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我们真的要与南域开战不成?”
妖主行宫之中,许多万妖城的老一辈强者都站在妖主的面前,以龟含长老为首,现在一个个神情之间都带着错愕之色。
这种时候妖主下令备战,而且目标是指向南域的时候,这些万妖城的老一辈强者就知道事情肯定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很有可能妖主是有意要向南域开战。这中间的一些区别,他们这些老一辈自然知道是什么情况,,,,,,
真要是和南域开战,他们更知道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一但与南域开战,到时候又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大家自然是非常清楚。
如果没有必要,谁也不愿意与南域撕破脸皮。
“本座,的确有这个打算。”
妖主的目光从在场的众将士的脸上一一扫过,神情之间带着一丝阴沉:“当日在万妖城中刺杀金猿山主的幕后黑手,就是蛮主。即然蛮主的手都已经伸到了万妖城的身上,那么我们又何必有其他的顾虑?”
“可是主上,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一位老将急忙道:“再说金猿山主也并没有任何损伤,只怕,,,,,,”
“放肆。”
妖主不由勃然大怒。
“将军,你认为金猿山主没有损伤,就不应当追究了不成?”妖主眼双眸之间满是寒意:“那么将军知不知道,如果金猿山主如果真的死在万妖城,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那位老将不由一愣。
虽然金猿山主是妖主的结义兄弟,除却了这层关糸之外,其实也并没有太大的来历背景。曾经的金猿山主的确十分强大,甚至任何生灵在遇到了金猿山主之时都要礼让三分。可是这也不代表如今金猿山主还是有以前一样的地位和手段的啊!
“如果金猿山主真的死在万妖城,只怕万妖城早就已经不存在了。”妖主的声音很冷:“甚至自本座之下,万妖城上下所有的生灵都会给金猿山主陪葬。本座这绝不是危言?听,而是事实。当日在万妖城突然出现在的两位至强者就是金猿山主背后的靠山,你们觉得到底是蛮主可怕,还是那两个存在更加令人绝望?”
“这,,,,,,”
当日那两位至强者在万妖城大开杀戒的情况,到现在在众人的面前历历在目,曾经在万妖城中风光无限的狗爷和九羽娘娘也丧命于那两位至强者的手里,更是有数以亿万计的将士直接在两位至强者的手中化成飞灰,,,,,,
那一切,如今光是想想就让人感觉到无比的绝望。
蛮主不好招惹,但那两位至强者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如今金猿山主还有着与妖主结义兄弟的身份,如果在这件事情上面万妖城没有什么表示,万一要是金猿山主一怒之下反出万妖城,那等同于是直接给万妖城树立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敌。
一但金猿山主他日修为尽复,只怕就算是求上门去也绝不管用了。
这其中的利害关糸,在场的这些老江湖又如何听不出来?
而现在向南域做出备战的资态,不仅是在向金猿山主表露出万妖城的态度,更是在拉扰金猿山主,表明自已的立场。
“主上,这种大事,要不要等山主回来之后再议?”
龟含长老面色发白:“毕竟这件事情非小,金猿山主如今在北境更是将强敌击退。于战事的理解山主必然也有其独到之处。倒不如等山主回来之后再另行商议,看一看山主的态度再备战不迟。”
“等金猿山主回来?”
妖主眼眸之间闪过一丝凌厉之色。
看到妖主的神情,龟含长老不由一愣,继而心中却是不由一沉。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妖主有这样的眼神,以往见到这种眼神的时候,就绝对是妖主即将要爆发的时候。
如今的妖主到底有什么样的想法,却是谁都不清楚。
不过龟含长老却非常清楚一件事情,如今自已的言语必然已经引起了妖主的不满,可是自已的话到底是那里出错了,一时之间龟含长老自已也根本没有弄清楚。
无论从那里来说,自已的建议并没有什么过错之处。
“长老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妖主一声长叹:“不过本座倒是觉得,山主的态度是山主自已的态度,万妖城现在怎么做是万妖城的态度。如果所有的决策都要等到山主回来之后再说,那么还能代表万妖城的态度吗?本座知道你们大家都对南域充满了忌惮,包括本座也绝不例外,甚至可以说到现在为止,蛮主仍然在本座的心中算得上是一位强敌。然而,若是今日本座不肯替金猿山主发声,日后若是再发生了同样的事情,或乾是发生在你们诸位的身上之时,本座是不是也应当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先看看你们自已的态度先?”
“主上,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龟含长老不由大急。
现在这种时候,那怕是心中有着一些想法,这时候也根本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了。对于妖主现在言词凌厉的喝斥,纵然是龟含长老也不敢有任何的想法。
因为龟含长老很清楚,这个时候妖主已到了即将暴发的边缘,真要是妖主一怒之下向自已问罪,那么自已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金猿山主已经先行赶赴南域,必然是已经有着自已的用意。”妖主一声长叹:“备战之事本座也早就已经有了决断。不管诸位到底有何想法,只要奉命执行便是。一但金猿山主决意要与南域全面开战之时,随时便可以直接出兵。”
“主上,这,,,,,,”
一位老将想要开口,可是一看到妖主凌厉的眼神之时又不由当场闭嘴,当着众多万妖城将士的面违逆妖主的决定,却是谁都没有底气。
这种时候,众将士心中却只有一种期待,只希望金猿山主能顾全大局,莫要轻易开战才好,否则必然将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灾厄,,,,,,,
“山主,你应当清楚,你我之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彼此之间素不相识,更是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我没有理由向你出手,这一点想必山主也是很清楚的吧!”
蛮主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无奈。
甚至蛮主自已都不知道到底已经多久没有如此放低资态来说话,那怕是面对妖主那样的强者,蛮主从来都不曾有过半分低眉。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在面对卓君临的时候,蛮主还是将资态放到了很低。
明知道这是有人在栽脏陷害自已,蛮主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想法,现在也实在不好摆出一幅高高在上的资态。
更让蛮主无语的还是,这金猿山主本身就是一位性情暴燥的狠人,真要是一言不合就开战的话,到时候吃亏的必然还是自已。
甚至蛮主能想象得到,一但开战之后,更是等同于自已真的就中了幕后主使的诡计,这场遇杀的真正用意,分明就是想要把自已拖下水,,,,,,
“就算清楚,那又如何?”
“你,,,,,,”
“难不成蛮主认为,我应当替蛮主查出幕后主使,来为蛮主证明清白不成?”卓君临冷声笑道:“蛮主自已自已也已经说了,你我之间以前素不相识毫无干糸,我又凭什么要替蛮主来证明你的清白?就算是要开战,我又有何惧?”
“山主,你这就有些不讲理了。”
“讲理,什么时候蛮主又是讲理的了?”卓君临一声轻笑:“先前我要与蛮主讲理的时候,蛮主可是没有半分要与我讲理的打算,甚至不惜自降身份以势压人。现在我只不过是要蛮主自证清白,难道就是不讲理了吗?”
蛮主终是一声苦笑:“不知山主究竟意欲何为?”
“现在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蛮主到底想要怎么办。”卓君临摇头苦笑:“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想要替自已讨回一个公道而已,这公道无论是向谁来讨都无所谓,至少我不介意自已的对手是谁。”
“这,,,,,,”
蛮主脸色不由变得异常难看。
以前不是没有见过不讲理的,可是却从来都没有见比自已还要不讲理的,而且这个时候那怕是卓君临已经不讲理在先,可是偏偏卓君临却做出了这种令自已无法反驳的先机。对于卓君临的难缠程度,现在蛮主也算是有了一种全新的了解。
这个家伙,简直又是臭又硬,根本没有任何可以缓和的余地。
“不管蛮主究竟有什么打算,我倒都是可以接受。”卓君临一声冷笑:“只要蛮主能自证清白,或者是找出幕后主使,我自然不会再找蛮主的麻烦。”
“这有什么区别?”
蛮主现在只恨不得把卓君临的脑子直接敲开看看到底是怎么长的,自证清白和找出幕后主使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分别。
不过,蛮主毕竟也是早已见过大风大浪的存在,那怕明知道这些事情于自已不利,却终是强行忍了下来。
卓君临能有现在的态度,蛮主自然是知道卓君临必然是有持无恐,越是这样的态度之下有,蛮主就越是不敢直接与卓君临发生冲突。
“不怕实话告诉山主,我早已经这十万大山归隐数万年之久,早已不问世间之事。”蛮主满脸的无奈:“当日万妖城发生的事情我又从何得知?如果真有谁知道幕后主使是谁,那么必然也只有妖主了,毕竟事情是发生在万妖城,一举一动都不可能逃得过妖主的眼睛,山主更应当问的,怕是妖主才对。”
“妖主并不知道。”
“这,,,,,,”
卓君临毫不犹豫的回答,直接让蛮主心中不由暗自叫苦不跌。
这世间的许多事情,本身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万妖城发生的所有一切事情,按理来说妖主必然是什么都会知道。可是如果有同级数的强者在同一时间以某种手段蒙弊,那怕是妖主那样的存在也的确是有可能会什么都不知道的。正是因为太清楚这种情况,蛮主才会越发的觉得心中不安。
不管那位幕后主使到底是谁,又是抱着什么样的目地,即然对方能以某种手段瞒过妖主的耳目,那么至少也是和他们同级数的至强者。
虽然在这一方小世界之中这样的强者并不多,可是每一个都绝对是能独霸一方的存在,就算是能将其幕后栽脏自已的生灵找出来,也必然是一个大麻烦。
可是要是就这么不管不问,却又让蛮主觉得实在不甘。
至少,世间的任何人一个生灵,却绝对不可能让蛮主吃这样的哑巴亏,无论是谁想要在背后给自已使阴招,蛮主都绝对要将其揪出来弄个清楚。
“蛮主如果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复,那么我们也就只有准备随时开战了。”卓君临一声长叹:“现在我只希望蛮主能给我一句痛快话,究竟想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蛮主看着卓君临,一时之间竟是根本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开口。
越是现在这种时候,蛮主就越是心中没底。
“山主能否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考虑一下。”蛮主最终还是一声苦笑:“毕竟这件事情滋事体大,那怕是我一时之间也无法给出回答。”
“可以。”
卓君临终是叹道:“三天,三天之内蛮主最好是将自已的决择告诉我,否则三日之后我便会做出自已的判断,到时候只怕就算是蛮主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好。”
思前想后,蛮主还是答应了卓君临的要求。
因为现在这种时候,蛮主很清楚事情发展的情况,现在卓君临还能给他三天的时间就已经是仁至义尽。就算是卓君临不给他三天的时间,自已也同样必须要做出决择,,,,,,
真正让蛮主现在担尽的还是,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时候,面对这种不利于自已的局面,自已又应当如何决择眼下的这种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