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府,天下湖·御湖庭。
“丫头,且看为爹给你秀上一手,有爹在,咱爷俩今日必不空军。”
说着,伍是狗十分自然的咬上一个巨大鱼钩,又在风雨汐不解的目光中把连接鱼钩的鱼竿递了过去。
“二爹,您这是?”
风雨汐话音刚落,伍是狗便一个猛子扎进了湖中,在湖面上翻起一阵涟漪后,重归平静。
风雨汐见状也不多言,一手抓着鱼竿一手拄着下巴,嘴角含笑的恬静注视着湖面。
没过一会儿,原本平静的湖面之下突然涌起波涛,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两道身影从中显露而出。
一边是半水化的伍是狗,另外一边则是...一根健硕的人形肌肉水草。
此时此刻,伍是狗正和那跟水草你一拳我一脚的激情互殴着。
“把鱼交出来!我让你把鱼交出来!!!”
“艹!又是你这死狗!我都说了,我特娘的是海草!爱藏鱼的那根是海带!”
“放你*的屁,这特娘是淡水湖!哪里来的海带海草!”
“我去**的土狗!没见过海草成精啊?!”
“我~*尼玛!”
轰!轰!轰!轰!
战斗余波伴随着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在湖面上掀起一阵阵滔天巨浪,一出闹剧在风雨汐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开始上演。
与此同时,温润宽厚的手掌将一颗苹果递到了她的面前,风雨汐下意识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则是身披典雅白绒裘服,满脸温和笑意的沈轻言。
望着沈轻言眼角那一丝宠溺的笑意,风雨汐没由来的脸色一红,伸手接下了沈轻言手中的苹果。
同时对着沈轻言乖巧的点点头:“多谢王爷。”
当然,这也就是伍是狗在忙着干架,要不然它一眼就能看出,沈轻言绝对是因为风雨汐前来镇北王府才特意换上的这身骚包服饰。
就好像它头一次带崽子们来镇北王府拜会的时候,沈轻言穿的那一身雪底金丝纹云袍一样。
这丫的是个纯骚包,平日里根本就不会出现这种打扮,不是青衣就麻步,只要他身上出现了这种骚包的衣服,就一准是为了在小辈面前装逼。
听着风雨汐的话,沈轻言轻松笑笑,顺势在距她身旁大概五步左右的位置坐下,望着在名为‘天下’的湖泊中兴风作浪的伍是狗,随口感叹道。
“无妨,就当此处是山雨戏台便好,莫要受身外之名影响,镇北王沈轻言和当年那个三江柏水的沈大家,本质上没有任何不同。”
“硬要说的话,只不过再累上一些罢了。”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伍是狗依仗着活血化瘀功的水化能力成功击退了湖泊中的海草,又顺手抄起了一只小鱼,想都没想的抬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去,叫你家大人过来!”
沈轻言:........
风雨汐:........
不知为何,每次看到伍是狗这副毫无下限的混世模样,总能感到一股超脱世俗的暗爽之感。
“二爹小心!”
就在伍是狗立于天下湖上疯狂叫嚣之际,风雨汐的瞳孔爆震,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哈?”伍是狗听到呼喊声也是下意识的转过头。
下一刻,以它为中心,方圆数百米的海水成合围之势轰然而起,破渊而出的巨口直接将伍是狗连带着所有海水一口吞下。
那未知之物虽体型巨大,但动作却迅猛至极,一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见,只留下了波涛翻涌不再平静的湖面。
就在风雨汐惊慌之际,在她身旁的沈轻言突然动了,抬手一点风雨汐身前的鱼竿,蕴含着大道之息的灵气顺着鱼线激射而出。
做完这一切的后沈轻言微微一笑,对着风雨汐抬手示意,示意她可以开始享受属于她的别样钓鱼之旅了。
与此同时,湖面上激流冲天而起,逐渐在空中变化成伍是狗的模样,口中还不断骂骂咧咧着。
“踏马的,霸下这个老王八犊子,成天就知道弄些小鱼小虾糊弄老子,这下好了吧,老子直接给你连锅端!”
风雨汐见伍是狗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后在沈轻言的示意下一把抓住鱼竿开始角力。
嗯,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反正在沈轻言加持下的鱼竿简直结实的不得了,她要做的只是一个劲发力就好。
“焰!”
轰!
风雨汐娇喝一声,眉心处骤然燃起一缕真火,灼魂般的炙热之息蔓延开来,厚重的灵气爆发连带着周遭空气都出现了轻微的振鸣之声。
伍是狗被这声音震得掏了掏耳朵,很是得瑟的撞了撞沈轻言的肩膀:“老沈,怎么样,我家丫头的气力够不够足?”
由于凡人城的经历与这段时间与姬素渔共同操练剑一的经验,伍是狗也渐渐养成独属于自己的修行眼光。
它在水下这半天可不是白墨迹的,为了给风雨汐找到一个合适的对手,它可是‘苦口婆心’了许久才骂出了这一头适合风雨汐的练手巨物。
沈轻言见此也是点点头,对风雨汐这股奇特的爆发力表示肯定。
可紧接着眉头又皱了起来,疑惑的试探道:“刚刚的振动之中隐隐有剑鸣之声,剑意如此霸道,这是...闻人正德的剑?”
伍是狗耸耸肩:“对啊,我也不知道他俩啥时候见得面,应该就是几个月之前的事吧。”
沈轻言闻言脸色立刻拉了下来,沉声道:“视仁回来之后,带他过来一趟。”
“得嘞~”伍是狗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哈哈,就等你这句话呢老铁!
它就知道老沈头受不了这委屈,这家伙一早就惦记上了它这一儿一女,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收徒。
风雨汐修了闻人正德的剑,哪怕只是随手一剑,没个几百年的功夫也照样参不干净。
他能接受风雨汐拜顾雀儿为师是因为顾雀儿不练剑,但闻人正德这王八蛋可不一样。
那丫的悟性实在骇人听闻,风雨汐修完闻人正德的剑,说不准就没了习修沈家剑的必要。
到手的传人就这样飞了,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老沈头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