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拥有着现代经商头脑的苏香染啊!
在此后的整整一个月时间里,她可谓是费劲心思,对孟家的所有财产展开了一场全面且深入的整合工作,同时将可以自由支配的银钱也一一梳理清楚。
随着调查的逐步推进,那些早在数年之前便已存在的一些不太正常的蛛丝马迹,很快就浮出了水面。
首先,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孟家名下所拥有的田地数量,实际上远远少于原主记忆中的那般规模。
原来,早在孟老爷遭遇不幸的五年之前,就已经悄然停止了购置土地的举动,不仅如此,反而还开始大规模地抛售手中的土地资源。
更让人惊讶的是,就在两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变故发生前夕,孟家所拥有的土地已然变得极为稀少,这无疑成为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漏洞。
既然家中的土地已经所剩无几,按照常理来说,孟家对于那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地租自然不会太过在意。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为何当时的孟老爷却仍然执意要亲自出门去收取租金呢?
最为关键的线索在于,那些被陆续卖出的土地以及铺子,全部都是通过同一个牙行来完成交易的。
而在所有买家的记录当中,仅仅只有一个简单的姓氏——纪!
无独有偶,孟夫人平日里最爱食用的那种美味可口的“樱桃果”,其出处恰恰正是来自于纪家经营的蜜饯铺子。
种种迹象表明,孟家这些年来积累起来的财产,仿佛被暗中分割成了两份,并且其中占据较大份额的那一半,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被“败光”了。
这些事情查出来的时候,时间线已经来到了孟士蕴外出跑商的第三个月了,再过不了多久,对方“死亡”的消息就会传来。
想到孟士蕴为了摆脱家族的责任,甘愿舍家舍业地去投军,苏香染就不免有些头疼。
不过随即灵光一闪,之前的事情好像可以有另外一种猜测。
孟士蕴可以“死而复生”,那孟老爷会不会也是假死?
拿走大半的家产,重新有个家。
儿子既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老子也未必干不出来。
念头一起,苏香染就开始让人特意查了查纪家的情况。
纪家是在七八年前突然起来了,家里基本上都是女主人在打理,男主人是个商人,但是经常天南海北得走,每年在家的时间不多。
不过近这一两年,这位纪老爷倒是不再出门。
而且前段时间,纪家已经把产业开始向别的府城转移。
呵!这么明显的骚操作,只要把孟老爷外出收租的时间和纪老爷归家的时间加以对比,就已经很明显。
随后,苏香染又让人特意留意了吴嬷嬷的行踪和家里情况。
原来吴嬷嬷的丈夫就在纪家当差,只是这对夫妻聚少离多罢了。
这么明显的事情,孟家人居然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还真是灯下黑得彻底。
苏香染自然是不想看着孟夫人死的,毕竟只要对方在,那今后她想做什么都会名正言顺。
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孟夫人拉到自己的“阵营”来,让人盯好了吴嬷嬷去见丈夫的时机,直接就把这两个人绑到了孟夫人的面前。
“香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绑吴嬷嬷?”孟夫人有些不解地看着被捆成粽子的吴嬷嬷,“她是我身边的老人了,你这么做......”
“夫人先不要急,等你知道她做得事情以后,说不定你比我更恨她。”苏香染拍了拍手,让人端了个药碗过来。
吴嬷嬷并不知道苏香染已经知道这药有问题,因为她对孟老爷找的那个大夫很有信心,这里面的事情绝对不会被察觉的。
可惜此刻她嘴里正堵着布头呢!否则她早就要为自己辩驳了。
孟夫人闻出了,这是自己平时常喝的药,有些微微皱眉不明白苏香染想干什么。
“我先介绍一下。”苏香染笑眯眯地看着吴嬷嬷,“嬷嬷,这是夫人平时常喝的汤药,这里面有什么你很清楚,你先别喊冤枉。
如今这里面我加重那东西的份量,但是可能是吃不死人,你呢!为了证明清白,可以当着我们的面就把药给喝了。”
吴嬷嬷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就白了,她第一反应就是,汤药的问题被发现了。
苏香染没有让人拿到她嘴里的布头,而是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好说话。这样,愿意你就点点头,不愿意就摇摇头,而且你也别怕这药苦,
夫人吃的‘樱桃果’,你吃多少我准备多少,我准备多少你就给我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