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家。
杨瑞一开门,以为夕雅会在家等他。
没想到他一开门,家里居然漆黑一片。
他把灯打开,以为夕雅已经休息了,就去了卧室找,没想到卧室也没有人。
夕雅说和宋思舒有约,但夕雅每次都会在十点前回来,不会到十一点过了还没有到家。
正当他拿起手机,准备询问。
门外传来钥匙拧动的声音。
杨瑞赶紧从里面冲了出来,“夕雅,你干嘛去了!怎么才回来!”
杨瑞的声音有些大,他没想到夕雅真的现在才回来,一时有些怒意。
从未见过杨瑞这么大声对她说话的夕雅一愣,彷佛刚才的杨瑞不认识一般,
见夕雅愣住,杨瑞意识到他的语气有些过火了,缓了缓道,“雅雅,我刚刚有些急了,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杨瑞还未说完话,就在闻到了一股酒味,“你怎么又喝酒了!”
刚刚才缓过来的脾气又上来了。
上次和宋思舒在外喝酒,他就忍了没有开腔,没想到才过去多久,又出去喝酒,看来这次必须要警告夕雅一番。
“嗯!”
“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在外面居然喝酒了……”杨瑞语气不善,有些气得发抖。
“我不是一个人,还有思舒!”
“就你们两个女人,那谁送你回来的!”
“朋友!”
“朋友!男的?女的?嗯?”说着,杨瑞赶紧跑到窗边,只见楼下有个汽车的影子消失在黑夜中。
直觉告诉杨瑞是个男的。
当即便受不了,“你居然到外面喝酒到这么晚,还让别的男人送你回家,夕雅,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男朋友吗?”
杨瑞的声音近乎咆哮。
夕雅解释道,“杨瑞,不是你想的那样。思舒,还有一个她的朋友,就我们三个人,而且我们就在包间里面,没有别人……”
“思舒,思舒,又是思舒。我看就是这个思舒教坏的你,自从上次你和她出去后,你看看,这才过了多久,你又出去喝酒了……”
“杨瑞,思舒是我朋友,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怎么?还说不得啦,要不是她,你能这么晚出去喝酒,要不是她,你能这么晚才回来!”杨瑞一直在夕雅面前大声数落着思舒。
夕雅吼了句,“杨瑞,我再跟你说一遍,不准你这么说思舒。还有,喝酒是我自己想喝的,上次不是思舒叫我,是我叫的思舒,是我自己想喝酒,是我不开心想喝酒!”
说完,夕雅不想继续和杨瑞争论,转身回房间。
杨瑞见夕雅转身要走,上前一把拉住夕雅,“你为什么想喝酒,你干嘛不开心,是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说啊,你说啊……”
夕雅大力的挣脱,杨瑞就在后面边说边追拉着人,还未走到门口,只听“嘭”的一声。
夕雅撞到了桌角,刚好有个玻璃摆件应声而碎。
那是夕雅第一次送给杨瑞的礼物,也是相当于是两人的定情信物,就那样碎了。
而她手被飞溅起的玻璃刺出了血,鲜血汩汩的冒着,好在不深,大拇指使劲按压在伤口上,鲜血出来的时间明显变缓了。
刚直起身子,后面就传来了更加难听的责备声,“夕雅,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这个摆件都摔碎了。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怎么不开心去喝酒,难道我对你不好吗?你还要我怎么做……”
“碎了就碎了吧!”夕雅忍着隐隐作痛的腰,回了房间反锁了房间。
门外传来了杨瑞嘈杂的声音,夕雅只觉得心累,并不是杨瑞对她不好,只是家庭的矛盾让她有些力不从心。
清早,思舒揉着隐隐作痛的脑袋,这是宿醉的感觉,好难受!
再难受也要起床上班!
不过昨晚怎么回来的,怎么记不清了,越想头越疼、发昏。
她隐隐记得好像是上了凌唯逸的车,坐车回来的,然后……
然后就不记得了。
后来怎么下车,怎么回来睡觉,思舒一并不记得了。
思舒只当自己断片了。
小区门口的煎饼摊,煎饼夫妇扯着笑脸问道,“美女,你今天要几个煎饼?”
思舒用手比了个“一”,一手不断的在揉着头。
煎饼拿在手里,只觉得喉咙发干,一口都吃不下。
想吃些润嗓子的吃食,可是已经过了小区门口的摊贩,这里过了马路下去就是地铁口,没有卖早餐的了,这个时候再转回去买,肯定要迟了。
思舒提着煎饼,昏昏沉沉的向马路走过去,突然一辆疾驰的汽车从面前飞奔而过,思舒一下连退好几步,昨夜的宿醉一下子清醒。
一阵后怕,踩在路边的花坛边,背朝天摔了过去。
不仅宿醉醒了,头也不痛了,只知道马上就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
一阵天旋地转,思舒只感觉自己被拉了几圈,然后被迫扑进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有顶传来急切、担忧的声音,“宋思舒,你没事吧!”
随即,思舒又被那人从怀里拉出,前后检查。
“宋思舒,你在干什么?刚刚不要命啦!”猝不及防的又被人狠狠的拥抱着,那动作彷佛对待稀世珍宝,用力一分怕碎了,轻一分怕被人抢走了,耳边是男人急促的呼吸声慢慢趋于平静。
“凌总,我刚刚过马路。”思舒见凌总还拥着,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只得讪讪的开口,“凌总,能不能放……上班要迟到了!”
凌唯逸这才回神,觉察到刚才的举动,有一丝不自然,假装整理了一下领带,“上车,坐地铁挺不方便的!”
是挺不方便的,等这个月的工资发了她就去按揭一辆车,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见思舒还在发呆,以为她不坐车,凌唯逸解释道,“上车,毕竟咱们的名字还在一张纸上!”
思舒点头,原来是这个原因,刚刚突然冲出来的凌唯逸拥着她,那种担忧,让她的心刚有一丝悸动,此刻又归于平静。
他们的名字还在一张纸,仅仅只是他们的名字还在一张纸上。
上车,思舒目视着前方,一本正经。
凌唯逸看了看思舒手里提着的煎饼,昨夜喝了酒,早上还吃这么干,连杯豆浆都没有,说到豆浆就想起了楚扬那小子。
凌唯逸把一个不锈钢保温杯递了过去,“早上多煮了些稀饭!”
“嗯?”
他什么时候起来煮的稀饭,她早上起来怎么没有看到他煮稀饭。
带着疑惑,思舒准备打开看看。
“到了公司再打开!”
思舒立马住了手,道了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