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气喘吁吁,紫色的鲜血往地上洒去,他庞大的身躯千疮百孔,像是一座埋断剑的剑冢一样狰狞。
古见已经将自己所能摸见的断剑全部朝族长丢了过去,如今便是给这野兽最后一击的时刻。
握紧双拳,踏步向前。
族长甩动着自己的尾巴,古见轻松闪躲开来,并用笑声嘲讽着族长的越发虚弱。
一拳头猛地击打在族长的伤口处,将半截在外的断剑狠狠钉了进去。
族长凄厉咆哮,利爪朝着古见袭来。
速度和力量远不及刚交手的时候,古见甚至都不愿意浪费时间和体力去闪躲,硬拼着自己的拳头能比这族长的攻击更快。
啪啪啪数拳,又是几把断剑钉入其中,也将族长打退几步,他的利爪只在古见的盔甲上留下深深的凹痕。
族长做出防御姿态,利爪护在身前犹如一只长着毛刺的刺猬。
古见继续冲锋上去,想要用自己的拳头和族长的利爪硬碰硬。
这一行为看的贝内特心惊肉跳,古见的肉搏能力确实让他自愧不如,但这也不是用陶钢装甲和族长利爪碰一碰的理由。
利爪将如同热刀切黄油,轻松的破开古见的手甲,然后将他的一条胳膊拆下来。
“马卡斯!”贝内特高声喊叫着,他认为古见又一次陷入了嗜血的狂暴无脑之中。
然而他的担忧全部都是多余的,古见对于自己盔甲的防御能力和族长的破甲能力有着清楚的认识,他打出的这一拳头可是承载着五五叠加的圣数之力。
拳头和利爪碰撞,激荡出的巨大声响像是撼地炮砸在两者之间,沉闷又不可阻挡的回荡在整个圣所前的广场上。
在贝内特那怀疑人生的目光里,族长那能和动力剑相互抗衡的利爪被古见打出来一条明显的裂纹。
他的身体也在这巨大的力量下失衡,正面完全暴露在古见面前。
居然...赢了?
贝内特似乎已经看见了族长血肉模糊的未来,一瞬间对于自己未来的发展方向有了更加明确的想法。
如果走投无路,一定要祭拜血神...
古见充分贯彻了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一拳头直接打在了族长的下巴上,骨裂声听的他浑身舒爽不已。
拳头像是狂风暴雨在族长的身体上炸响,每隔五次就会有一个能看见内脏和骨骼的可怕伤口暴露在众人眼前。
族长已无反抗的能力,只能在古见连续不断的拳击下一步步后退,最终躺在了地上忍受着越来越重的伤势。
最终古见扯下了族长的四肢,打穿了他的胸膛,将深紫的心脏握在手中生生捏碎。
双手扣在族长的脖颈处,催动全身的力气将这沉重丑陋的头颅扯下来捧在手里。
更多的鲜血从脖子处的缺口喷向古见,这些液体带了些微弱的腐蚀性,让古见盔甲变得坑坑洼洼。
这是族长对虫巢意志最后的忠诚,古见踩着族长千疮百孔的尸体,高举着他死不瞑目的头颅,周身环绕着鲜血的热气和滋滋作响的腐蚀声。
战场死一般的寂静,被贝内特和安托万拖住的纯血种不断后退,像是受惊的野兽朝着古见哈气嘶鸣。
不惧死亡的教徒更是面色惨白,谁也不敢相信带给他们真理和信仰的四臂神皇天使死在了一个巨人手中。
“哇啊!我们失败了!我们失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教徒们顿时焦躁不安起来,那被战斗所激热的头脑开始思考起保全性命的可能。
先是一步一步往后慢慢退去,然后就演变成了杂乱的狂奔乱跑。
他们慌不择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地方才是安全的,只知道一定要离那个浑身浴血的巨人远一点。
古见望着这些教徒逃跑,也懒得费力气去追杀,只是将自己的链锯斧重新捡了回来。
他们真正的目的可是为了从这虚空站里得到些好处,而不是为了从异形手中确保这虚空站仍属于帝皇之手。
贝内特和安托万将武器上的血甩下去,目光阴沉的望向远处满脸欣喜的圣所卫兵们。
他们同样不会对这些忠于帝国的凡人有什么同情和怜悯,听从古见的建议战斗不过是更憎恨那些异形罢了。
若有一日人类帝国分崩离析,城毁星灭,那也是他们这些人的所作所为,轮不到异形插手人类之间的纷争。
朝着圣所卫兵一步步走去,古见身上的煞气让这些卫兵下意识的恐惧,能不在他身前昏倒已经是勇气可嘉了。
恐虐观察着古见一步步靠近,希望他能将这些卫兵的鲜血和颅骨一同献上。
“大大大....大人...”一个卫兵哆哆嗦嗦的向古见问好。
虚空之子的苍白皮肤让他显得更加紧张,让古见怀疑他会不会在下一秒猝死过去。
这人年龄不大,只是二十多岁罢了,脖子上挂着一個精致的项链,像是一位女性所赠。
古见看着他朝自己比来的双头鹰礼,沉默许久,最终以一声叹息结束了心中的惆怅。
“我不会让你感到痛苦的。”
还没等这士兵反问为什么,古见便一斧砍去,将他的头颅轻松斩落。
卫兵们被古见的攻击所震慑,他们只是长大了嘴巴,没有一个人胆敢举起武器攻击。
他们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死去的那个卫兵冒犯了尊贵的死亡天使。
于是所有人搜肠刮肚,拼命思考着自己如何去行礼才最为得体。
然而他们的努力没有任何效果,当贝内特和安托万也毫不留情的处决掉卫兵后,这些从教徒手中捡来一条命的卫兵才意识到这些死亡天使并不是拯救他们而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一名卫兵面色惊恐,对着癫狂大笑的安托万开枪射击。
一发未中,然后他的皮被安托万一剑剥了下来,瞬间的剧烈疼痛让他失去战斗能力,直接跪在地上痉挛呕吐着。
安托万虽无感觉,但看着这人挣扎的样子便可以想象出来他是怎样的痛苦,这能些微让他空虚的心得到满足。
然而古见对此行为相当痛恨,他甩出一块碎片打入这卫兵的头颅让其安息,然后在安托万阴沉发疯的目光里淡淡回复着。
“他们不是你的玩具安托万。”
看着古见那染着紫血的拳头,安托万咽下了心中升起的怒火,最终优雅恭敬的回答着,“我明白了...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