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一夜,外面一片银装素裹。
人在雪地里走着,咯吱作响。
姜屿书生前作为一个南方人,刚下大雪的时候,他兴奋得不得了。
在雪地里玩起了雪雕。
他将雪雕刻成各种各样的东西。
虽然不怎么美观,但他玩得不亦乐乎。
盛宴初知道他在玩雪,就想过来看看。
没成想姜屿书竟然拉着他一起打雪仗。
被雪球砸懵的盛宴初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姜屿书还以为他被自己打疼了,笑容瞬间止住,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问他有没有事。
盛宴初看他那么紧张自己,心里甜滋滋的,却不想扫他的兴,摇摇头,无所谓地笑了笑,“我没事,我只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玩打雪仗,不知道怎么玩。”
“原来是这样啊。”姜屿书松了口气,眉飞色舞地冲他笑,“没关系,很简单的,我教你,像我这样捏雪球,再向目标人物扔过去,咱们来比谁扔得准,命中率多,输的人要给对方十两银子怎么样?”
盛宴初唇角上扬,黑眸直勾勾地盯着他,“那怎么行,十两银子太少了,十张银票怎么样?”
姜屿书一听,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卧槽?十张银票,玩这么大吗?
万一,他输了怎么办?
那可是十张银票啊……他心疼。
盛宴初歪头,一脸天真地问:“屿书兄长是担心自己会输吗?要不还是算了吧?”
输?!
不可能!
姜屿书一个激灵,挺胸抬头收腹,高贵冷艳地冷哼一声,“我才不怕呢,来就来,谁怕谁。”
“好的。”盛宴初眼底划过一抹狡黠之色。
姜屿书担心他耍赖,还把梧桐叫过来当裁判。
两人打得火热。
姜屿书以三局两胜赢了盛宴初。
他高兴得赶紧找他要银票。
盛宴初苦恼地说:“屿书兄长太厉害了,我完全比不过,可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银票,屿书兄长跟我回我的院子拿如何?”
“行。”姜屿书搓搓手,满脸期待跟在他身后。
原文里,男主暗中在宣楚国做生意,包括开酒楼妓院和杀手组织,钱多得要死。
嘿嘿,早知道自己会赢,刚刚就应该多要一点。
姜屿书跟着盛宴初走在路上。
忽然听见有人在议论元素欣和姜屿山。
“…二姨娘刚刚又在院子里鬼哭狼嚎了,还骂得特别难听,烦死了。”
“你烦又有什么用?就算失宠了也还是主子,难不成你还能进去杀了她?”
“呵呵,还用得着我杀吗?就他们母子现在的情况不是冻死就是被饿死,算了,我再忍几天。”
姜屿书听到这些话,慢慢停下了脚步。
盛宴初看他不走了,回头看着他眉头紧皱的模样,眸色一暗,“屿书兄长怎么停下来了?”
姜屿书心情复杂地看着他,一脸纠结,“小宴,你说他们现在这么恨我,以后会不会加倍地报复我?我是不是做的太绝了?”
世事无常,他也不知道元素欣有一天会不会复宠。
毕竟姜明空爱了她十几年,就算现在不理她了,但人有时候也会念旧,保不准哪天姜明空就又想起他们母子俩了。
现在元素欣和姜屿山过得那么艰难,对他和公孙落樱的恨越积越多,他担心会被报复。
盛宴初闻言,眸底的暗色渐渐浓郁。
这个笨蛋,总是这样善良。
他难道不知道有些人,你对他越善良,他就越不知道感恩,反而对你加倍伤害。
可恰恰就是因为这个笨蛋的善良纯真,他才会那么喜欢他。
盛宴初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屿书兄长,并不是你做的太绝了,是他们对你做的太绝了,你如果现在心软,好好地对待他们,他们也不会感激你半分,反而会更加的恨你,屿书兄长如果不信的话,可以试一试,看看是不是我说的那样。”
有些道理,劝说是没有用的,只有亲自体会才刻骨铭心。
“好。”姜屿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拿到银票后,姜屿书就派梧桐去看看元素欣和姜屿山,顺便帮忙打点一下,好让他们母子俩过得好一点。
梧桐十分不解他的吩咐,可她一个下人也不好说什么,便乖乖照做。
可等她到了元素欣的院子后,整个人都傻了。
因为元素欣和姜屿山已经死了。
元素欣好像是为了给姜屿山取暖,爬到树上折干枯的树枝,不慎摔下来,死了。
姜屿山则是被冻死的。
姜屿书听到这个消息,愣了好一会儿,久久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母子俩的死讯迅速在府上传开。
其余人除了感叹几句,没人伤心。
倒是公孙落樱和姜明空沉默了许久。
姜明空大概是因为元素欣和姜屿山的死,回忆起母子俩生前种种的好,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他同公孙落樱商量了一下,命人好好操办他们的葬礼。
公孙落樱也不想跟死人计较什么,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