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改不了，就毁了她的脸。”三公主李丹若冷冷地说，“我就不相信，没有那张相似的脸，父皇还能和现在一样宠爱她。”
    严嬷嬷看着三公主，心里一紧，眼前的女孩子虽然只有九岁，可是这心狠的程度不亚于大人。
    “严嬷嬷，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母后，她身边的冯玉曼可不是好人。”李丹若想了想说，“说不定她会落井下石。”
    “是。”严嬷嬷低头回答，这次她是真的臣服了，有身份，又狠得下心的人，才能在这宫里活得好。
    三公主李丹若等的机会很快就来了，这天是书院安排的骑射课，因为书院的女童人数不多，所以骑射课是大家一起上的。
    李丹若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除严嬷嬷以外的任何人。
    她准备好可以让马发狂的香料，掺杂在自己平时惯用的荷包里，只是这个荷包不是由她带入场地。
    由严嬷嬷保管的，等李丹若到了马场以后，严嬷嬷再借着送东西的由头，把荷包送进来。
    五公主李菡萏所骑的马是昭晖帝特意寻来的矮脚马，整个书院只有这一匹是由专门的人员饲养的，想直接对马动手不只难度高，而且风险极大。
    关键是这种小马很安全，即使发了狂把主人摔了下来，也只会是轻伤。
    李丹若在马儿可能经过的路上，在地下预留了很多尖锐的石子，她不想要李菡萏的命，她要这个人毁容，然后被父皇所厌弃。
    要让五公主李菡萏落到泥里，也尝尝不被人重视的感觉。
    三公主李丹若在场边和几个宗室女说笑的同时，她始终在隐秘地观察着李菡萏的动向，等她看到那匹矮脚马被牵出来的时候，她就向场外的严嬷嬷看了看。
    严嬷嬷马上会意，走上前和她说了几句话，并替她稍稍地整理了几下衣服，等她离场的时候，李丹若的腰间已经坠了一个不起眼的香囊。
    李丹若和身边的几个小姊妹说了一会儿，就去找了李菡萏。
    而李菡萏此刻正在拿着刷子轻轻刷着自己的小马，和做起交流感情。
    “妹妹，这是做什么？刷马这样的事情，还是应该让伺候的人做。”李丹若笑着走了过来。
    “三姐姐，小红喜欢我给它刷背。”李菡萏拍了拍小马的背脊，“你看，它很高兴呢！”
    似在印证她的话一般，这小马用蹄子轻轻地敲打地面，并同时，摆动着头部，抖动鬃毛。
    李丹若心里冷笑，等一下看你还能不能这样？
    她有意靠近马头的位置，荷包里那一味会刺激马匹情绪的香料，味道开始在周围散了开来。
    这种香味人是闻不到，所以李菡萏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来临，再加上她的小马一直和其他人的马隔开的，所以其他人的马则不会受到影响。
    李丹若觉得这味道散得差不多了，就象征性地对李菡萏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
    当然为了摆脱嫌疑，她的马也要多少闻一些这样的味道，甚至连带着她身边几名宗室女的坐骑，也受了一些轻微的波及。
    不过只要量轻的话，只会让马有些亢奋，而不至发狂。
    做完这些，严嬷嬷又再次出现在了李丹若的身边，不动声色地换下了这个有问题的香囊。
    李菡萏他们这批女童因为年岁比较小的关系，所以真正上场的人并不多。
    不是所有人都会特意去购买小马驹的，更不要说去寻觅李菡萏的那种矮脚马，因此她们第一批上场的其实只有两三个人。
    一声令下，三个人同时翻身上马，开始按照定好的路线跑起马。
    随着小红马开始跑动，刚刚下得料随着血液运行，它开始加快了速度，比平时不知快了几倍。
    其他人都在场下喝彩，没有人发现危机的来临，除了特意来为李菡萏打气加油的楚宇轩。
    不对，这速度不对！
    在跑到第二圈的时候，楚宇轩看见李菡萏握着缰绳的手，明显已经是用尽全力了。
    来不及想太多，楚宇轩一把拉过身边人的马，加入了这场跑马。
    “玉环，伏低身子，抱紧马脖子。”楚宇轩一边追一边喊道，“不要松手，摸摸小红的脖颈，这样可以安抚它。”
    楚宇轩这边一喊起来，众人才反应过来，五公主的马应该是不知为何出了问题。
    最先瘫坐在地是饲养马的奴仆。
    这要是真出了情况，他一家老小就要跟着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