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淼并没有着急离开贫民窟,对于身后两个不怀好意紧紧跟着她的人直接无视。
她没有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拉瓦身上,需要自己去查找一些有关军方的相关资料。
相信市政大厅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军政不分家。
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去找找市政大厅在哪。
这个事情很简单,在路边随便找一个幸运儿问问就可以,还可以顺带“借”点钱。
身后跟着的两个不怀好意的人,就是很不错的人选。
张淼观察一下附近的环境,拐进一个狭窄的小巷子里,巷子周围什么人都没有,显得异常僻静。
就算现在是白天,也因为歪七八扭的建筑将巷子大部分阳光都遮挡住,而显得有些昏暗。
身后紧紧跟着她的两个男人没有犹豫,紧跟其后的跟进狭窄昏暗的小巷里。
二人进入巷子后,却发现原本紧紧跟随着的女人消失不见了。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选择进巷子里搜索。
左边的矮个子男人语气凶狠:“进去搜!这条巷子没什么分岔口,她指定是发现我们后找一个角落躲起来了。”
“她看着就不像贫民窟里的人,身上一定很有钱,只要抢过来足够我们回赌场把钱赢回来。”
高个子男人嘿嘿笑了两声附和:“而且可以在杀掉她之前先爽一爽。”
张淼确实就在巷子里,她躲在昏暗的小巷中紧贴墙壁站着,只等着两个男人进入小巷。
两个男人已经被利益冲昏了头脑,浑然不觉面前昏暗的小巷像一只猛兽张开的深渊巨嘴,正等着他们进去一口吞掉。
两人的眼睛因为猛然进入昏暗的小巷而有些不适,一时间什么都看不清。
他们摸索着向里走了几步,只感觉到阴冷,矮个子男人略感不适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低声咒骂了几句没有太阳之后怎么这么冷。
他旁边个子比他稍高一些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应和,眼前就一阵天旋地转。
他被人一下给撂倒了。
身旁人体重摔倒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吓得矮个子男人立马回头。
他看见自己的小弟被摔倒在地上,一阵惊恐后张开嘴,嘴里还没来得及放狠话脖子就传来一阵窒息感。
他的脖子被那个城里女人牢牢的抓在手中,紧接着一个扫堂腿将他也撂倒在地。
张淼的目的并不是将他们放倒,所以张淼三下五除二挥舞拳头将二人打一顿,直到将两个人打的鼻青脸肿连连求饶。
在张淼停手后两人满脸惊恐的缩在一起,双手抱腿蹲在地上,抬头看向身前叉腰站着的张淼。
“呼,你们刚才有一句话说对了”
迎着二人不解的目光,张淼大方向他们解惑:“这猛的一下进到一点阳光都没有的巷子里确实有点冷,现在打你们一顿热了热身感觉好多了,不冷了。”
无视二人怨毒的目光,张淼将手伸向背后,掏出了一把小臂长的匕首。
她将匕首放在手中把玩,匕首在空气中像是会发光一样,划过一道又一道的冷光。
“我问,你们答。”
“答的好了就活,答不好就死,反正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二人被揍的鼻青脸肿,满脸是血,现在听到张淼这样说,哪里会怀疑张淼不敢杀他们,忙不迭地点头表示愿意配合张淼。
虽然刚打了他们一顿,两个人看起来也不像什么硬骨头,应该不敢说谎。
但是为了防止在阴沟里翻船,张淼还是提前使用了几点神力,利用权柄中契约的力量,在二人点头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与他们签订了不能说谎的契约。
这两人点头之后,只会不自觉的说真话,不会有说谎的念头,直到张淼将契约解除之后为止。
而二人不会有任何察觉的可能性。
好在二人只是普通人,还是作息不规律,身体和精神都不怎么健康的两个人,对他们使用契约权柄只耗费了张淼三点神力。
张淼神情放松,好像只是在和他们闲聊:“这里最大的军队在哪。”
矮个子男人认为张淼问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一定是在试探他们,他抢先发言。
他抬着左手捂住被打的肿胀的脸颊,嘴里含糊不清的报出一个位置。
张淼根本不知道他所说的棉花大道在哪,只能假装听懂的点点头。
“第二个问题,棉花大道距离这里有多远。”
高个子在被张淼打脸的时候及时伸手护住了脸,所以只有眼睛被张淼打了一拳,嘴没受伤,他说话速度可比矮个子速度快多了。
第一个问题没有抢到完全是因为没反应过来,现在第二个问题矮个子当然抢不过他。
他急于表现一样张口就回答张淼:“四五十公里左右!他们在城市的边缘,旁边就是自然森林公园。”
张淼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嘴上却漫不经心开口:“我要具体位置!”
高个子立刻回答:“在城市的最东边……”
“很好。”
张淼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匕首:“现在,把你们身上所有的钱都交出来。”
?
坐在地上的两个赌徒全都懵了,原本以为只是被打一顿然后被问点问题可以走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要他们所有的钱。
他们可是赌徒,钱跟命一样重要,现在要他们的钱跟要他们的命有什么区别?
二人看张淼懒洋洋地站在地上,好像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刀子也只是在手上挥舞,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性。
他们自信的认为刚才被打倒一定是因为自己没有防备,贪婪和愤怒让二人自信心暴涨。
二人再次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同一句话“上!”
高个子率先从地上爬起来冲向张淼,矮个子紧随其后。
空气中两道绚丽的白光闪过,二人身上被划出十几道刀痕,像是案板上被改了花刀的鱼。
死因是脖子上一人一道红色的血痕,血痕正好割破了大动脉。
二人嘴角溢出血沫,嘴里因为被割破的气管发出不甘地“嗬嗬”声。
二人瞪大双眼,干脆利落地头朝下倒在血泊中,由于大动脉被割破,他们眼睁睁看着血液漫过自己的眼睛,将眼前的世界染成一片血红色。
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们听到的是张淼的抱怨声,好像杀他们只是拔了路边一颗野草。
“真是麻烦,还要让我自己动手来搜,明明乖乖交出来就好了。”
“还可以死的痛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