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郁欢快要走出场地的时候，李心语重新担起了助理职责，姿意则是跑去把车子开出来。
“小姿总的司机呢？”李心语左右张望了一眼，不止司机没有，连助理也没跟着。
姿意这个老总当的是真接地气啊，但凡有点时间都爱亲力亲为。
“她新买的车，没过瘾。”秦郁欢望着姿意背影消失的方向，提起来也很是好笑，“新鲜感还在呢。”
踩着红毯走出场地，闪光灯密密麻麻地亮起，快门声响个不停，姿意开着她幽绿幽绿的大电车过来，停在门口。
李心语过去给秦郁欢拉开车门，相机清清楚楚拍到了后排的脸。
“新闻要处理一下。”在感受到闪光灯的时候，温久盈就下意识偏头躲开镜头，然而为时已晚。
她的侧脸清楚出现在了各个娱记和狗仔的相机里。
照理……这也不是什么好宣传的事，齐光温久盈有个长久交往的稳定伴侣，非单身是圈内人人都知的，尤其她们俩又都是女人。
唯有杨震，在瞧见温久盈时，脑中灵光一现，兴奋和喜悦仿佛从天而降，叫他险些没有抑制住情绪的大叫出声。
做狗仔，拍到有价值的照片，自然就会有一夜暴富的可能。
“温姐姐放心，和你的合照都不会发出来的。”秦郁欢自然知道温久盈的规矩。
她不喜欢绯闻，也不接受任何一点绯闻，是涉及原则性的不接受。
彼时的秦郁欢没想到狗仔队伍里会出现一个丧心病狂巨能联想的。
等到了晚上，方瑾遥带着满腹疑问给秦郁欢打了个电话，还神秘兮兮地让她躲到一边去接。
还等着姿意做好准备舒服给她看的秦郁欢：？
“发生什么事了？”许久未见方大经纪人如此严肃的样子。
“你老实告诉我，”方瑾遥几乎是从牙缝里问出一句，“你有没有做对不起姿意的事？”
秦郁欢：……
“谨遥姐，你今晚看见姿意了吗？”
方瑾遥不知秦郁欢问这话的用意是什么，秦郁欢性子沉静平和，火烧眉毛了都不见她急一下的，故而她只以为自家艺人还没转过弯。
“我当然见着了，我们还聊了一会儿天。”只是在这样的场合，她的精力更多放在交际和拓展人脉给秦郁欢铺路上，后面的事有李心语看顾，也不用她多操心，“你究竟有没有听懂我的话？”
秦郁欢无可奈何：“她人都在现场，难道还不够证明我们感情一如既往的稳定吗？”
如果非要说她做了什么对不起姿意的事，那最多是……这么多年，技术差了点……想法多了点……
实力配不上十万八千个想法而已。
方瑾遥一想也是，晚上见着姿意的时候，人还是一副便宜样，不提秦郁欢是拽的二五八万，一夸秦郁欢恨不能跟人一家亲拜把子。
“有个狗仔联系我说有你做第三者的实锤，照片我发你了。”
秦郁欢看照片的功夫，方瑾遥那又开始说话，“我找人验了，没p过，你旁边的人……是齐光温总吗？”
秦郁欢：……
“你问问那边，我出……五百，可以买他的底片吗？”
这张照片被压缩过，画质也太糊了。
方瑾遥：？？？
“秦郁欢，一把年纪了还要玩抽象，你问问现在你的私人照都卖到什么价，五百块你是真好意思说出口。”
五千人家底片卖不卖都另说。
秦郁欢倒好，一砍价就是屠龙刀，这是要戳人胸口往死里砍啊。
秦郁欢瞥了一眼从卧室出来的姿意，无声冲她勾了勾手指头。
姿意跟只随叫随到的小狗似的，带着困惑迈步到阳台，“方瑾遥又来当法海了？”
方瑾遥：？？？
“你们两个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她岁数大了血压容易高。
沈知茗扯了扯方瑾遥的袖子，小声嘟囔：“姐姐，你对郁郁好一点，郁郁休息的时间都没几天，晚上还参加了活动，让她早点休息。”
哦，不止两个，边上还有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叛徒。
方大经纪人：……
秦郁欢眼看着方瑾遥血管都快爆了，这才慢腾腾地解释，“照片里的人是小姿，是多年前我在靳戏和董教授学习的时候被拍的。”
那时候她在圈子里还是个三无。
没想到会有狗仔把那个时候的偷拍照片留到现在。
“不是什么黑料你买底片做什么？”
秦郁欢觑了身边人一眼，颇有些不好意思：“从拍摄角度看过去，拍到的小姿一定美极了，我想从另一个角度看看当年的她。”
方瑾遥：……
“我受不了你了。”
当年要是早知道秦郁欢是个恋爱脑，打死她她都……
算了，金子不可错过，即便金子是个恋爱脑，也改变不了人家是块金子的事实。
方大经纪人又是气又是无语地挂断了电话。
“你说说，这么多年，她怎么还越来越上头了。”挂完电话她就跟沈知茗吐槽。
“很正常啊。”呆呆的沈知茗捧起女朋友的脸，在唇上啄了一口，“我也很上头。”
谁能想到呢，一场以试一试为主题的恋爱，一谈就谈了这么多年，日久弥新。
方瑾遥：……
秦郁欢这边，姿意倒是习惯了秦郁欢的热烈，她只是好奇：“你开了多少价让方瑾遥气成这样？”
秦郁欢默默比了五根手指头。
姿意笑道：“五块？难怪她炸毛。”
秦郁欢：……
她掐了掐姿意的脸：“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只舍得花五块的人吗？”
姿意摇头晃脑，“那谁知道呢，毕竟有人技术不行想去买资源也只舍得花五块。”
不止如此，在昂贵的东西上，秦郁欢提不起任何兴趣，她所拥有的不是姿意给她的就是品牌方送的，而在价廉的小东西上……
闲着没事就拿着姿意的卡去直播间薅薅羊毛，薅完羊毛还要报备的小秦同学是相当没有自制力。
还记得有段时间拍戏压力太大，姿意这边成天收到银行发来的信息。
支出从0.01到3元内不等，害她还以为银行系统进什么病毒了。
刷卡都刷的偷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