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本该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共进晚餐之时,但今日曹晚宁的丈夫苏伟诚却并未与她一同用晚膳。
眼看着平日里归家的时辰已过,仍不见苏伟诚的身影,曹晚宁不禁心生担忧,生怕丈夫遭遇什么不测之事。
于是,她赶忙吩咐管家前往铺子寻找苏伟诚,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管家这一去竟也迟迟未归。
正当曹晚宁焦急万分,准备再度派人前去接应时,终于看到他们归来的身影。
刚踏进苏府大门,苏伟诚便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真是岂有此理!分明是那些家伙先看中了咱家的货物,眼看着就要签订契约了,最后关头竟然反悔说不要了!”
“老爷您息怒,那群不过是从外地来的客商罢了,一年到头也进不了多少货。”管家站在一旁劝慰道,“他们无非是想买些廉价之物回去滥竽充数、敷衍了事,
像咱这般品质上乘的好物,实在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啊。”
“哼!说得倒轻松,这笔订单可是抵得上我整整一个月的销量呢。”苏伟诚气得咬牙切齿,愤愤不平地道,“即便只能做成这么一单生意,那好歹也是个大客户啊。”
此时此刻,曹晚宁默默地站在一旁倾听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破财的事情就这样来了吗?
就听管家在一边劝道:“老爷,咱们可不能跟这帮人动手,他们一群跑货的,手里没个轻重,万一伤着您可就不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苏伟诚这会儿心情已经稍微平复一些了,只让自己曹晚宁弄了些吃的,草草用了些吃食,就洗漱歇下了。
破财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曹晚宁很担心智能方丈说的“血光之灾”。
但真是怕什么就来了。
这件事情发生的第三天。
苏家的大少爷,也就是苏香染的哥哥苏延卿被人搀扶着进了家门。
第二件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曹晚宁满脸焦急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只见他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被家中的仆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坐在一旁。
苏延卿则痛苦地皱着眉头,轻轻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不想说话。
这时,站在一旁的仆人连忙向曹晚宁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今天下午苏延卿像往常一样走在校舍旁边,突然间,从二楼不知何处掉落下来一个花盆,直直地朝着他的头部砸去。
眼看着危险即将降临,千钧一发之际,恰好路过此地的宋承璟少爷迅速伸手拉住了苏延卿,将他拽离了危险区域。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由于事发突然,苏延卿的脑袋还是不小心磕破了。
事后,教会学校的老师及时赶到现场,并对苏延卿的伤口进行了简单处理和包扎。
考虑到头部长伤可能会引发严重后果,为确保安全起见,老师决定让苏延卿暂时回家休养,待伤势痊愈后再返回学校继续上课。
一听这话,曹晚宁的第一反应是:应验了,全都应验了。
想到后面可能还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她心急如焚,急忙命令身边的人赶快去将苏香染的裹脚布解开。
此时此刻,正在大厅内休憩的苏延卿听闻妹妹再次遭受母亲裹脚的折磨,心中顿时怒不可遏,气得头昏眼花,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
眼见着失去知觉的儿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曹晚宁愈发惊慌失措起来。
她一面吩咐下人赶紧将苏延卿抬回房间并请来大夫诊治,一面催促他们立即去解开女儿苏香染脚上的缠足布。
当得知儿子受伤的消息后,苏伟诚心急火燎地赶回家里,映入眼帘的便是如此混乱不堪的一幕。
一直以来,曹晚宁都是那么仪态万千、举止优雅,无论遇到何事都能沉着冷静应对自如。
然而此刻,这位往日里端庄娴静、处变不惊的夫人却已乱了方寸,甚至开始语无伦次。
“晚宁,你这是怎么了?”苏伟诚连忙轻声安慰着妻子,“方才不是有人传话来说,儿子的伤势并无大碍么?
况且他受伤与小染的脚也毫无关联啊,你不必如此紧张兮兮的!”
听到丈夫的安慰后,曹晚宁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绪,将智能大师对她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他。
起初,苏伟诚并没有特别在意,但当他听说这可能会影响到家宅的财运时,态度立刻发生了转变。
因为一旦涉及到破财之事,他便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之前被人莫名截胡的那笔订单。
“虽然古人常言'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有些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原本我对于咱女儿裹小脚这事就持有保留意见,既然如此,那以后就别裹了!” 苏伟诚一脸严肃地说道。
“现下我已经派人去拆除小染脚上的缠足布了。”曹晚宁忧心忡忡地说,“可她将来的婚姻大事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