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者不难,难者不会。青松子附耳授与秘法,分别是千里穿透之目和时空穿越大法,清秋早有基础,一学就会,默念几遍,牢记在心。
青松子见清秋学的飞快,暗自点头,捻须道:学会了找个地方试试!
清秋施千里穿透之目,微闭双目,凝神运气,掐诀念咒道声开,远远望去,白茫茫一片,就近看一座雪峰矗立眼前,直插云中,阳光下熠熠生辉。
不知是哪里,心想穿过去看看,施穿越之法,念念有词:
天灵灵,地灵灵。
时空之灵听我令。
十二地支十天干,
天地日月照我明。
东南西北与上下,
六合内外任我行。
刚念完瞬间已至雪峰之下,一阵彻骨之寒猛然袭来,冻的清秋上下牙齿打颤,白色强光刺目几乎无法睁眼。
慢慢适应后环顾四周,天色蔚蓝,玉宇无尘,雪峰冰堆玉彻,处处银装素裹,好不壮观瑰奇。
在雪地里转了一圈,脚下的雪踩的咯吱响,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觉处处一样,冰雪无垠。
时间稍久,手脚冻的发麻,渐渐觉的僵硬,正不知所措,忽然又返回酒楼,暖意浓浓,忙斟一怀酒喝下,搓手顿足连声道:好冷!好冷!
青松子笑道:这是去北方了吗?
清秋哆嗦着道:也不知去了哪里,见一座雪山冰雕玉琢壮观无比,就是太冷,还没等细看就回来了,亏的回来了,不然要冻死!这穿越之法会自动返回?
青松子道:那是你道法不够,时间到了自然返回,六合方位可轻易改变,天干地支哪能随意更改,进退一分一秒皆是非常之术,普通道法只有一时之效焉能长久?
清秋道:师傅的意思这穿越之法有时间长短?道法强则时间长,道法弱则时间短?
青松子道:正是!不改天干地支尚可,改了天干地支自然有时间长短,道法强则时间长,道法弱则时间短,时间到了自会返回,除非炼到改天换地的地步方能来去自如!
清秋问:我自通仙桥穿越到此,不知要待多久?这新朝眼看兵荒马乱,待在此处真是寝食难安,度日如年!
青松子呵呵笑道:通仙桥乃天设地造,巧夺天工,暗藏时空罅隙,你误入此处,这一来怕是要待一生一世了。
听的清秋恐慌忙问:那当如何?难不成就无解脱之法?
青松子笑道:这个倒不难,为师送你回去即可,不过你此时回去也是往火坑里跳,那边没十年二十年太平不了,和这边大同小异!不如随为师待在此处的好!
清秋低头不语,良久叹气道:看来只能如此,只是这新朝死气沉沉,出门满街尽是囚徒,看着实在难受!
青松子笑道:习惯了就好,身处乱世唯有明哲保身才是上策,你我乃修道之人,只求清静无为,长生不老,世间的事就随它去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清秋道:也是,这新朝也就短短十多年,后面自会太平。大乱之后有大治,反反复复,分分合合,翻来覆去的也没啥新花样!懒的管了,还是修仙要紧!
青松子道:正是!你今学会穿越大法,还须多多修行,练到登峰造极自可仼意行走,什么乱世盛世只在一念之间,琼楼玉宇皇宫深院还不是想去就去?
清秋笑道:这皇宫深院多有守卫,戒备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只怕进去容易出来难!
青松子冷笑道:这有何难!隐身之法听过吧!
清秋道:这个弟子倒是听过,来无影去无踪是也!有些偷偷摸摸的感觉,非正人君子所为!所以弟子没学。
青松子大笑道:此法确可用于小偷小摸,若只知小偷小摸就太小瞧此法了,此法练到极致,别人无法看到你,能奈你何!若和穿越之法配合自有妙用!没学过师傅现教!
青松子也不管清秋愿不愿学,将些旁门左道一一传与清秋,各种隐身破隐之法讲解明白,清秋也不知有用没用,囫囵吞枣一股脑全学了。
学完现学现用,青松子道:就拿这未央宫试法,隐身进去游览一番,说不定会在里面寻到宝贝,速去速回!
清秋初学新法自然技痒,开千里之目胡乱找了长乐宫一处阁台,先隐身再施穿越之法瞬间进去,落地抬头一看,赫然见天禄阁三字。
心想这天禄阁乃藏书之处,有幸至此何不进去看看。缓步上了台阶,见阁上几个武士执戟而立,威严肃穆,不由一惊,忙找地方躲避,转念一想笑了,自己隐身有何可惧?
大摇大摆进天禄阁,推门一看差点惊掉下巴,满以为里面藏书汗牛充栋,谁知是一大铸币场,十几个铸炉,一百多人忙忙碌碌,看火、翻砂、刷灰、杂作、锉边、滚边、磨钱、洗眼的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以为走错了地方,退出来再看匾额,分明是天禄阁无误,心想王莽真能折腾,好好的天禄阁改成铸币场真是斯文扫地,如此焉能不败!
又进去转了一圈,满是铜铅炭灰之气令人窒息,莫说藏书,片纸皆无,失望之极,转身欲走,见一角落堆着杂物,心有不甘过去翻了一下,灰尘中居然翻出几册书来,无暇细看,找根绳子扎好,施法返回原地。
青松子正独自饮酒,边喝边看窗外之景悠闲自得,清秋也不言语悄无声息依旧对面坐下,刚坐定青松子突然道:回来了!现身吧!
清秋现身笑道:师傅怎知第子回来了?难道师傅可以识破隐身?
青松子笑道:为师之目可见幽隐之物,你这点伎俩瞒不了为师,有隐身之术自然有识破之法,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切不可挟技自负!否则早晚吃亏!
清秋汗颜道:是!弟子谨记教诲!
青松子喝了口酒问:此去未央宫可有收获?
清秋道:弟子此去乃是天禄阁,原本是藏书之处,现今被王莽改成铸币场,里面藏书几无,只在杂物堆中找了几册书回来,也没看是什么书。
解开绳子细看,见是左传尚书之类,皆残缺不全,中间有本《山海经》则较完整,乃刘向刘秀父子编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