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月兜兜转转终于在母子俩之前预定好的房间内寻到了曹世勋,但还没来得及推开门,便听见屋内传来一男一女暧昧不清的声音。
考虑到这件事可能会对儿子曹世勋的声誉造成不良影响,她只好匆匆忙忙地退出房间。
待她折返回宴会厅,本想与丈夫曹策一同返家时,却从儿媳谢婉如口中得知,曹策因饮酒过量,早已在万国大饭店预备好的客房内歇息去了。
吴文月心中略感不安,但念及丈夫曹策的暴脾气,终究还是未多言半句。
此刻于她而言,当务之急便是赶紧带着谢婉如返回曹府。若不慎被其知晓,自家儿子此时正与其他女子颠鸾倒凤,恐怕难以轻易收场。
“儿媳啊,别磨蹭啦!宾客们基本都散场了,咱也归家去吧!”吴文月边说边试图拦住谢婉如,准备带她离开万国大饭店。
“娘,世勋呢?”谢婉如面露狐疑地问道。“宴会开到一半他人就没影了。”
“兴许是找他朋友喝酒去了吧!男人嘛,总有些避免不了的应酬。”吴文月心虚地说道。
谢婉如将信将疑,不过也没再多问。她和吴文月一起走出了饭店,坐上了回家的汽车。
一路上,谢婉如都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吴文月则心神不宁,不停地看向窗外,祈祷着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两个人回到曹府,就这样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吴文月和儿媳谢琬茹正在一起享用早餐时,从仆人那里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儿子曹世勋竟然整个晚上都没有回家!
“难道他喝了一整晚的酒?”谢琬茹忧心忡忡地说道,眼中满是担忧之色,“娘,世勋他不太听我的话,但他对娘的话还是非常信服的。
您有时间也帮我劝劝他吧,这样喝酒实在是太伤身体了。”
其实谢琬茹还有后半句话没有说,喝酒不仅伤身,还容易乱性。
吴文月心中虽然也明白儿子这样做不妥当,但她却不想顺着谢琬茹的话说下去。
她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儿媳妇啊,男人喝酒有时候也是为了拓展他们的交际圈子。
说到底,可能还是你自己要想法子管住他……毕竟男人嘛……”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便注意到有仆人为餐桌增添了餐具。
吴文月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这是老爷和少爷回来了吗?怎么要加四副碗筷呢?”
下人可不敢多嘴,只能含含糊糊地说:“老爷和少爷已经到门口了,这餐具数量是管家曹全要求的。”
就在吴文月一头雾水的时候,曹策搂着他的四姨太何余容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餐厅,而跟在他后面的是脸色不太好的曹世勋,跟穿着暗红色旗袍的翠巧。
只是相比老子的意气风发,儿子就难免有些灰头土脸了。
原来当初吴文月定制那件旗袍就是为了让翠巧穿上以后,在宴会上引开宋承璟的,谁知道她刚刚跟出宴会厅就被抓住了。
宋承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给了翠巧两条路:第一条,穿着这身衣服,李代桃僵代替苏香染和曹世勋在一起;第二条,他现在就让人把她送到曹策面前去。
翠巧想都没想就选了第一条路,且不说她在曹家好几年了,本身对曹世勋就有些好感,再说如果这事要是在曹策面前被拆穿了,夫人和少爷会怎么样翠巧不知道。
可是她自己肯定就是个死,而且以曹家的手段,只怕到时候死的还不止她一个。
想到其中厉害关系,翠巧就打算干脆搏一搏,说不定单车变摩托。
因此翠巧在廊桥和曹世勋说话的时候,她才能如此有把握地勾住曹世勋,这就是得益于这几年她对他的观察和了解。
看着丈夫曹策怀里的女人,吴文月脸色都白了,她指着何余容颤抖地说道:“老爷,这女人是谁?”
吴文月是真的不知道何余容的身份吗?当然不是,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个女人是儿子养在外面的小情人,她现在想知道的是,何余容和曹策为什么会在一起,而且还如此亲密。
曹策不满意地看着吴文月的表现,这都多少年了,自己的妻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娶姨太太,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哦!容容是别人送我的,我看她挺招人疼的。”曹策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反正之前那个四姨太也没有了,正好就把以前那个房间收拾收拾,让她住进去吧!
多点事啊!用得着你怎么惊讶吗?真是有失大太太的气度。”
何余容没有说话,只是把身子往曹策的怀里靠了靠,甚至让对方感到自己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