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姐?”
江时彦轻轻唤她,湿润的唇一下一下的轻吻,诱哄她打开牙关。
可是,她拒绝了。
“等下还有事呢。”
林楚楚坐起身,单手压着少年肩膀,无奈道,“你要是不睡,就起来洗把脸,我给你下面吃。”
昨天还能说是副作用的影响,今天再放纵下去就说不过去了。
江时彦闭上眼睛长吐出口气,再次睁开时,已经把情绪全部隐进眼底,唇角微微扬起,“好啊,那我去冲个澡。”
“行,那你快点儿。”
林楚楚诧异,属实没想到,他今天这么好说话,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真乖。”就下了床,盘算着一会儿要用的食材。
看着人脚步轻快的出了房间,江时彦仰面半支起上半身,原本因情潮而红润的脸庞逐渐白了下去。
侧过头,视线停留在床头柜与床面的缝隙,那里夹着一只男士手表。
展臂捞过来细细打量,眉眼瞬时沉了几分。
又是凌澈!
如今连他的亲近都这么抗拒,是想推开他吗?
少年兀自轻笑出声,花瓣似的唇轻轻煽动,“不可能。”
起身出了房间,听着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响,进了浴室。
他确实需要冲个冷水澡,不止是生理上,心里的妒火也呈燎原之势。
另一边,林楚楚十分用心的下了一碗菌菇蔬菜面,还卧了两个荷包蛋在里面,又打开一罐小咸菜。
听浴室里已经没有水声了,料想人应该是洗完了,又等了会儿见江时彦还没出来,不由得催促,“时彦,洗好了吗?快点出来吃饭!”
里面闷闷的回了句,听不清。
林楚楚追问的话没说出口,门就被拉开了。
江时彦裸着上半身只穿着长裤,就出来了。凌乱的发梢还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珠,顺着胸膛潺动而下,流畅的肌肉线条,性感分明的人鱼线……
“我洗好了。”
他一步步走到林楚楚面前,十分享受她注视的目光,甚至刚刚熄灭的火又有席卷的趋势。
“你……就不能穿好衣服再出来?”
这不是赤裸裸的色诱嘛!
江时彦有些无辜,“楚楚姐,我好热……”他执起林楚楚的手按在下腹上,“不信你摸摸,是不是很烫?”
“……”
好家伙!
林楚楚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很馋,江时彦虽然没有那么多花样,却胜在年轻,精力旺盛,并且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声音……
等等等等,她及时抽回手,再摸下去真的要想入非非了。
她不由分说的把人按在椅子上,“摸什么摸!快点!先吃饭,一会儿该坨了!”
她的厨艺跟江时彦比起来本来就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再等等干脆不用吃了。
“你先吃着。”
她拍拍他的肩头,回身去浴室里收拾。
江时彦握住筷子的手一紧,笑意隐匿,这是连多碰他一下都不愿意了?
他低头盯着碗里的面,没了食欲。
身后传来脚步声,头发突然被柔软的毛巾包裹住,带着温柔的力道擦拭。
“不吹头发起码也要把水擦干吧?”
林楚楚胡乱的擦了一通,把他原本就凌乱的短发弄得更乱,才收回毛巾,坐到对面。
刚刚的画面莫名的熟悉,让她想起之前被他搂在怀里吹头发的场景,此时见少年充满温情的目光和眼里氤氲着点点星光,脸颊不禁染上些许红意。
“楚楚姐,你对我真好。”
江时彦挑起面送到口中,那幸福的模样仿佛吃的是什么人间美味。
有那么好吃么?
林楚楚抿了抿不自觉翘起的唇角,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对他表现出来美好的一面毫无抵抗之力。
“你慢点吃。”
吃过饭,两人也没再多待,打车去了医院,路上通电话时才知道江清雪已经办理了转院。
挂上电话林楚楚忙看下路标,歉意道,“不好意思师傅,麻烦您改道去华新医院。”
“好嘞。”
出租车司机熟练的打左转向,并道,调头。
华新医院是帝都排的上名号的私立医院,环境确实比公立医院要温馨得多,病房的私密性也很好。
林楚楚感叹环境的同时也在不动声色的观察附近有无可疑的人,可惜,并无异常。
——
vip病房内。
江清雪有些心神不宁,曾经那些不着边际的猜测纷纷涌上心头。
她平复了下呼吸,面向一旁的护工,“张姐,可以麻烦你出去帮我买份素馅馄饨吗?中午实在没什么胃口,这会儿有些饿了。”
“嗐,麻烦什么不麻烦!”张霞立即起身要走,想了想又嘱咐一句,“我快去快回,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我立马回来!”
虽说是护工,可林家给的价钱不低,要高于市场价很多,唯一的要求就是:24小时有求必应。
可江清雪却是个善解人意的,非但不指唤她做事,脾气还很温和,跟她以往护理过的病人不同,这让她十分不好意思,此时见她有要求哪还能不上心。
江清雪温声回应,“放心吧,我会的。”
张霞前脚刚走,林楚楚和江时彦后脚就到了。
“阿姐怎么样?头还痛吗?”
江清雪的目光在二人交握的手上短暂的掠过,“我好多了,倒是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随即话锋一转,“楚楚快过来坐。”
林楚楚坐过去嘘寒问暖了一番,刚聊了几句,江清雪以同样的借口支走了弟弟。
江时彦走后,两人的神色均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楚楚,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林楚楚点头,以为她想说关于队里的事情,“清雪姐,我没想到你会进特战小队。”
“我也没想到你会在这里。”江清雪虽然半边脸上包着纱布,却丝毫不影响颜值,尤其是蹙起秀眉状似回忆时,有种独特的美感。
“我之前有个特别珍贵的吊坠你还有印象吗?”
“那不是一个普通的吊坠。”
江清雪努力睁大双眼,瞳孔跟着微微收缩、震颤,仿佛有无尽的黑暗正在吞噬着那一点仅剩的微弱光芒。
“父母去世之后不久我就开始反复做着同一个梦,梦里的人在呼唤我,引导我。”
说到这她停顿下来,拉回幽远的目光,直视林楚楚的眼睛,眸中带着一丝畏惧。
林楚楚声音轻的像是怕打扰到她,“清雪姐,你……”
“楚楚。”江清雪睫毛轻颤,“我打开了潘多拉魔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