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然无恙。
姜屿书睡的很香,起来后,洗漱后就去上课了。
课上他一直在想帮秦知聿找人的事。
不知不觉,铃声响起。
到了中午休息时间。
王凡、甚文杨和胡允盛他们都点了外卖,只有姜屿书在食堂吃。
等他回去的时候,寝室一股饭菜味儿。
姜屿书刚坐下,外面就有人敲门。
“扣扣扣——”
“谁啊?”离门最近的王凡不耐烦地问。
“新来的室友。”
听到这个声音,姜屿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狐疑地看向门口。
其他三人听到这句话,也都懵了。
“新来的室友?啥意思?有人调到我们寝室了吗?怎么学校没有通知啊?”
“王凡,你先开门,咱们看看情况。”
王凡点头,起身,打开门。
一开门,一个和姜屿书穿着一模一样,顶着一头姜屿书同款微分碎盖,拖着行李箱,容貌俊朗的男人就这么闯进了大家的眼眸里。
寝室四人看到他,都懵了。
姜屿书看着秦知聿这身打扮,禁不住目瞪口呆,“你、你怎么白天就来了?!”
此言一出,王凡、甚文杨和胡允盛不约而同地看向姜屿书,“你和他认识?”
“我……”
“嗯,我们认识。”秦知聿淡定从容地拖着行李箱进来,径直走到姜屿书身边,旁若无人地问:“我这样还可以吗?”
听到这种话,王凡、甚文杨和胡允盛他们像是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纷纷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你们这衣服是一起买的吗?”
“这发型是一起做的吗?”
“你们是亲兄弟吗?”
姜屿书见他们眼神不对,立马明白好像误会了什么,连忙摆手,“不是不是,纯属巧合,我和他就是……亲戚,对,就是亲戚,他辈分比我大,可以说是我爷爷。”
秦知聿听到这个称呼,眉眼微压,“你记错了,是哥哥。”
姜屿书看他脸色不太好,连忙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哦哦,对对,是哥哥。”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甚文杨笑嘻嘻地问。
秦知聿面不改色地说:“秦知聿,十八岁。”
噗……
姜屿书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他努力憋着,扭头看向别的地方,“对,他今年刚满十八。”
哈哈哈,什么十八?一千八百岁还差不多!
笑死人了。
秦知聿瞥见他压都压不住的嘴角,不知为何,突然有点小羞耻。
“我和姜屿书还有胡允盛也是刚满十八,王凡比我们大一点,十九岁。”甚文杨一个个地介绍道。
胡允盛追问:“你是哪个专业的呢?”
秦知聿想也不想就道:“汉语言文学的。”
姜屿书意外地挑眉。
哦豁,还挺专业对口的。
看来这只刚十八岁的老鬼来的时候做足了功课呢。
王凡戏谑道:“看不出来呀,你居然是学汉语言专业的,我还以为你是理科生呢。”
秦知聿没接他的话,便对姜屿书说:“能麻烦你帮我铺一下床吗?”
“可以,没问题。”姜屿书起身,就拉着他的行李箱,走到空床位前,“你先打开。”
秦知聿应声,“好。”
胡允盛连忙制止他们俩的动作,“你们等会儿再说吧,我们现在在吃饭呢,等吃完了我帮你一起铺。”
姜屿书愣了愣,一脸尴尬地松手,“不好意思,忘了忘了。”
胡允盛他们三人也没说什么,继续吃饭。
姜屿书见他们都转移了注意力,拉着秦知聿就出了门,到了走廊阴凉处停下,低声问:“你白天出现,不怕吗?”
秦知聿一脸淡定,“怕什么?”
姜屿书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阳光,“你们不都是很怕光的吗?”
“还好,虽然有些疼,但也不碍事。”秦知聿抬起手,露出被灼伤的手背。
姜屿书看那血肉模糊的地方,人都傻了,“你确定?”
秦知聿轻轻嗯了一声,抬起另一只手在手背上轻轻一晃,便恢复如初了。
姜屿书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好厉害!”
不愧是千年的老鬼,道行就是深!
秦知聿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抿了抿薄唇,解释道:“我死的时候才二十。”
男人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可姜屿书居然从里面听到了一丝丝委屈,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对不起。”
秦知聿见他的脸色竟然能一点点变红,好奇地伸手摸了摸,滚烫滚烫的,竟然有些舒服,“好温暖……”
可姜屿书就惨了,被突如其来的冰块触感弄得冷飕飕的,禁不住打了个喷嚏,连忙别过脸,耳朵却也跟着红了起来,“我是人,温暖是应该的,但是男男授受不亲,你下次别摸我的脸了。”
秦知聿闻言,失望地收回手,“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只是他记得是男女授受不亲,没听过男男授受不亲。
可能是世界变了,规矩也变了吧。
秦知聿忽然想到什么,面部肌肉绷得紧紧的,“男男授受不亲的话,那如若我看到你……的身子了,会怎么样?”
“看就看呗。”姜屿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只要不是故意的就行。”
那他确实不是故意的。
但是秦知聿有点不开心,追问道:“故意的会怎么样?”
姜屿书一听,警惕地看着他,语气有点凶,“我会和你拼命。”
故意看,那就是变态!
既然是变态,管他是谁,打一顿再说!
秦知聿默默转过身,一句话也没说就回寝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