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姐那牵强的解释,张浩辰平静的说道:“行吧,本来准备叫你过来录口供,既然你还没吃饭,那我就叫两个协警代劳了。”
王姐一听好像鬼魂的事情解决了,急忙说道:“领导,协警只是协助警察办事,没权力录口供的。”
“哦,那我联系你其他同事,让他们来录。 ”
“不用,领导,这案子本来就是我跟的,其他同事也不知道情况,我马上过来,你稍等我几分钟。”
王姐生怕自己的功劳被抢走,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就朝屋外跑去。
“你不是还没吃饭吗?身体为重啊,王姐。”张浩辰忍住心中的笑意说道。
“没事,我胃好,耐饿。”
10几分钟后,穿着一身休闲服的王姐气喘吁吁从楼下跑上来,人还未到,声音倒是从楼下传了上来:“领导,我来了。 ”
“呃,王姐辛苦了。”
“不辛苦,都是为人民服务。”王姐说着从公文包掏出笔和笔记本继续说道:“可以开始录口供了吗?”
“不着急,鬼魂还没出来。”张浩辰随意的说着,王姐却是脸色一变,鬼魂还没出来,那岂不是很危险。
当下,王姐就面露痛苦道:“领导,我突然感觉胃有点难受,想先去吃点东西。”
“哦,胃不舒服不适宜走动。喂,你俩,去帮王姐买点吃的。”
张浩辰朝着两个协警吩咐道,两个协警见副所长都叫张浩辰领导,当下也不敢怠慢,直接朝着楼下快步跑去。
“这使唤人家跑腿不好吧,我自己去买就行。”
“没事,他们协警看大门都可以,跑跑腿也理所当然。来,王姐,你先坐着休息一会。”
张浩辰说着,贴心的从屋子里面拿出来一把椅子,应该是黄毛生前经常打游戏坐的椅子。
王姐一看,顿时慌了,死人的东西谁敢坐,当下拒绝道:“没事,我站会儿。”
话语刚落,突然一股阴寒之气从屋内传出,让得门口都像是开起了空调。
王姐打了个冷颤,就听见张浩辰的声音响起:“黄毛,你出来了。”
黄毛刚现身,还未来得及动作,听见门口张浩辰的声音,顿时恼羞成怒,朝着张浩辰猛扑了过来。
“找死,你个盗号狗。”
张浩辰依旧是不慌不忙的从背包里面掏出枣木剑,朝着冲出来的黄毛一指,黄毛顿时没了脾气。
“你还我账号。”黄毛委屈巴巴的说着,像极了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张浩辰正欲开口,王姐惊恐的说道:“领导,你别吓我,黄毛在哪?”
张浩辰这才反应过来,王姐看不到黄毛,当下中指在枣木剑上轻轻一划,丝丝血迹渗了出来。
黄毛看到这一幕,顿时就慌了,这是要杀鬼灭口啊。
当下,黄毛就着急的说道:“大哥,账号我不要了,你别杀我。”
正在给王姐开真实之眼的张浩辰顿时懵了,啥情况?咋突然怂了。
打开真实之眼后的王姐,看着面前身形虚幻的黄毛,吓得噌噌后退了好几步。
不过看着张浩辰的木剑好像顶在黄毛的脖子上,顿时又放心了不少,看样子领导已经控制住了鬼,掌控了局势。
“领导,这就是鬼吗?”王姐小声问道。
“嗯,先进房间让黄毛录口供吧。”张浩辰说着看了一眼黄毛,黄毛知趣的退回了房间里。
王姐懵了,审人她倒是审了很多次,审鬼,这还是第一次。
不过看着这黄毛好像很听话的样子,她也没了多少害怕,带上口罩进了房间。
“姓名?”张浩辰问道。
“巩贺。”
“年龄?”
“22。”
“你是怎么死的?”
黄毛裂开了,听张浩辰的语气,咋的,这是把我当犯人审啊。
不过看着身前带有指尖血的枣木剑,黄毛只得老老实实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死了,睡一觉就死了。”
“睡一觉就死了?你家族是有什么遗传病吗?”张浩辰继续问道。
“没有啊,我爷爷88了还活得好好的。”
“那你睡觉之前有没有胸痛,或者呼吸困难的现象?”王姐突然问道。
“有啊,死之前一个礼拜每天都有这种现象,不过平时睡一觉起来就恢复了。”黄毛回忆着说道。
“那你都持续一个礼拜了不知道去看看医生吗?”王姐继续问道。
“哪有时间,晚上上夜班,白天打游戏,根本没时间去看医生。”
“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张浩辰嘲讽了一句,突然意识到好像有损灵调局的形象,赶紧转移话题道:“那你死了这么久,你们公司领导和家人都不联系你吗?”
“联系啊,不过打电话我能听见他们说话,他们好像听不见我说话。”
“王姐,你怎么看?”张浩辰问道。
“我认为他应该是劳累过度猝死,巩贺,你死的当天有些什么症状?”王姐继续问道。
“当天啊,我记得早上8点下班,吃了早餐,我就回到这屋子开始打王者,一直打到下午三点,感觉心脏有些痛,眼睛有点发黑,我就摸到床上倒头大睡起来,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从身体里飘了出来,然后就没了然后。”黄毛回忆着说道。
“看来是猝死无疑了。”
王姐放下笔,揉了揉太阳穴,思考着怎么写这报告,总不可能写口供鬼魂说的吧。
见王姐陷入了沉思,张浩辰继续问道:“黄毛,附近这些楼栋的网线是不是你扯断的?”
“嗯,你不是把我号盗了吗?我气不过,然后情绪不受控制就做出了违法的事。”
黄毛憋屈的说道:“你知道那号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吗?三年玩了近3万多场,最近要不是荣耀水晶马上要出了个新皮肤,我也不会选择去上夜班,也不至于猝死在这出租屋了。”
黄毛委屈的说着,一个大男人竟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搞得张浩辰跟做了亏心事似的。
“兄弟,你别哭啊,我也没说要追究你损坏网线的责任啊。”
“那你们在这里审问我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