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是忌讳女人身后的人的,要知道这个地界能开的起这样的营生,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只是:
“既是开门做生意,那她我要了。”
说着他又流里流气的,上下打量起了眼前这位握着羽扇的成熟美人,眼珠子带着令人作呕的侵占:
“若是不同意我便换一人,我瞧着姑娘也动人的很!”
那位老板,也就是柳玉洳,她根本不在意这打量,眸中写满了冷意,看那男人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可脸上却是笑盈盈的,倒是一副让人可亲的做派,声音也婉转:
“这位先生这般说,我自然不能做你的生意了。
这姑娘是个可怜的,我不好再给她伤上添伤,先生若是想要泄愤,可别伤及无辜。
若真想玩,就让她脖颈的伤养好了,先生再来!
都是来玩的,若是我真的下了先生的面子,那就不好看了!”
黄闩听了柳玉洳的话,嘴角泛起一抹淫邪的笑容,“好,我就等她伤好了再来。不过,这期间我要是憋得难受,可怎么办呢?”他边说边向柳玉洳靠近。
柳玉洳往后退了一步,眼中的冷意更甚,“先生可以去找别的姑娘,我这里有的是漂亮的姑娘。”
“可我怎么觉着谁都少了点儿韵味,就你最合我心意了!”
黄闩看向柳玉洳,“我等不及了,不如你现在就补偿补偿我!”说着,他伸手去拉柳玉洳。
柳玉洳不闪不避,就这么看着黄闩,一时倒让黄闩觉得自己嘴上占的这点儿便宜不得劲儿了,他在触碰到柳玉洳前还是收敛了:
“无趣,好,那我下次再过来!”
说着他转身离开,大摇大摆的模样像是获得了什么胜利一般。
见他离开了,柳玉洳冷笑一声,心道:“在这地盘上混了这么久,我还没怕过谁。他该庆幸自己还算有点脑子!”
柳玉洳不再去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她转过头,看着手中的羽扇,轻轻地摇了摇,坐下,小心的替月兰揽了揽衣服,轻声问道:
“你也不是第一次伺候人,怎么就惹的那人强行给你灌酒了?
瞧瞧你脖颈上的伤,这是硬生生掐出来的,你说了什么?”
月兰,也就是林雅丽回过了神,她擦了一把眼泪,心里憋屈的厉害:
“我也没有说什么,就依着往常一样百般依从着,谁料他突然发狂,怕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柳玉洳白嫩的手抚上林雅丽脖颈的紫痕,满是怜惜的道:
“你说说你生生要受这么多罪,多不值得……”
林雅丽知晓她要说什么,只是,“柳姐,我早就不是什么清白的姑娘了,为的就是家里的人。”
她不想离开这儿,不想离开爹娘,不想离开弟妹,只为到一个谁都不认识她的地方。
柳玉洳也没有失望,眸中反而隐藏欣赏之意,他们需要的就是这样有情有义的人,这样的人最好控制了,也更容易对组织做出牺牲。
“你呀你,你对家人有情有义,可你的家人看到你这么艰难却还躲着,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林雅丽并没有再说话,她刚刚也看见了爹,二弟和小弟,当然心情也比较复杂。
明明理智来说,他们做的是对的。林家无权无事,跳出来只是徒增伤害,唯有借助柳姐的势,今天这事儿才能平。
可心中到底难过,在爹心中,便是她这个女儿做的再多,哪怕是曾经危难的时候是她撑起了整个家,爹他最喜欢的还是二弟,他的长子。
见林雅丽垂下头,柳玉洳美眸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她知晓伤心就好,若是不上心,还真就要借助一点外力,比如刚才那位。
有时候,只有将人践踏到了骨里,她们才能彻底将有些念想断掉,才能为她,为长官所用。
她也是从烟花走出的女子,若是可以,她不想那么残忍……
柳玉洳离开后,林乐复才‘挣脱’了林父的手,朝着林雅丽跑去,脸上已经满是泪,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呜呜呜,大姐你还好吗?”
这话成功让林雅丽破防了,她将林乐复抱住,终于大声哭了出来,“小弟,呜呜呜,小弟!”
林父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要关心却不知从何处下手,只能默默的站着。
林二哥也动了动嘴唇,说着自己也都不太相信的说辞:
“姐姐,你,你别太伤心,我会给他一个教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