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即便恶人先告状,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提前报了警。
但我还是免不了被带进了派出所,谁叫我是整个山庄事发之后唯一的幸存者呢?
派出所的相关工作人员,总是需要知道山庄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负责问话的也算是老熟人,之前有打过交道的曾邦阳。
“曾队,能不能先给我搞点儿吃的?饿得不行!”
审讯室内,我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坐在椅子上。
“想吃点儿什么?”
我说:“随便弄点儿就行!”
曾邦阳还算是厚道,在派出所对街的快餐店给我搞了一个汉堡,一份烤翅,一份辣翅,一个鸡肉卷和一杯可乐。
“够了吧?”
说句实在话,我现在是真饿得不行。
打开包装我就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咽起来,一边吃一边说:“够了够了!”
“边吃边说,山庄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曾邦阳坐在对面,拿起一个笔记本,公式化的问了起来。
我狠狠咽下嘴里的食物:“嘶……曾队,有的事情我就这么一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都是事实!那山庄他妈的真有鬼,而且道行不浅!”
这一次曾邦阳倒是没有上一次那样,不信鬼神的激烈反应。
至少从他的反应来看,应该已经在心里试着接受这些事情。
“有鬼?具体什么样的?”
我说:“嗯……你要我从那儿说起呢!那些富豪们在静水山庄广邀玄门江湖的高人保护他们的安全,这事儿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曾邦阳一边认认真真的记录着,一边点点头:“知道!”
“我也在受邀的行列里面,都是为了生活嘛,我就寻思着赚点儿钱!谁知道,我们刚去不久,山庄就出事儿了。”
我把九转惊魂铃的事情,简单和曾邦阳说了一下。
“整个山庄外围,那是百鬼啸聚啊!玄门江湖的那些人一看,解决不了,一个个全都跑路了!”
曾邦阳顿了顿抬起头看着我,微微皱眉问:“那你为什么没走?”
或许在曾邦阳的印象中,我其实跟玄门江湖的那些老骗子没什么区别。
能赚钱就赚点儿,肯定不可能为了赚钱,冒生命危险。
我猛嘬了一口可乐,重重打了一个饱嗝说:“我也想走来着,可是我……我又不能走!”
“为什么不能走?你就不怕自己死在山庄?”
“怕呀,能不怕吗?曾队,你可能不是很清楚,我吧,虽然年纪不大,但现在却是玄门江湖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你要不信,我给你露两手?”
说着,我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在曾邦阳面前露两手。
“不用,不用,你吃你的饭!这儿是派出所,不是杂技团!”
曾邦阳连连摆手,他可不想让我搞出两个孤魂野鬼,给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而他的一句“杂技团”也表达了,他心里其实对玄门江湖还是不屑一顾的。
我摆了摆手,继续吃我的东西。
我说:“所以,玄门江湖其他人可以走,我不能走,我是玄门江湖最后的门面不是!”
“就仅仅因为你是玄门江湖的门面,所以你就要留下来?”
很明显,这个理由在曾邦阳看起来,似乎是过于牵强了点儿。
当然,对此我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我说:“额……曾队长,其实……其实吧还有一个小原因,他们……他们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之所以留下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是真想抓住这个幕后凶手。”
我这话刚说出口,就看见曾邦阳给我投来一个“我怎么就那么不信”的眼神。
我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信。你说你们想抓凶手是吧,我作为合法公民,我肯定也有义务!最主要的还是,这幕后凶手实在是太嚣张了些,他不仅是在践踏法律,也是在把我们玄门江湖的脸摁在地上来回摩擦!所以,我寻思着,顺便就帮你们把凶手给抓了,到时候还能换一面锦旗不是!”
这样一说,就显得合乎常理了许多。
曾邦阳在笔记本上迅速记录了一阵子,随后抬起头看着我继续问。
“那你为什么要让姬可欣,也就是你徒弟带着那些女人走?”
呵,想不到你们打听得还挺清楚。
不过也在我的预料之中,静水山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前前后后有在山庄待过的人,肯定都免不了会被警察盘问。
其中自然也包括玄门江湖的那些人。
但是,我个人觉得,这一次我的处理可谓是天衣无缝,没理由调查到我头上。
我这会儿吃得也差不多了,顺了顺胸口说。
“曾队长,你是干刑警的,有的事情你比我更懂。从过往的经验来看,凶手针对的只是那些富豪个人,就连他们的家眷也没有受到牵连。所以,我就寻思着那幕后凶手不会为难那些女人。”
“之所以是让我徒弟偷偷带着她们离开,那完全是因为那些富豪不让那些女人走!我还听说,就算是死,也要拉着那些女人陪葬,你说这还能是人吗?”
曾邦阳没有表态,继续问:“那你怎么就知道,这一次那些女人能安然离开?”
我说:“其实吧,刚开始我也不确定。后来不是玄门江湖的人走了,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吗?就有人要走,那个人叫何总来着,真名我不知道。”
“他带着他情人,哦不,是秘书,刚走出山庄大门,那何总就跟遭了过天杀一样,直挺挺的就死了,可是他秘书却毫发未损。所以我觉得,那幕后凶手还是挺有原则的。”
“再说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让那些女人留下来就是等死,悄悄离开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该说不说,我这一次算是赌对了,要不然还得死更多人!”
对此曾邦阳也微微点了点头,对我的做法表示赞同。
“你这话说得倒是没什么问题。”
我撅了噘嘴,就好像我之前的话一直都有什么问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