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见很是愤怒,审判官理所当然背叛他的嘴脸在脑海里映的清清楚楚。
接下来也不用干别的了,肯定得杀回去把那审判官的人头拧下来才能解古见心头之恨。
不,这还不够。
得留那审判官一命,把他四肢砍掉养在罐子里,然后当着他的面将一整个星区经营成不信奉帝皇的异端区域,最后在这审判官憎恨异端和恶魔的痛苦表情里贱兮兮的说。
“噫!我一直都想看你这气的要死又拿我没办法的表情呀!”
然后还要给这审判官整几个钛族灵族异形星怒,狠狠终极侮辱他!
将怒火压下去些许,古见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左右看去,那肌肉之中充斥的庞大力量让古见有些惊讶。
这可不是那矿工的身体可以相提并论的,就算把十个老矿工绑在一起,可能也不及这陌生身体力量的一半。
古见在震惊中检查着自己身体的情况,视野充斥着各种分析数据,他的脑袋明显是被封在了一个科技含量较高的战术头盔之中。
往下望去,猩红的盔甲和吞食巨口装饰让古见完全明白了自己的灵魂进入了一个吞世者星际战士的身体中。
这还真是符合恶魔与诸神的特性,附体到其他人的身躯中,控制他们为自己的野心服务。
“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一声尖叫让古见本就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这简直就像是一只得了瘟病的公鸡在被阉割时的凄惨尖叫一样,让古见浑身都不舒服。
他的目光朝声音的方向看去,旧主人的记忆正在融合至他的记忆之中,最终那落入视野里的混沌星际战士也被古见所知晓姓名。
一個贪吃且毛手毛脚的死亡守卫、一个有灵能天赋但传教无方只会物理说服人的怀言者、一个不信帝皇也不信混沌,憎恨一切的午夜领主...
还有那个鲜血淋漓,正持着长剑凄厉哀嚎尖叫的帝皇之子...
这个混沌战帮的成分是不是有些过于复杂了?
古见一时不知道如何评价,呆呆的坐在地上望着他‘战友’的背影。
当那个帝皇之子又一次用他的尖叫刺穿了古见的耳膜后,他才满心怒火的从地上站起,沉重的朝着安托万走去。
“马卡斯?你的伤好了?”贝内特眨眨眼睛,对于古见能从贯穿胸口的重伤势里恢复的如此之快十分惊讶,就算是得到纳垢赐福的费伦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恢复力。
对于这个残忍冷漠午夜领主的质问,古见对他的回复只有一个沉默愤懑的目光。
贝内特身体一抖,他从未见过马卡斯展现过这样的目光。
不是嗜血、不是癫狂,而是更令人敬畏的清明。
马卡斯本就是一个难以阻挡的野兽,而当这野兽获得了理智,他的危险程度将会大大上升。
贝内特闪至一旁,古见则控制着马卡斯的身体从他身边走过,那打过古老战争的腥风狠狠压在了贝内特身上,让他喘息都变的困难起来。
望着古见的背影,贝内特只是暗骂一声。
“真tm该死啊...”
此时的费伦已经被安托万打至跪地,他盔甲上生长出来的一些真菌和孢子被安托万用长剑刮下来塞入口鼻中。
没有任何恶臭味道被安托万所感知,甚至连粘腻恶心的触感都没有。
将费伦一脚踢开后,安托万那张黄绿交织的脸就朝着紧张不已的沙朗扭过去。
“你究竟做了什么...你这该死的念经小鬼...”
沙朗被安托万的目光盯得发毛,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大声回答着,“我拯救了你们的性命!让你们免于成为虚空鲸胃里的一坨大粪,你应该感谢我的付出和努力..”
“努你原体个头!杀千刀的傻货!”安托万怒骂一声,卷起一阵风朝着沙朗杀来。
此时沙朗才意识到他和安托万实力差距有多么夸张,他甚至无法看清楚安托万出剑,只能感受到无数剑风将要砍断他全身的筋骨。
我是黑暗诸神的信徒!我是他们毁灭之声的宣讲者!
沙朗握紧了手中满是尖刺的混沌权杖,准备依靠着自己的信仰挺过安托万的猛攻。
刀锋朝着沙朗脖子而去,很是轻松的绕过了沙朗双手权杖的阻拦,安托万的眼里只有疯狂和残忍,他才不在乎他们绑定他们灵魂的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该死诅咒呢。
锵的一声,沙朗被这金铁碰撞的脆响吓出来几滴冷汗,他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权杖没有和安托万的剑锋有任何接触。
既然没挡住,那就是砍脖子上了。
沙朗吞咽着口水,久久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任何疼痛传来。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安托万的华丽头盔,在他赤红如宝石一样的目镜看到了古见的影子。
“马卡斯...”安托万的声音像是毒蛇,他忌惮着这个吞世者老兵,那种忌惮甚至能让他暂时忘却身体无法有任何感觉的痛苦。
古见冷冷的看着安托万,对于这些把普通人类当作耗材甚至是娱乐品的混沌星际战士他心里更无好感。
审判官退一万步,也至少能说他所作的一切都出于保护人类不毁灭在这黑暗银河的崇高理想。
但这些虫豸?
古见很难评价,他们之中的高贵者早就死在了荷鲁斯之乱中,剩下的在亚空间里浑浑噩噩的生活,偶尔前往现实烧杀抢掠一番。
安托万和古见对峙着,时间已经过去了数秒,对于星际战士来说几秒钟的停顿已经足够他们死上数十次了。
然而安托万没有动作,只因为他的引以为傲的长剑被古见所控制住,那剑刃上传来的巨大力量令他不敢贸然行事。
“怎么了安托万,你怕了?”
古见冷冷地开口嘲讽着,用手指头紧紧捏住了安托万长剑的横面。
听见了古见的声音,安托万、沙朗还有那个跪在地上将自己肠子往身体里塞的费伦都展现着和贝内特一样的惊讶恐惧。
从自己情绪里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安托万,他勾着嘴角冷笑一声,随后放弃了自己的长剑,拔出有着华丽装饰的剥皮单分子刃朝着古见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