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栖暮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伸手摸去，一片冰凉。
    动了动身子，顿时觉得全身都快要散架了，尤其是下面，酸胀难受。
    以前和杨舒闲聊的时候，讨论过第一次的事。
    当时她还说，要是找到一个她喜欢的男人结婚，第一次的时候，她一定毫不反抗。
    当时杨舒还嘲笑她，让她别说大话，毕竟，理论和实践是有差距的，让沈栖暮先做了再和她说。
    现在看来，这事今天就可以和杨舒分享一下她的实际历程了。
    老实说，考虑两个都是新手，都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沈栖暮的体验并不是很好，反倒是陆朝安似乎有些尝到了滋味。
    也许是顾虑着她第二天要上班，昨晚陆朝安只要了一次就结束了。
    尽管这样，她也已经累得仿佛连续加班了几个晚上。
    真不知道陆朝安这个出力的一方，为什么精力会那么好，还起来做早餐。
    正当她天马行空的想着这些事的时候，陆朝安推门而入。
    “暮暮，起来吃早餐了，一会儿送你上班。”
    来到床边，看着被子里脸上略带疲色的沈栖暮，陆朝安眼里闪过一丝自责。
    “暮暮，对不起，让你受累了。”
    沈栖暮听后，脸色一红，“这种事，你干嘛道歉啊？再说了，我又没怪你，只是有些酸软无力而已。”
    陆朝安一听，更是平添了一丝紧张。
    “那要不要紧，我看看。”
    沈栖暮躲过他伸过来的手，脸色爆红。
    “不，不用看了，其实也还好。”
    说着，快速翻身下床，却不想，忘了自己身上此刻正一丝不挂了。
    刚坐起，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里面的一片春光。
    陆朝安愣住，眸色暗得有些让人心惊，慌忙转过身去。
    只是，身侧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极力控制着自己即将崩塌的理智，他轻咳一声，声音低沉暗哑。
    “暮暮，那我先出去，你穿好衣服出来吃早餐。”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沈栖暮羞得只想原地爆炸，捂着脸在被窝里滚了好半天才磨蹭蹭的出了卧室。
    吃早餐的时候，两人都有些不自在，视线刻意避着对方。
    吃过饭，陆朝安送她去医院。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沈栖暮正准备下车，陆朝安叫住了她。
    “暮暮。”
    沈栖暮疑惑，“嗯？”
    沈栖暮转头，陆朝安倾身在她额头吻了吻。
    “好了，上班去吧。”
    沈栖暮：“？”
    带着一丝惊疑，沈栖暮下了车。
    直到走进科室，她都没想通，陆朝安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要知道，在外面，他很少这样主动吻自己，尤其是在医院门口这样的公共场合。
    难道是因为两人有了更深一层的交流？
    进了科室，迎面刚好遇到杨舒换好衣服出来。
    见到她，杨舒挑了挑眉，“哦，哦，哦，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瞧我们沈医生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
    看着又跟她进了更衣室的某女人，沈栖暮知道是瞒不住这个八卦的好友了。
    她笑着推了推杨舒，“好了，确实有事，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和你说。”
    杨舒切了一声，“唉，你这勾起我的好奇心又不说，硬要让我憋一个上午，这不是折磨人嘛。”
    沈栖暮笑得一脸得意。
    “就是要让你抓心挠肝的等着。”
    杨舒大叫，“啊，还是不是人了，是就干点人事。”
    沈栖暮大笑。
    说起这个，杨舒忽然想到一件事，“沈栖暮女士，昨晚你发的朋友圈是怎么回事？”
    昨晚她在沈聪那儿，没看手机，今早起床打开手机一看，沈栖暮发了个朋友圈。
    配图是一张在金鹰购物广场的照片，照片上的沈栖暮，一身清纯大学生的装扮，但身上却挂满各色玩偶，笑得一脸灿烂。
    杨舒当时看到就好奇得不行了，本想着给她打电话，结果沈聪说太早了，反正要在科室见面，让她当面问沈栖暮就行。
    现在逮到机会，她当然是要好好的盘问一番。
    “沈栖暮小姐，麻烦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栖暮想到昨天两人在电玩城的事，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于是，她把昨天白天和陆朝安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杨舒听后，惊得张大嘴巴。
    “你是说陆朝安在纳格半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你送了一束大大的玫瑰，后来你们还去神狐时代玩了一下午的电玩？”
    沈栖暮点点头，“是的。”
    “啧啧啧，真是看不出来，陆朝安还是个闷骚型的，看着他平时一本正经，严肃得像个老干部，玩起浪漫来，简直是高手。”
    “最主要的是，他竟然把神狐时代的娃娃机玩得那么溜，十八个啊，那可是十八个玩偶啊，看着就好羡慕你。”
    “你知道，我可是在那娃娃机上花费不少硬币，也没抓到一个。”
    “不行，我改天必须让你哥好好的和陆朝安学习学习，让他也给我抓一堆玩偶。”
    沈栖暮一听，忍不住好笑，“你让堂哥堂堂海讯的总经理，天天去电玩城给你抓娃娃，不觉得太大材小用了吗？”
    杨舒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你们家陆朝安还是堂堂一营之长，他都可以给你抓娃娃，沈聪为什么就不能？”
    “再说了，我可是他的女朋友，他给我抓个娃娃，那不是应该的吗？大学不知抓过多少次了，只是他技术太菜了。”
    “是是是，你是我们沈家的宝贝，改天让堂哥好好的找陆朝安学学。”
    杨舒一听，这才喜笑颜开，\"这还差不多。
    沈栖暮：“……”
    看来自家堂哥这辈子是被好友吃得死死的了。
    一整个上午，沈栖暮的心情都很好，神内的医生护士都发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杨舒打好饭就把沈栖暮拉到一边。
    她还等着八卦早上沈栖暮说的神秘事件呢。
    “你早上不是说中午有事告诉我嘛，现在可以说了吧？”
    要知道，这一上午，她可真是犹如沈栖暮说的一样，抓心挠肝。
    沈栖暮勾了勾嘴角，凑近她，“昨晚我和陆朝安在一起了。”
    “啊，就这？你们不是早在一起了嘛。”
    说完，杨舒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她瞪大双眼，“你是说，你们，你们……”
    杨舒比了个手势，沈栖暮点了点头。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
    这下，杨舒不淡定了，“怎么样，怎么样，感觉如何？我们的陆营长在这方面，是不是如他的人一样勇猛？还有，他技术怎么样，第一次感觉如何？”
    沈栖暮扶额。
    尽管两人都是学医的，还是闺蜜，但这种事，拿出来明目张胆的讨论，已经够让人抓马的了，饶是她脸皮再厚，被杨舒这样直白的问，她还是羞红了脸。
    此时此刻，沈栖暮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看杨舒的样子，不问出个所以然，她是不会罢休的。
    她红着脸悄声说道：“我觉得就那样，甚至还有些不舒服，至于你说的技术，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说，感觉还行吧。”
    杨舒一听，那还了得。
    “不，你的意思是说你体验不好？”
    “也，也不算吧，可能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我们都有点经验不足，就，就感觉似乎也没，没你说的那么舒服吧。”
    说完，她忙扒拉了几口饭，想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杨舒听完，倒是托腮思考了一会儿。
    “这陆朝安竟然是第一次啊，看不出来，这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竟然那么纯。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事，一定要双方都放开了，稍稍有点不好的体验，都会影响两人的感情。
    我觉得吧，你还是没放开，而你家陆营长也可能是这样，所以你的初体验才不好。”
    沈栖暮含糊道：“也许是吧，反正没你说的那么美妙就是了。”
    生怕杨舒再继续这个话题，沈栖暮忙问了早上查房的时候，赵达说的那个三十八床的病人。
    果然，杨舒一听，心思立马就转到这个病人身上了，拉着她讨论了好一会儿，到最后，两人的饭菜都冰凉了这才回了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