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绕弯子,毕竟和阿秀之间也没有什么话题好闲聊,简单就把我的一些想法跟她说了一遍。
“我今天过来,就是想来问一下,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意愿,如果你还是不太适应的话,可以多休息一段时间。”
尽管我的出发点肯定是好的,但是却依然要征得别人的同意才行。
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动不动就说这是为你好的人。
你不能以为别人好为理由,就不管不顾的安排别人的人生。
阿秀听完两只手来回搓了搓,她是一个朴实的人,尽管长时间生活在山里,但并不代表她是一个傻子。
上一次回家看到家里人的态度之后,其实她心里就比谁都清楚,那个家她应该是已经回不去了。
甚至从某种层面上说,那已经不再是她的家,因为她没有从任何一个所谓的家人眼里,看见因为她回家而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反而更多的还是嫌弃和拒人千里。
她也知道她的出现对于家里来说是一个负担,也知道人应该要自力更生,我们能够帮她一时却不能帮她一世。
阿秀说:“我倒是想,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行。”
她是没信心,不过这倒是也能够理解,毕竟以前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如果是让她洗个盘子刷个碗,或者帮忙打扫卫生这种右手就行的活儿,她肯定不带拒绝的。
宠物店的工作,一切对于她来说都要从头开始。
我说:“这个没关系,我们可以先熟悉一下,一步步慢慢儿学习,不会太难,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换个别的,简单一点儿的。”
阿秀点点头:“好!”
随即,我便带着阿秀母子俩下楼,坐上刚子的车直接前往徐建的宠物店。
这是刚开的一家分店,相较之前的那个小店,规模大了将近能有两三倍。
我们到的时候,门口正停着一辆货车,徐建忙着在下货。
全都是一些宠物用品,诸如猫粮、狗粮还有零食等等。
见我到了,徐建放下手上的东西走了过来。
“来啦,这边坐!”
说着徐建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忙得不可开交,连个能坐的地方都没有。
我拍拍他肩膀说:“不用,人我给你带过来了,你看看行不行!”
我让出一个身位对徐建说:“这个是朋友徐建,以前是干刑警的。这个是阿秀还有她儿子,干活儿肯定没问题。”
我之所以说徐建以前的工作,其实是在给阿秀母子俩足够的安全感。
能跟一个退伍的警察在一块儿工作,心里肯定要踏实不少。
阿秀倒是会来事儿,对徐建微微欠了欠身说:“徐老板好,你看我们能做点儿啥?”
徐建笑着看了看我,然后对阿秀说:“别这么客气,那边正在卸货,你们过去搭把手就成!”
说完,徐建又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记账本正在对着货单记录的吴艳娇招了招手。
“娇娇,这两个人张老弟介绍过来的,你告诉他们怎么做。”
吴艳娇点点头,然后对我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徐建拍拍手,从包里掏出烟,自己嘴里叼一根儿,然后又递了一根儿给旁边的刚子,我们三人就蹲在路边的绿化带旁边。
徐建点燃烟问我:“你之前在电话里说有什么事儿,到底什么事儿啊?”
我舔舔嘴唇,给刚子使了个眼色,刚子起初还不太明白我什么意思。
我说:“命案,连环杀人的那种,你要不要听?”
“不要不要!”
刚子立马会意,起身连连摆手往车上走去。
虽然刚子也算半个自己人,但关于林素婉死而复活的这些事情,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我清清嗓子,随手在路边摘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回身看着阿秀母子俩,尤其是阿秀儿子,那是一膀子力气,闷头干活儿一点儿也不含糊。
我说:“这俩人就是之前我们从山里面接出来,被拐卖了好几十年的妇女和她儿子。都是可怜人,能帮就帮一把!我是这样想的,你之前说的工资三千包吃包住,这个不变。到时候你在发工资的时候,给他们一人五千,超出的部分我来补!”
徐建抬手擂了我一拳:“你小子,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心狠手辣是你,菩萨心肠也是你!行,我记下了!你该不会就因为这事儿找我吧?”
我摇摇头,继续说:“是这么回事儿,有这么一个人,她没有户籍,我想知道怎么给她上户。”
随即,我就简单把林素婉的事情跟徐建说了一遍,听完之后徐建顿时眼睛瞪得滚圆。
“女鬼???”
我感觉徐建的三观在被颠覆。
我说:“你小声点儿!其实你也见过,就上一次在平阳村的时候,你看见的那个穿红衣服的女鬼,就是她!总之,我跟她之间渊源挺深的,三两句话说不清楚,现在她是我媳妇儿,我得跟我儿子上户。”
徐建感觉自己脑细胞有点儿不够用了。
“等等,你是说,你跟我在平阳村见到的那个女鬼是夫妻,你们还有了一个儿子?那孩子是人是鬼?”
我本来以为徐建对这些事情的理解能力应该比一般人强点儿,谁知道还是绕不过这个弯。
“哎呀,以前是鬼,现在已经还阳了,就不是鬼了。反正现在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有个媳妇儿,还有个儿子要上户,你给想想办法。”
直接跟人说,别人肯定把我当成是神经病,所以得想个办法。
徐建搓着下巴想了想,然后说:“这事儿其实说简单也简单,你去医院开个证明,就说你老婆失忆了,记不起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的人了。然后,经过审核就能通过嫁娶的方式,把她的户籍更改到和你所处的地方一样。你老婆的户籍问题解决后,你儿子的自然也就解决了你说是吧?”
听徐建这么说,好像还真不难。
我说:“可是,她没失忆啊!”
不仅没失忆,甚至上千年前的事情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徐建抬手在我后脑勺拍了一巴掌:“猪脑子啊,开证明只是一个由头而已,怎么开你自己想办法!”
说着,徐建搓了搓手,示意我有钱能使鬼推磨,随后站起身说。
“中午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