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岐不停挣扎天界的人把他四肢都按住才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一接触到天界之人的气息赋神录顿时安静了,仿若变成了一卷普通书卷被小心翼翼的卷好再恭敬的递给西王母。
西王母打开卷轴确认无误脸上才见喜色。
既然就要打开干嘛还要卷?
池迟晚不懂。
“主上,蛟蚀那边闹着要来质问您魔悦婚约的事情。”
魔绡悄悄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告知。
“让他哪凉快去哪待着,关他屁事。”
池迟晚不耐烦道,她还想着天界会直接杀了琅岐。
睫毛轻轻垂下遮盖住眼底的失望,蛟珫虽然把琅岐交出来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对琅岐是有真情的,若是现在天界杀了琅岐顷刻间便成了南北妖界的敌人。
可惜了,居然没动手。
血从琅岐腹部不断流出汇聚分离竟是像蛛网一般向外延伸。
赋神录将他的腹部烧出了个大洞,身体里的内脏清晰可见血淋淋的还颤抖着。
西王母并不想杀了琅岐,至少现在不想。
“派个人去为他医治”
“是”
池迟晚作为一个旁观者也并不打算现在去凑热闹脚尖一动朝着身后退了一步。
蛟蚀从宫殿冲出来如疾风烈焰越过池迟晚一行人,行进的路线正好是池迟晚刚刚退开的。
“我要杀你了!”
没人想到蛟蚀会冲出来,也没人去阻止他。
蛟珫从宫殿里出来却见自己为弟弟悉心寻找制作的骨鞭如一头恶龙带着森然的杀意直愣撞散了琅岐的身体。
“不!”
蛟珫想上前阻止肚子却又再一次绞痛,她只能无力的旁观琅岐被杀。
血溅上了池迟晚白色的衣裙宛若白雪寒梅展开多了些妖艳的气息。
强压下翘起的嘴角先众人一步出声:“蛟蚀!你做什么!”
“我…”骨鞭落地,蛟蚀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残骸。
他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一刻愤怒似乎包裹了他控制了他,他根本没有思想。
蛟珫的痛哭在他耳边炸开,他连转身都不敢。
虽然一直说要杀了琅岐,但他知道姐姐喜欢他心里没有真的想杀了他。
害怕与愧疚席卷上来蛟蚀不敢面对蛟珫最后只敢落荒而逃。
早在魔界时池迟晚将手刺进蛟蚀胸膛时就悄悄将控制蜘蛛放了进去。
虽然没让天界与妖界结仇有点可惜但琅岐死了这个结果还是不错的。
魔角匆匆赶来,这边都已经结尾了,他茫然的环顾四周凑到了池迟晚耳边。
“主上,属下发现了妖界一处秘境,里面有…”
收到制止的眼神他赶忙住嘴。
“魔角你带着魔屠魔颐一同过去,若是有好东西等你回去我亲自主持你与翠妞都婚事。”
魔角大喜过望压抑着笑意应下。
“殿下,小心身子”
被侍女扶起来的蛟珫跌跌撞撞的朝着琅岐的残骸走去。
经过池迟晚面前时池迟晚视线朝着她到肚子看去,腹部微隆但因穿着宽大的衣裙之前倒是没看出来。
一时间除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外再无人出声。
池迟晚冷冷看着心中没有半点后悔,前世的原身被自己的同族杀死割肉饮血谁都想从她身上分一杯羹提升实力。
她恨那群愚昧的臣民更恨一切的始作俑者。
冥老的魔力并不高强但一切因他而起,哪怕实力低微但滥用自己的能力也会引起大乱。
她既过来了当然要解决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为原身报仇也为了更加巩固自己的统治。
琅岐死后再有人敢对西山的人类动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能不能活下来。
“殿下,节哀顺变”
回应的只是更加痛彻心扉的哭嚎。
池迟晚不想再待在这,她对魔角说的秘境很感兴趣,现在目的也达到了实在没有留在这的理由。
秘境处在妖界一处湖泊下,这湖泊明明看着不过半个小臂深但湖中央却深不见底,潜进去游一个时辰会看到一片巨大的深红色树影。
没入其中再游半个时辰视线豁然开朗会看到一扇木门。
这扇门已经泛黑却依旧坚挺立着,推开进去就是一个巨坑。
而水则被门隔绝在外身上连水气都带不进来。
坑边都用玉石装饰铺垫,正中留有一张桌子,其中一角还垫着书才保证平衡。
桌上摊开着一堆书远远看去却是丝毫没有墨迹。
魔角等人只能进门但却无法活动。
这里似乎有禁制排斥着外来者。
池迟晚抓住三人的衣领丢出门外。
挡路了。
魔角上次并没有进去,根本不知道里面居然有这样强的禁制,若不是池迟晚把他们丢出来怕是永远都走不了了。
这坑里确实有禁制,池迟晚进来也感觉实力被压制了些。
池迟晚:统统你能扫描出这里的异常吗
【不能】
【不过,那桌上似乎有能量波动】
桌上凌乱但也都是些书,并没有什么古怪。
走近看,似乎也就只是普通的书,不过书上是有字的,只是太轻太细远看什么都看不到。
看着没什么不同,只那书上的内容有些奇怪,不像是什么典籍也不像书信几个字符间还有条线。
凑近看,指甲轻轻挑起,这线似乎还是真的。
像是头发。
池迟晚嫌恶的收回手,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字符看着像古妖文,她不认识只能求助系统。
【似乎是两个人名,我查查】
系统要查验,池迟晚无聊坐在桌前把垫桌角的书抽出来,本来只是没事干结果这垫桌的书内却用人类的文字写着一篇故事。
古有大妖名缘,缘从世界灵物情欲中孕育可化形万物,缘初孕育之时恰好有一女子经过,缘本能跟了上去,因有缘在身女子颇受城内男子青睐,本她已有心爱之人两心相悦但因城内氏族大家子弟看上了她非他不取。
女子家庭为了攀附权贵拆散了她与心上人,女子嫁过去后因缘存在颇受家族男性喜爱,渐渐的引起了其他人的嫉妒。
谣言四起,说她是妖所变魅惑男人吸阳为生,谣言一人生三人散千百人听信,最后她被绑起来困在细条笼子被一块重石带着沉了湖。
女子死了缘的力量削弱也跟着沉睡,那些清醒过来的男人们反应过来后悔不已痛斥女子是妖女,甚至就在城记中都将女子记载为魅惑男人的妖精。
可无人记得,新婚前夜女子想要逃婚的痛苦,无人记得她与爱人被迫分开的苦楚,没人记得她面对他们赤裸眼神的惶恐。
没人记得她胆怯害怕的眸子没人记得她的脸。
故事到这还没结束,池迟晚翻了一页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