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程纳闷了,干嘛每个人见他都要问叶时臻在哪?
难道他们都觊觎他老婆?
自己情敌这么多?
果然,脑补是病,一想这么多,周天程看面前几人的眼神都变得不善起来,语气也冷了下来。
“他身子不舒服没和我一起。”
“原来是这样啊。”
感受到周天程语气的变化,徐泰大只以为问到了他伤心处,没想那么多,也没有再多问。
徐泰大随后问了白赤有没有发现阵眼,遗憾的是白赤只是摇了摇头。
随后他们休整了片刻,昏迷的赵四都已经醒了,却还没有见到最后一人回到此处。
事情越来越诡异起来。
按理来说不管怎么走都会回到这里,那人就算是爬也该爬回来了。
或许是出了什么意外?
“队...队长...”
见气氛凝重,赵四颤颤巍巍的走到徐泰大面前好像有话要说。
“怎么了?”
“之前我们走时,我因为害怕想和王许一起走,但是被他拒绝了,然后我也没见他没打算走,就一直留在这里,然后我就走了。”
“所以他之后一直留在这里?”
“我不确定我走之后他走了没。”
众人陷入沉思,如果说王许一直留在这里的话,那他的消失是否和之前做的痕迹消失是一个原理?
但却不排除他走了的情况,如果他离开这里了却在森林内遭遇了什么。
“我们可以验证一下是哪种情况。”
周天程提议,他也听了白赤给他讲了这里和鬼打墙一样的情况,如果是他们猜测的第一种情况的话还是很好验证的。
“只要这里留几个人,剩下的人一起出去走再回来,看看留下的人还在没在这里。”
“可是...”
谁留在这里都会有危险,徐泰大不能置队友的生命于不顾,肯定没有合适的人选留在这里。
出意外了他也负担不起。
“我觉得可以,我留在这里。”
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线索就留在了这里,白赤当然想尝试一下,他知道留在这里或许会遇到危险,所以他选择自己留下。
“我也留下吧。”
周天程本来就是来找白赤的,所以也选择了留下,有白枫在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那我也留下来吧。”
既然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徐泰大就算再抗拒这样也没什么办法,他作为队长肯定得面对危险。
“你是队长得跟着他们一起,做决定的得是你,所以你还是跟着他们走吧。放心不会有事,我有自保的手段。”
“这不妥。”
他是队长,怎么能让队员比自己更先一步面对危险?
他还想再多说点什么留在这里和白赤他们一起,却被白赤预判到抢先一步回绝:
“徐兄,我和周兄都有自保的手段,若是你留在这里我们不能保证能照看到你。”
白赤的话没有多委婉,徐泰大能听出来他话里说自己弱,这也确实是事实,他也没这么好意思说要留在这里,干脆带着人离开了。
见他们离开,周天程先是拿出剑在地上以及树上画下了好多痕迹,然后和白赤对视一眼在旁边的树旁躲了起来。
没过多久,一阵刀在土地上划着的声音传来,起初声音很小,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而且伴随着微弱的灯光传来。
周天程与白赤隐匿了身形,躲在树木后面观察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位身形高大的人缓缓行进,他的全身被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紧紧包裹,仿佛是从暗夜中直接走出的幽灵,将周身的一切秘密与孤独都深藏其中。斗篷的边缘轻轻摇曳,随着他每一步的沉重,与周遭的黑暗交织成一幅难以言喻的画面。
他的左手提着一盏昏黄的烛灯,那微弱的光芒,在无尽的黑夜里划开了一道细长的裂缝,照亮了前方崎岖不平的道路。然而,这手中之景却令人心悸——并非血肉之躯紧握灯柄,而是森森白骨,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每一根骨头都显得异常清晰,透露出一种超脱于生死的冷峻与凄凉。
而他的右手,则拖着一把巨大的砍刀,刀身沉重,刀刃在微弱的光线下偶尔闪烁寒光,显得异常锋利。随着他的步伐,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道刺耳的声响,如同死神的低语,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
提灯人在空地前站定,随着他手臂的缓缓抬起,那盏烛灯竟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牵引,缓缓脱离了他的掌心,向着天空轻盈地飘去。烛光逐渐扩散,越来越亮,最终稳稳地悬停在了空地的正上方,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落入凡间,将整片区域照得通明。
在这光芒的沐浴下,原本黯淡无光的空地仿佛被赋予了新生。地上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块石子,都在光的照耀下变得清晰可见。
更令人惊奇的是,无论是刻在地上还是留在枯树上的那些清晰可见的刀痕,此刻竟在光的照耀下缓缓蠕动,仿佛时间倒流,它们在光芒的温柔抚摸下奇迹般地恢复到了原初的模样。
做完这些之后,那烛灯又回到了他的手中,随后,黑袍下看不清的头颅缓缓的转向了某处,正是看向了周天程藏匿身形的位置。
周天程看不清他兜帽下的脸,但能感觉到他已经锁定了自己。
下一刻,提灯人身形一动,如同猎豹出击,迅猛而无声。他手中的砍刀,这在外人看来笨重不堪的武器,在他手中却变得异常灵活。
提灯人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动作犹如鬼魅,却又精准无比的朝着周天程的方向砍去,似乎要连带着眼前的枯木一同砍断。
周天程毫不犹豫的躲开,绕到了提灯人的侧方,拿出剑就要砍到提灯人的身上却被提灯人拿着砍刀反向转回来挡掉,剑与砍刀猛然相撞,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嗡鸣声。
周天程与提灯人同时被震后几步,下一刻,周天程毫不犹豫的提剑冲上前去,提灯人毫不示弱,同样提着砍刀冲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