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城的狩猎队伍在山中打猎时和镇南城的人发生了激烈冲突,不仅猎物被抢走了,二十人的狩猎队伍只有五人活着回来了,其中三人重伤,两个轻伤。
三个重伤员中有两个没挺住,回到流风城不到一个时辰还是断了气,二十人的队伍最终活下来的只有三个。
听闻消息后,姜天水十分愤怒,立即向李长风请命,出兵镇南城。
一向好脾气的韩卫也怒了:“同为南荒子民,他们下手怎么如此狠辣?”
李长风仔细了解完情况后心中也是升起了一股怒火,流风城的人都是被人给虐杀了,所有人都被铁箭钉住四肢活活被狼狗撕咬而死,而且下手的竟然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南荒猎户之间争夺猎物的事时有发生,冲突动手甚至闹出人命都不算稀奇,可是以残忍手段虐杀对手的事却是鲜有发生。
“那小子我知道,他叫蒙冲,是怀化将军蒙庸的独子。”韩卫说道:“听闻这小子从小心狠手辣,手段残忍,仗着他爹是怀化将军在镇南城无恶不作。”
顿了顿,韩卫又继续说道:“听说这小子平日间最大的乐趣就是拿箭射人,把镇南城百姓当做猎物般随意射杀。”
李长风皱了皱眉头,问:“他如此草菅人命,难道就没人管吗?”
“谁能管?谁又敢管?”韩卫说:“在南荒他爹就是土皇帝,掌管生杀大权,谁敢管他?”
李长风说:“说说这个怀化将军是怎么回事。”
“蒙庸据说是京都蒙家人,蒙家在京都算不上世家,但蒙家老太爷曾在宫中担任禁军统领,蒙家深受皇帝信任。”韩卫说道:“两年前蒙庸卷入七王之乱中,但牵连不深,后来鄂宁王在南荒伏诛,南荒四城上下被清理了一遍,蒙家老太爷进宫给蒙庸求了一个怀化将军的职位。”
李长风点了点头,说:“名义上是让他来坐镇南荒,实则就是来避难的,等风头一过说不定哪天又回京都了。”
“不错,正是如此。”韩卫说道:“蒙庸身边有大批高手保护,还带来了两千精兵,所以虽然岭南城百姓对蒙家父子恨之入骨,但拿他们也无可奈何。”
“哼,区区一个怀化将军就敢如此作威作福,简直是岂有此理!”姜天水朝着李长风请命:“王爷,不如趁着流风城群情激愤之际出兵,一举拿下镇南城!”
韩卫点头表示赞同:“蒙家父子在镇南城不得人心,此时出兵必可轻而易举的拿下岭南城!”
李长风没有犹豫,果断下令:“点齐五千精兵,明日一早出兵镇南城!”
姜天水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忙碌去了。
韩卫又说道:“镇南城守军中肯定有对蒙家父子不满的人,下官这就派人去联络,若是能里应外合最好。”
李长风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彻底亮的时候,流风城城门大开,一面鲜艳如血的战旗迎风招展率先出了城门,战旗上绣着一个硕大的“楚”字。
紧接着小九载着李长风走了出来,身后姜天水带着流风城五千精锐鱼贯而出。
城门两侧围满了送行的百姓,得知李长风要带兵征讨镇南城后,流风城的百姓无比拍手称快。
流风城和镇南城之间相距只有七十多里,两城之间的官道早已荒废,大军行军并不容易,直到第二天下午李长风才带着人出现在了镇南城外。
镇南城规模比流风城要大许多,墨黑色的城墙也更为高大雄伟,远远望去如同一只沉睡的巨兽。
姜天水说:“已经和城门守将约好,只等天一黑就打开城门。”
李长风点了点头,下令所有人原地休整,只等天黑就开始攻城。
李长风也找了个地方盘膝坐下,默默运转功法。
丹田之上雷云中的雷蛇又被李长风消耗一空,只能慢慢等着靠它自己恢复,李长风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天黑后,城门上亮起一排排火把,其中有几个火把忽明忽暗,那是流风城人和镇南城守军约定好的动手信号。
“王爷!”姜天水走到李长风面前,说:“兄弟们已经准备好了。”
李长风起身,说道:“那就动手吧。”
趁着夜色,姜天水带着人悄悄朝城门方向摸去,靠近城门后那城门依旧紧闭,并没有打开的迹象。
姜天水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不安的感觉,就在这时城墙上升起了一簇簇篝火,照的四周如同白昼。
几具尸体被从城墙上扔了下来,姜天水身边一个士兵脸色顿时大变:“是我们的人!”
一个三十来岁的将军站在城墙上,冲着城下的姜天水等人冷冷说道:“乱臣贼子也敢来我镇南城撒野?简直是找死!”
将军身边,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手持银色巨弓,对着姜天水一箭射出,脸上带着残忍的冷笑。
姜天水挥刀挡开铁箭,大喝一声:“杀!”
城墙上一片箭雨落下,冲在最前面的楚军士兵接连中箭倒下,有军中高手顺着城墙往上攀爬,可很快就被羽箭和巨石砸落下来。
“吼!”
就在这时一声虎啸响彻镇南城,小九纵身一跃朝着城墙上跳去,城墙上的士兵急忙调整弓弩,几架威力强大的城防弩也对准了小九和李长风。
李长风挥舞赤血霸王枪将射来的羽箭一一击落,小九庞大的身躯落在城墙上,瞬间震飞一大片士兵。
蒙庸看着远处白虎上的李长风,眼中冰冷:“去,杀了他!”
蒙庸身后走出三个黑衣人,身上皆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三人一言不发,朝着李长风走了过去。
李长风也看到了三人,从小九背上跳了下来,提枪迎了过去,一路上有士兵试图阻挡李长风,皆被一枪刺死。
三个黑衣人同时出手,从不同方向攻向李长风,出手便是杀招,欲置李长风于死地。
李长风以一敌三毫不畏惧,冷喝一声:“三个七品武者而已,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