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慰着低落的同伴:“那时候我们都不认识,而且你都没有见到我,你什么都没做呢。”
“你那时候就决定扭转我的命运了吗?”
“那时候?”
“你和乌鲁西说话的时候,说你讨厌日向一族既定的命运,之类的话。从那时你就注意到我了吗?”
朝露转头看向我爱罗:“我爱罗,你全都给他们看了吗?”
我爱罗道:“我只是……不想一直放你和其他人的羁绊。”
他低头小声说话,似乎有点委屈的牵住了她的手:“虽然和我们的羁绊场面还是很少,宁次那时没有见到你,而且根本没有我……但是我没有全部给他们看,确认足以让他们相信我们没有说谎后,我们就退出来了。朝露的记忆是我们之间珍贵的秘密,我会好好珍惜收藏的。”
宁次:“……那我呢?我也想要知道关于朝露的一切。”
我爱罗:“少给朝露添麻烦。”
宁次皱眉道:“你为什么能知道朝露的记忆?”
“呃……”
朝露和我爱罗对视了一眼。
对啊,为什么?
鸣人想,为什么你们可以有只有你们知道的秘密?
“朝露,不可以告诉我吗?”见她似乎不想说,宁次也握住了她的手:“我要被排除在外吗?”
“因为中忍考试的时候我爱罗想杀我,”朝露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对他用了瞳术。”
“哈。”宁次似笑非笑:“你想杀了朝露?”
“那时的我……”我爱罗顿了顿:“和现在的我不一样。再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说我?中忍考试的时候,死亡森林那一场,难道你在朝露身边,你能帮她?”
两个人相互瞪视了一眼,撇过脸去,谁也不理谁了。
朝露一边拉着一人,又不解又好笑的劝和:“诶?为什么忽然吵起来了?中忍考试已经过去很久了啊!为什么要为那么久之前的事情闹别扭?”
……因为,会很生气啊。
鸣人想,会为明明可以更早的认识你,给你留下更好的印象,却没有做到而生气。
鸣人扭过头去:“小樱。”
“嗯?”
“牵手吗?”
小樱瞪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
“或者……你挽着我的手臂也可以。”
“哈?”小樱捏住了拳头:“你小子,这么大了还要恶作剧吗!?”
佐井看了一眼前方:“是因为雾隐村的人这么做了?雾隐村的同伴之间关系真好啊。明明之前可是被称为血雾之里。”
他思考了一下,朝着鸣人伸出了手:“我可以跟你牵手哦。”
鸣人:“不要,果然我还是觉得很奇怪!”
“觉得奇怪很正常啦。那种亲密的确超过同伴的感觉了吧……井野也不会这样牵着鹿丸和丁次啊。”小樱迟疑道:“总觉得朝露是不是和你一样,长大了也不大明白男女感情之间的界限?”
“什么?我和朝露一样吗?”
“……你在高兴什么?!这不是什么好事吧!”
“如果是同伴关系好的证明,”鸣人看着小樱,“为什么我们不可以?”
但他似乎也不需要小樱的回答:“如果我们不可以,为什么他们可以?”
总之,他们不可以。
“小樱,你可以教会她吗?”
“啊?不好吧……”小樱踌躇道:“说到底,我们也只不过萍水相逢,以后大概也不会再见,对别人的行为指手画脚真的可以吗?反正他们也没有影响到别人……”
佐井看着鸣人的表情,询问道:“鸣人,是不理解‘萍水相逢’的意思吗?”
鸣人焦躁道:“我知道!”
佐井颇为意外:“鸣人你居然知道。”
鹿丸头疼道:“看看气氛,佐井。别说了。”
“出口在这个方向。”前方宁次的声音大了起来,盖过了木叶的小声低语。
他指示完后,回头冷淡的看了他们一眼,眼神似乎在说:“少管闲事。”
众人终于从地下洞穴里走了出来。
让人惊异的是,他们深潜进入了地底,可是在地底,居然有蓝天白云,还有太阳。
“我们这是到哪来了?”小樱讶然:“地底也会有太阳吗?”
“那应该是假的太阳。”鹿丸道:“大概是人工的。”
“人工的话,”朝露道:“这里会有人居住?”
鹿丸似乎把宁次完全当做了自己的同伴般的招呼道:“宁次?”
宁次打开了白眼,看向前方肉眼可见的另一片大陆:“没有查克拉反应。也没有看见有人活动。”
佐井回头看了看众人的来处:“我们是出现在了荒岛上吗?”
朝露感慨道:“真是让人迷茫的地形啊。”
“总之,先去那片大陆看看吧。”
随着鹿丸的指令,佐井再次召唤出飞鸟,依然按照来时的队形分队,朝露朝着鸣人走来。
他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等到起飞后,鸣人悄悄的回头看她,只见空中的风吹起她披在外面的防寒斗篷,露出里面属于鸣人的长袖外套。
“那个……会冷吗?”
“嗯?”
“手指还是是露在外面的吧?”鸣人道:“要是冷的话,可以放在我的口袋里。”
朝露笑了:“鸣人你……鸣人哥哥你,变得好擅长照顾人啊。”
“你认识的那个我……不擅长照顾你吗?”
“我和鸣人中间分别了大概两年多没见,虽然前段时间有碰到,不过当时人很多,时间也不够我去深入了解太多。对于鸣人长大后的样子,我觉得我所知甚少。”
鸣人却有些听不进去她在说什么,因为朝露并没有将手放进他的口袋。
小樱说她不理解亲密的边界,可是,对他这不是很有边界感吗!
他若无其事的让飞鸟稍微远离了其他人一些,阵列顿时有些变形,不过,因为问题不大,鹿丸虽然察觉到了,但没有让他归于原位。
他看着朝露和鸣人的侧影,“啧”了一声。
鸣人你到底……有没有清醒过来?
鸣人感觉到了有人投来视线,但他置之不理。
不管是鹿丸的、还是宁次或者我爱罗的,都无所谓。
他问道:“你和宁次、我爱罗,是什么关系啊?”
朝露有些不解的理所当然道:“是同伴啊。”
“我和小樱也是同伴,但是为什么她不会挽住我的手臂,牵我的手?”
朝露温柔道:“我想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吧。”
“哪里不一样?”
“嗯……”他不过是随着脾气发问,可是朝露却真的开始认真思考:“因为鸣人和小樱一直活在木叶的‘规矩’之下?我和宁次、我爱罗,却都从各自的村子叛离了。一位资深的叛忍前辈跟我们说,作为叛忍的第一步,就是要挣脱之前所有我们知道的规矩。因为叛忍要遵循另一套秩序。所以我们的认知大概并不一样。”
“叛忍就可以,随随便便的牵男孩子的手吗?”
“因为人际交往的准则,往往是‘秩序’的基础哦。而且我大概没有像‘你们’这样,对我爱罗和宁次的‘性别’特别在意。”
“可是!你们后来不已经是雾隐村的忍者了吗?雾隐村的秩序,不该是叛忍的秩序吧!”
“虽然是这么说啦……”
可是雾隐村的水影就是叛忍上位,再不斩自己一时半会都改不过来,虫巢又长时间在村外执行任务,很少有时间会重新归入正统秩序的环境之内。
后来,朝露又跟着宇智波鼬学习。
宇智波鼬的内心坚守着一套秩序,却能在外表将其表现的彻底扭曲。
比如他的指甲。
他本身绝不是会想要将自己的指甲涂成黑色的性格,但正因为不是,所以才需要用“出格”的行为提醒和表达自己,让人明白,他已经彻底叛离自己的过往。
只是这些就没必要解释的这么清楚了。
鸣人道:“我觉得你对我不是那样的。”
“我和宁次、我爱罗是同一套‘秩序’之下的人,鸣人不是啊。”朝露耐心的笑道:“我如果用我们习惯的方式对待你,会让鸣人觉得困惑吧。而且,说不定会吓到你,让你觉得莫名其妙,说不定会讨厌我们。”
“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嗯?”
“你和你那个世界的鸣人,也是?不同世界的人?”
“我只能说,我们生长的环境,遵循的规则,接受的信念,在两年多以前,就截然不同了。”
“你已经有很多其他的朋友了,就算没有他,大概也不会再孤独了吧。”
朝露却回答道:“并不是。”
鸣人微微一愣,他转头看向朝露:“不是吗?”
“鸣人是独一无二的。不管何时……他都是最重要和最特殊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