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痴心妄想”把魏青宁的脸皮算是扒了下来,那点暗搓搓的小心思,魏青茹揭了个底朝天。
她涨红了脸,有心再和对方分辩几句,但是家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只能先顾一头了。
在李家母女吵得正“欢实”的时候,魏青宁推门而入,站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看着这对马上要就大打出手的母女。
李悦儿在看到魏青宁的第一时间,就是捂住了胸口,习惯性地装起了柔弱:“魏姑娘,你是有什么东西没有拿吗?怎么今日回来的这么早?”
李母到底是有些生活经验的,一开始倒没怎么在意,但是这会儿看到魏青宁,又看到了墙角的一些出摊工具,就明白这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姓魏的丫头,估计今天是没有出摊,很有可能就是为了逮她们的。
真是失策,刚刚看到这些工具的时候,她居没有察觉。
“别装了,她今天就没有出摊。”李母面色一沉对李悦儿道,“你刚刚的样子,姓魏的丫头应该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李悦儿微微皱眉,看着魏青宁好一会儿才道:“小丫头,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了?我们的确是楚寒舟的外婆和娘亲,只是他现在不方便认我们。
我劝你,还是好吃好喝把我们供着,等到了时候,我们的身份能公开了,我就让我儿子给你个妾室当当。
正室夫人的位置你也就别想了,苏家小姐也会是我儿子的夫人。”
“小妾?”魏青宁觉着这两个人的脑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她给她们吃,给她们住,到头来,这两个人居然想让自己去做妾室。
“呸!不管你儿子是谁?我都不会给他做妾!”魏青宁愤愤地说道,“我看你们就是招摇撞骗的癞子。”
“你说,谁是癞子!”李悦儿的脾气也上来了,“是你自己把我们请回来的,怎么能说我们骗你呢!”
魏青宁也不跟她们废话,直接招呼了门外的人,把李家母女困了起来,然后嘴里塞上布头,要送她们去见官。
就这样李家母女就被带到了尚城的府衙之中。
“堂下所跪何人?”赵大人一拍惊堂木,“谁是原告,谁是被告!来个人把陈述案情。”
李家母女这会儿被堵住嘴,压在公堂上,自然是由魏青宁来说具体事情的经过。
“大人,此二人谎称是楚寒舟夫子的亲戚,说是和他闹了矛盾,一时没有地方去。”魏青宁顿了顿继续往下说,“我恰好见过那位夫子几次,便暂时收留了她们。
原想着也算是与楚夫子结一番善缘,谁知今早才知道她们是假冒的,所以特意把她们送官。”
李家母女一听这话,立马疯狂摇头。
赵大人示意边上的衙役把布头从二人嘴里取出。
“大人,愿望啊!我没有骗人,我真是楚寒舟的生母。”李悦儿这会儿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因为欺诈、行骗乃是重罪。
太祖皇帝落草为寇之前原就是个普通的农人,后来被一个骗子骗得倾家荡产,没有办法只好做了土匪。
那时又逢乱世,时势造英雄,此后太祖皇帝登基后,就把欺诈、行骗之类的定为了恶性犯罪。
这样的罪名一旦成立,不管是骗了多少,那可是先打二十大板惩戒棒的。
所以李悦儿一听,魏青宁上来就告自己行骗,她这般着急。
她已经年过四十,而母亲也已经快六十了,这二十大板下去,自己会怎么样不好说,但是母亲很可能就没命了。
最要命的是,为了“让骗子意识到错误”,这二十“惩戒棒”是需要脱了裤子打的。
有些人,伤可能不致命,但是大庭广众之下的脱裤耻辱,足以让任何人都抬不起头来。
李母当然也是知道这一点了,她辩解的话,虽然比李悦儿慢了一会儿:“大人,明鉴啊!我们真的是楚寒舟的亲人,我是他外婆,我女儿是他的母亲。”
赵大人微微皱眉,然后对身边的衙役吩咐道:“去青枫书院把楚夫子请过来,让他来认认人。”
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叮嘱道:“如果楚夫子在上课,就等等他,还有请人的时候,一定要客气一些。”
“是,大人。”衙役领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