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有余不似管德宽,有五品修为在身,踏雪打扫甚至赤脚单衣。
不过就是进度比起管家慢点,刚把院子里收拾干净,刃有余看着工整平齐的院子,又转过头看看低头忙碌的后辈子孙,满意的点点头。
“虽无惊才绝艳之辈,但好在日有所长,也算蒸蒸日上,哈哈,好儿郎!”
“来人,通知账房,今年族会之际,所有压岁赏钱涨俸一成。”
老刃头的心情很不错,孙子高中,今年工部手底下有个正五品的郎中空缺,他又趁着年前敕封大会之前,结结实实的办了好几件实事。
正所谓举贤不避亲,到时候提拔自己亲孙子进工部他腰杆子都硬气。
按理说,刃有余身为工部尚书,提拔个五品郎中几乎就是顺手而为,但毕竟有着避亲一说,所以他孙子进工部这事,他打算在朝会上向陛下亲口请封。
到时候光明正大的把自己亲孙子揽到手下,不似那群提拔个亲属跟做贼一样的老货一般。
他老刃家做事讲究的就是一个光芒正大大大大...好大的雪球!!!
就在刃有余美滋滋眺望未来之时,突然感觉天色一暗,一个比他刃府前院还要大上一圈的雪球直愣愣的滚动而来。
“哎呦~哎呦呦~啊!”
隐约间还能听到亡魂般痛苦的哀嚎,当然还有某条贱狗的声音。
“把耳朵掏干净了,烟努努!接下来将是最最最好听的故事!拜早年来啦,老刃!你踏马的新年好啊!!”
轰!!!
剧烈的轰鸣声中,整个刃家前院连带着所有身处前院的刃家族人一齐冲天而起,连带着地板砖一齐被雪球撞起了数米之高。
而后,巨大的雪球轰然散落,将整个刃家前院都给埋到了雪中,大清早的...白收拾了。
伍是狗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连忙翻腾起了灵技介绍。
【《史上最大雪球!》:改编自某某大陆组合·雪原双子之手。】
【具体介绍:滚起一个尺寸和速度会不断增长的雪球,最大体积与灵气含量成正比,当雪球通过碰撞停止时就会爆炸,可主动选择有无伤害,但根据雪球体积大小强制击飞。】
emm....好吧,不得不承认,老刃家集体升天有它的一部分责任,但更多应该是这一家子非得都凑到前院的问题。
嗯,它揽个次要责任就得了,不能喧宾夺主,主要责任还得是老刃家的。
五品级别的灵气蒸腾而起,瞬间在积雪中荡出了一片落脚之地。
刃有余被吓了一跳,化开积雪之后定睛望去,只见一须发皆白的老登正跪在自己面前。
心里想着不知道又是哪家亲戚上门拜访,这么大岁数了还行跪拜之礼,当真好没分寸。
不过眼下最终要的不是这些,而是那推雪球的元凶,他刚刚听到那贱狗的声音了,这雪球八成是它捣的鬼。
就在刃有余打算顺着身影寻找伍是狗身影的时候,面前这须发皆白的老者却越看越眼熟。
“管...管大人?”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被裹在雪球里转的眼冒金星的管德宽下意识的想要开口,但经过这一顿折腾,他那老胃早已翻江倒海。
“刃大人...呕~~!”
刃有余:!!!
剩下的故事,就要等刃大人重新沐浴,换完裤子之后在讲了。
........
刃有余认为,不使用灵气扫雪是个好习俗,但此时此刻,他很是蛋疼的望着满院子的积雪,最终还是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这扫第二次雪...还是用上点灵气吧。
不管是刃有余还是管德宽,都没有料到伍是狗会来给他们拜这个早年,甚至准备好了准礼让自己小辈前往伍家拜会。
伍是狗亲自前来拜会给足了他们面子,但同时也把两家霍霍的够呛。
礼部尚书管德宽被当塞进雪球里一路推了过来。
工部尚书家更是老的少的集体升天,刃有余还被管德宽结结实实的吐了一裤子,导致他现在看见管德宽张嘴说话都心悸。
事实证明,这种事情还是谁脸皮厚谁舒坦。
刃有余还没计较伍是狗把他家前院轰上天呢,伍是狗反倒来了一手恶狗先告状。
“老刃你看看你干的这是什么**事?我昨天晚上在窝里睡得好好的,一睁眼就给我活埋上了。”
“刚寻思骂你两句痛快痛快嘴,结果又接到秦君屹的消息让我去扫雪,你丫许了烟月娆多少钱她给你整了这么一出实在活儿?”
刃有余闻言一愣,他还以为伍是狗身为烟月娆的幕后主使知道刃家与狐仙斋的交易内容来着。
但这内容中也没有牵扯,所以也就直接开口说了出来:“没什么,只是答应她在明年六月份为狐仙斋的场地维护而已。”
伍是狗:........
“你就这么直接答应了?没做任何约束?”
刃有余不解:“狐仙斋不是你伍家的买卖么?区区几十所斋楼而已,这负担我刃家还担待的起。”
对此,伍是狗没有多言,只是默默的拍了拍刃有余的鞋面,给了他一句祝福。
“老刃,听我一句劝,现在辞官跑路,或者...自求多福吧。”
刃有余眼睛一瞪,显然是听出了伍是狗的话外之音,忙追问道:“你是说...这其中另有陷阱?”
伍是狗摇摇头:“不知道。”
“你伍家的生意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可能是觉察到事情可能要超出掌控,刃有余开始有些急了。
伍是狗默默的说了一句:“哪个告诉的你,狐仙斋...是伍家的产业?”
刃有余还没开口,管德宽全是先他一步:“对个老夫也有所听闻,狐仙斋内部不止一次传出过归属言论。”
对于管德宽的话,伍是狗只是耸耸肩,很是无所谓的反问道:“既然是狐仙斋的内部之言,那你们又是从哪听到的呢?”
此话一出,刃有余和管德宽顿时都有些尴尬的撇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