”
见俩人下意识收回的脚,天泪和分身登时不干了,脚下齐齐一用力,猛地给人扫趴了。
前戏做那般足,你们若不趴下,俺们岂不是很没面子?
砰!啪!
毫无意外的,两人趴下了,板板正正的头朝上脸朝下,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舒坦了!!
收回脚,天泪和分身的笑容,是要多灿烂有多灿烂,笑着笑着,哥俩便勾肩搭背的走了。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这一本尊一分身,是踩着底下俩人的后背走的。
谁…噗!!
好嘛!这一踩可不得了!
刚要起身怒喝的俩人,当场被哥俩送入了梦乡,一身骨头亦不知被踩碎了多少。
“这是…又遭啥报应了?”
一些路过的行人见此一幕,脚步皆不自觉一顿,神色惊异的瞧着地上俩纨绔。
“看什么看,都不想活了!”
此一声,乃俩王侯子嗣的随行之人发出的,主子走着走着成了这熊样儿,让他们一时间都有些措手不及。
待到反应过来,慌忙上前便是一番查看,抽空还不忘对看戏的行人喝斥上一句。
“走走走!!”
被这般一喝,行人也不再看戏了,急忙迈开了脚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能看到俩皇都的祸害遭报应是好事,但要是因为看戏把自个搭进去,可就得不偿失了。
天泪有一瞬的回眸,寻思着要不要杀个回马枪,挨个把那些跟班儿撂倒…
想想,还是作罢,没那必要。
“老大,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分身则一路走的头也不回,反正以后收拾那些人的时间多的是。
“四处历练。”
天泪随意回道。
说着,他的模样也悄然有了变化。
“要不…老大你在这待一段时间。”
分身咧嘴一笑,随手退去了身上的黑袍跟脸上的面具,继而说道:“我听说十几万里外,过段时间好像有一个传承秘境要开启,老大你可以用身外身进去瞅瞅!”
“啥秘境?”天泪挑眉。
“咳!听说只能源星境以下的修为能入内,所以我没去了解。”
“那到时候再看吧!”
“哦对了…要不要去看一下那些女的?”
“不要,明日再去,找地睡觉。”
“那去我那吧,我自个买了一个小院。”
“好!”
“那啥,老大,我还给自个取了一个名,叫风止。”
“这名字…嗯,比我的正常点……”
伴着愈来愈远的话语声,两大一小的背影,逐渐融入了熙攘的人流中,话语也逐渐被人群的嘈杂声淹没。
与此同时,皇都之外,有那么三道人影,突兀出现在了城门之前。
不用说,是离殇仨货来了!
“这扯淡的投影生涯。”
瞧着眼前巍峨的城门,壮汉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想骂娘的冲动。
才消停多久,又得跟着四处浪了。
“这怪得了谁?”
离殇一眼斜睨,话语悠悠,“当初我投影出来的时候,是你们俩非要死皮赖脸跟着的。”
“嘁!”
壮汉撇撇嘴,迈步踏入了城门。
搁那破轮回里蹲了无尽岁月,修炼不能修炼,睡觉不能睡觉,都快闲出屁了。
有机会出来放风,这不得抢着往外钻。
玄袍中年未有言语,脚步微抬,随之跟上了壮汉的步伐。
能出来溜达,傻子才搁那轮回里蹲着。
“啧!”
离殇啧了一声,随俩人入了皇都,转而又走向了另一处。
“嗯?去哪?”壮汉微挑眉。
玄袍中年瞥了一眼,毫不感诧异,某本书口中那凡命一脉的女帝,也算那家伙的故人了。
“去见一个故人。”离殇一笑。
“故人!”
壮汉微微诧异,本体俩眼下意识透过了虚幻世界,瞧向了整座皇都。
“我说,就不能把你们的光辉事迹,亮出来我瞧瞧。”
边瞧,壮汉本体嘴里还边嘟囔。
某两个人呐,嘴里说着岁月长河任他随便看,结果呢,等他去瞧时,这俩货竟把自个的所有经历,给从岁月长河中隐去了。
这样也就罢了,某个贱人还特么伪造历史,愣是把自个编成了一个拯救宇宙众生,福泽万灵,无私奉献的伟岸存在。
天晓得他当时见到那一段时,眼神儿是有多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