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朽之王在等待鱼儿上钩,为了扰乱鱼儿的心绪,他们冷酷的挥动屠刀,斩杀他们的族人,鲜血淌满了大地,场景很是惨烈,让人不忍直视。
这就是战争,异域做这种事早已是驾轻就熟,只要能达到目的,无论采用什么方法都无所谓。
反正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这一界被黑暗侵蚀的生灵诞下的后裔只会知道,原始古界曾居住着“魔”,异域发起的战争是一场圣战、一场灭魔之战。
终于,鱼儿现身了,还未真正降临,属于仙王的那种气势就铺天盖地的汹涌过来。
一片枯寂的宇宙星空之中,一颗又一颗星辰轰然炸裂,泯灭成本,黑暗中,一头庞大无比的盖世凶兽出现,极速杀来。
它的目标是一片漂浮的古大陆,上面有它的族人,被异域放血了,生命正在飞速流逝,再拖下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轰!”
龙尾摆动,强横到了极致,甩中虚空中隐藏的一道黑影身上。
“噗!”
黑影被抽飞了,大口咳血,仙金铸就而成的战甲发出恐怖的破裂声,巨头境界真龙的全力抽尾,哪怕是同一层次的无上生灵都会忌惮,不敢硬接。
“真龙,你还是来了,来了就不要走了,将你的命留下吧。”一个君王一般的生灵出现了,身披甲胄,高大雄伟,生有一根粗壮的长尾,上面同样披有战甲,长着根根尖刺,散发的气息让人胆寒。
他的头上悬浮着一口古钟,溢出可怖的岁月之力,手掌中托着一口凶炉,晶莹剔透,弥漫着绝世无匹的杀机。
真龙眼睛眯起,看向那口凶炉。
“呵呵,感应到了吗?炉子里的生灵正是你们这一界的巨头乾坤王,现在已经成了我的炉中之物,你也是同样的下场,很快你们就可以在我的炉子里叙旧了。”君王一般的生灵开口,他是赤王,一位强大无比的不朽巨头。
“若非起源古器那道黑影,乾坤道友岂能被你所乘?”真龙眼神冷冽,杀机万重。
“真龙,一个小辈罢了,本王一只手就可镇压你。”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宇宙深空中走出,身上飘着无数的蒲公英种子,看上去很神圣,但实际上,这些种子是最恐怖的事物,一旦钻进躯体内便会大口吞噬生灵的血肉,直至枯竭殆尽。
两大不朽巨头齐现,不远处还有不朽之王一步步走来,将真龙团团围住。
“吼!”
这是十凶之首,一头盖世凶兽,夺得龙之真名的无上存在,一旦发狂,情景恐怖无边。
“轰!”
这片宇宙当场龟裂,承受不住巨头生灵的碰撞,若是世界树还在的话,空间还能撑起他们之间的战斗,但是现在,虚空脆如薄纸,仙王一触就会破碎一大片。
一场惨烈的大战爆发了,巨头真龙面对不朽之王的围攻,使尽浑身解数与他们生死大战。
同样的情景发生在三十三天域各地。
麒麟天宫,仙霞漫天,一头狰狞霸气的古兽踏着光阴杀至,试图解救自己的族人。
等待它的是一尊尊不朽之王,高大无边,法相撑满了整个宇宙。
须弥山。
昔日的古僧圣山何其雄伟壮阔?山体磅礴,耸入深空,有日月星辰环绕,诸天古佛咏诵经文加持,无穷无尽的佛徒居住在须弥山下,建立浩瀚佛国,钟鸣声不绝,香火气腾腾,那种鼎盛与璀璨,在历史长河中都熠熠生辉。
可是现在,佛徒们心中的至高圣山被一剑削平,巨大的山体断开,切口平滑,佛意萎靡。
毫无疑问,这是古僧一脉的至暗时刻,所有的佛徒都在咏诵佛经,呼唤他们这一脉的至高强者降临,驱散邪魔,拯救人间。
“一群冥顽不灵的秃驴,你们的至高强者此刻正龟缩在帝关不敢出来,诵再多的经也没用。”一个至尊开口,手握屠刀,杀的尸骨如山。
当年神圣的佛国已然变成了修罗场,到处都在杀戮,血腥气充斥整個虚空。
“无上的仙僧王,请您降下佛迹,拯救人间,带领佛徒脱离苦海。”有佛徒双手合十在那里祈祷,浑身都在颤抖。
不止一个,所有幸存的佛徒都在这般,呼唤古僧一脉的至强者。
“轰!”
下一刻,他们的祈祷得到了回应,一只巨大无比的手掌从天而降,佛力汹涌澎湃,拥有擎天伟力。
“噗!”
在佛国中血腥杀戮的异域生灵瞬间死伤大片,隔着亿万里虚空都被波及了,哪怕是至尊也没有幸免,化作一团团血雾。
“无上的仙僧王大人!”
佛徒激动不已,在那里高呼,喜极而泣,圣山被人一剑削断,佛国变作修罗地狱,在这至暗时刻还有仙僧王屹立在那里,为迷失的佛徒指引方向。
然而,佛高一尺,魔高一丈,负责围攻仙僧王的不朽之王出现了,一个个高大无边,通体弥漫着混沌气,他们屹立之地,大道都在寸寸泯灭,与神圣的仙僧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位富有传奇色彩的古僧修成了传说中的丈六金身,强大到不可想象,距离巨头也没有多远了。
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年轻,还要俊美,一部部佛道经文化作符号在其周身环绕,整个人宝相庄严,空灵出尘。
“仙僧王,今天,这里将是你的葬身之地。”不朽之王冷酷开口,毫不犹豫的围了过去。
天角蚁巢穴,一条金光大道从无穷远处铺了过来,一路延伸到凶巢上方。
那里,属于天角蚁一脉的鲜血悬浮着,还有一些残肢断臂,很是惨烈。
随后,一个体魄雄伟的中年男子踏着金光大道走了过来,他一头黄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气势恢宏,诸天大道都因他而颤动,有一种莫大的威严。
“安澜,俞陀,血债血偿。”他很直接,要为自己的族人报仇雪恨。
“你高看自己了,什么十凶,什么力之极尽,被我斩掉之后,只不过是一堆粪土罢了。”安澜漠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