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直接给我干沉默了!
反正就横竖一句话,他得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毕竟要不是他不给我递那根儿烟,我就不会被我妈追杀,我就不会落下心理阴影。
没办法,这要是换了其他人,刚子直接两手一拍,关我屁事。
可是眼下这种情况显然是不行滴,他要是撂挑子,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好歹也是六位数的大买卖,不能因小失大。
“好好好,这回就当是我的错还不行吗?你赶紧的,别让人家等太久!”
挂断电话,刚子抬手就给我自己一个大嘴巴。
“画蛇添足,画蛇添足!”
我明明就不抽烟,非要往我嘴上塞一根儿。
现在好了,一根儿烟两万块!
不过想想刚子却又释然了。
这事儿本质上不是给了给烟的问题,而是我要求重新分配收入的问题。
即便没有他给我递烟这一茬,我也一样会找其他什么理由。
比如,待会儿在去的路上,哪一脚油门太重,哪一脚刹车太重等等。
总之就是一句话,理由多得是!
我换了身衣服下楼,看见可欣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堂屋前的椅子上,悠闲惬意的嗑着瓜子。
我说:“走,来活儿了!”
可欣“呸呸”两声,吐掉嘴里的瓜子壳,一个鲤鱼打挺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眼放光的看着我。
“什么活儿?油水多不多?”
钱这东西哪儿有人会嫌多的?
再加上可欣还资助着那么多的孩子,说一句无底洞也毫不为过。
所以她是巴不得多赚点儿钱。
我微微挑眉说:“油水不算太多,刚子已经跟人谈好价了,二十万!你也知道,刚子找活儿不容易,所以这单生意咱们跟他二一添作五。剩下的,我们师徒俩再对半分,怎么样?”
我粗略估计了一下,五万块钱的劳务费,估摸着是可欣能接受的底线。
毕竟这丫头见过世面,要是给得太少,她肯定不乐意。
“啊?才五万呢?”
可欣噘噘嘴,她刚才都已经做好又是一只肥羊,怎么宰才不显得突兀生硬来着。
而同时她看向我的眼神中,又透露着“我怎么就那么不信”的质疑。
我赶忙挪开目光,清清嗓子说:“咳咳,你就不要挑三拣四了!蚊子腿那不也是肉嘛?再说了这一趟活儿是帮着找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打打杀杀,不存在危险。带上你主要是为了让你涨涨经验,毕竟以后你是需要单干的!”
我这样说是在告诉可欣,帮着找人不算大事儿,所以钱肯定不会太多。
况且其实有她没她关系不大,带上她完全是为了让她涨涨经验,分给她五万块钱是师父对她的爱。
可欣多多少少有点儿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感觉,叹口气说:“唉,好吧!我去换身衣服!这刚子也真是的,不是说好的只干大买卖的吗!”
可欣现在已经有点儿被养刁了,等闲的活儿她还看不上。
也不好好想想,那些天桥底下五块十块都有人给起卦,还噼里啪啦说一大堆。
要说辛苦钱,人家那才是辛苦钱呢!
十分钟后,我跟可欣坐上了刚子的车。
刚子一边开车,一边就把这趟活儿大概给说了一遍。
“主家姓汪,从山西那边过来的!她告诉我说,他们家在十几年前的时候,因为一些意外丢了一个孩子!十几年下来父母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这个孩子,前前后后也有找到过几个疑似的孩子,但经过辨认后发现都不是!”
近些年,汪家发迹,家里面的父母更是加大力度寻找那个在十几年前失踪的孩子。
为此耗费了不知道多少人力和财力,这不现在病急乱投医,已经开始相信江湖占卜之术了。
前前后后也有找过一些所谓的江湖高人,钱没少花,但是那些人的话就跟放屁一样。
要么就说这孩子现在自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要么就说一个大致的方向,比如说在东边儿。
东边那么大范围,这不还是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吗?
至此,汪家人才通过一些渠道,了解到了我们,进而和刚子取得了联系。
坐在车后座上,我搓着下巴想了想。
不管是放在任何一个年代,这儿童失踪的案子比比皆是。
人贩子的手段越来越高级,也越来越猖狂。
其实要说这事儿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犯罪成本太低。
记得以前在网上看见一则新闻,拐卖儿童的人贩子最终判罪还没有一个大学生掏鸟窝重。
你就说这种奇葩的法律,这种畸形的判决,不是助长了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吗?
合着活脱脱的人,还没有几颗鸟蛋重要?
那些失去孩子的家庭最终怎么样,又有多少人知道?
网上找到一个失踪儿童的新闻就铺天盖地的报道,殊不知没有找到的何以万计。
能想通的,过几年再生一个,心里即便有个疙瘩,但日子还是得过去。
可要是想不通的,可能一辈子也没办法走出阴影,最后破坏的是一个本来应该完整幸福的家庭。
照我说,人贩子就应该判死刑,而且当场执行的那种。
不仅如此还应该加大监管力度,你要是无证驾驶一出门,下个路口就能遇上交警。
人家有个什么海燕系统高级得很!
但你要是抱着别人家的孩子,坐飞机上高铁那是畅通无阻。
归根到底还是不重视,至于是谁不重视点到即止。
咱普通小市民,顶多也就站在普通小市民的角度发两句牢骚,人家上面有人专门负责这些事情。
别人的考虑肯定比我们更周到,更深远。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咱们的建议别人压根儿就不听,能有啥办法?
很快我们就在市区一个会所的包间内见到了来自山西的主家。
当事人是一个三十岁出头一点儿的年轻少妇,举止投足间给人一种邻家大姐姐的亲和力,见面就招呼我们落座,还主动给我们逐一倒茶。
“张先生你好,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今日一见真是幸会!汪玉晴,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