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这些了。”苏香染故作轻松地说道。
其实她深知此次任务的危险性极高,如果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然而,为了让哥哥苏延卿安全抵达后方,她不得不选择冒险前行。
宋承璟了解苏香染,他知道无论怎样劝说,都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毕竟,苏延卿下车后确实需要有人留在车内来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尽管如此,无论是苏延卿还是宋承璟,都不希望苏香染去承担这样的风险。
因为在他们心中,宁愿自己身处险境,也绝不愿看到她受到丝毫伤害。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宋承璟的心情愈发忐忑不安。
他曾多次想要再次劝说苏香染放弃这个危险的计划,但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最终,他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在撤离的时候一定要确保苏香染的安全。
哪怕面临更大的风险,他也毫不畏惧。只要能保护好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这样忧心忡忡的情况下,宋承璟在和苏香染闲话家常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把自己这几年在哪里生活。
平时都干了些什么,透露了一干二净,当然这也就因为对方是苏香染,其他人是不可能让宋承璟把自己的老底全部抖露出来的。
车窗外的景物不断向后退去,天色也渐渐暗沉了下来。
期间隔壁包间的人也过来了几次,每次他们都看到苏香染和这个叫“周京”乡下汉子一起照顾苏延卿。
而他们那个说是要帮忙的少帅曹世勋在那里呼呼大睡,有几次还听到他打鼾的声音,那些人的表情就难免有些一言难尽。
大概晚上九点左右, 苏香染和隔壁包间的几人说,自己也要休息了,让他们都不要过来打扰了。
那些人面露难色地看着“周京”,似乎想问问对方什么时候离开包间。
“我就在前面两节的车厢,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周京在这些人的目光里,起身就往外走去。
那些人这次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包间。
一个小时以后,“周京”带着自己的同伴,像猫一样轻手轻脚地再次潜回了苏香染他们的卧铺包间。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给隔壁下点药吧!”苏香染想了一会儿突然说道。
苏延卿听了这话,瞬间就觉得:嗯?这个妹妹太凶残!动不动就下点药!不过,她的药还挺实用的。
看几个人都不说话,苏香染皱眉道:“只是一点迷药,又不是毒药,你们怕什么!”
说完就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圆锥形的香塔。
那个香塔,大概长这个样子
这个时候距离他们准备下车的站点还有两个火车站。
“这香见效很快,但是时效不长。”苏香染拿着香塔对几人说道,“但是中了这种迷香的人不到时间就不会清醒,最关键的是没有任何的后遗症,对方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下过药。”
宋承璟和苏延卿二人倒是显得十分淡定,毕竟他们早已知晓苏香染平日里就喜欢钻研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然而,与他俩一同前来的那位伙伴却双眼发光,直勾勾地盯着苏香染手中的香塔,满脸兴奋之色。
“这玩意儿可真是太妙了!简直就是打游击战时的绝佳利器啊!”他难掩内心的激动,压低声音对苏香染说着,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战场上大获成功的画面,“若是在偷袭炮楼时,
让咱们的内应悄悄地点上这香塔,敌人肯定防不胜防!这样一来,岂不是每次都能轻松得手?”
接着,那人迫不及待地追问:“苏小姐,这香塔制作起来困难吗?所需的材料容易获取吗?”
苏香染略微思索了一番后回答道:“嗯……不算太难做吧,所用的材料基本上都是些常见的草药,去中药店里应该都能买到。”
实际上,她并未向对方透露全部实情。
要知道,这种香塔的配方中包含一种特殊的植物,而这种植物原本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
只是她在国外留学期间,偶然间发现了一种类似的杂草,经过多次试验证明其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替代那种特殊植物。
而且,她在回国时特意留下了一些种子,并将它们带回了国内。
又过了一个站点的时候,苏香染觉得可以到隔壁去点香了,只是谁去呢!
那个同伴自告奋勇道:“我去,我去!这种小事,我去就好。”
说着他便拿起香塔往隔壁走去。
“几位,要买酒吗?”那人拿着一个篮子就拉开了对方包间的门。
门里的人被这样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一看是个头戴毛巾的乡下人,都厌恶地说道:“滚!”
之前其中一个人却说道:“你是卖酒的呀!都有些什么酒啊!”
那人把手里的篮子往地方一放,就开始往外掏酒瓶,在过程中,他借着篮子的遮掩把已经点好的香放到了一个下铺底下。
放好香以后,他还用自己裹在头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实在是用半湿的毛巾捂住口鼻。
那个让他拿酒的人,从他的手里抢过了酒,钱也没付就把他赶出了包间并迅速关上了门。
那人佯装不服气地拍打了几下包间门,最后故意骂骂咧咧地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