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不知道什么叫边界感的恶心老师,实在是让花月无言以对,尤其对方还选择装扮成女性的模样靠近自己。
“失败了吗?之前明明是依靠这张脸,将上一代八尾人柱力诱骗到失控,还是说你更喜欢稍稍年轻一些的女性呢?花月君。”
脸皮剥落,大蛇丸那副冷硬线的面容呈现,鲜艳的红唇也化为一如既往的淡紫薄唇,嘴角的笑容满是好奇。
“你究竟是怎么取悦白蛇仙人,才从那个只有疯子才会去,无数人寻求仙人洞力量的龙地洞中安然离开?”
“难道,你得到了我一直想要掌握的力量,仙人的力量吗?”
在大蛇丸好奇的目光下,花月笑而不语,沉默良久后,才意味深长的反问一句。
“啊啦啦,大蛇丸老师的梦想不是习得世间所有术吗?对了,三大传承圣地所掌握的仙人模式,可都是不尽相同的存在。”
“人的生命是有限度的,就算是穷尽一生也不过百年,就算是一个月学会一个禁术,一生之中也不过能掌握一千二百种禁术。”
“更别提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所消失的忍术、秘术、禁术等等,您的目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风声呼啸,定身幻术缓缓解除,大蛇丸深深地看了那手托脸腮,永远也不知疲倦,永远也不会露出破绽的年轻人。
类似蛇类般的竖瞳,罕见的出现了一丝兴奋,那是在一众愚蠢者中所不存在的,洞悉一切的眼睛。
那是真正理解自己,与自己走向类似道路的存在,他一直郑重以待,却始终无法看穿其气量的弟子。
“那么......”
“可不要误会,就像您无法为了村子去死一样,我也对成为别人长生不死之路上的垫脚石毫无兴趣。”
“好了,师徒间的闲聊到此为止,您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呢?”
冰冷无情,不留任何余地,比自己还像是冷血动物的优秀弟子,大蛇丸整理思绪,缓缓说道。
“木叶村现在的守备能力十分空虚,村子里,猿飞老师......三代火影大人交给你的任务是,牵制大野木。”
这一次,轮到花月嘴角抽搐,还真是开了万花筒了,让他去对付皇遁·九族剥离之术的原型,真有你的啊,三代火影。
“血迹淘汰,尘遁的使用者,两天秤大野木吗?是应该感叹三代火影大人对我的信任呢?还是该在这时候向神明祈祷,不要让我遇到对方呢?”
“呵呵呵,我最得意的弟子,凭你那隐藏极深的力量,就算对方是三代土影,你也不能算是全无胜算,我对你的实力,可是抱有超乎想象的信任。”
大蛇丸罕见的没有使用蟒蛇离开,仿佛仅仅是来看看,花月是如何从白蛇仙人的手下逃出来,顺带转达村子内的任务。
‘土影参战了吗?也就是说,随着木叶与土之国的战争告一段落,第三次忍界大战也随之进入尾声......’
‘之前紧紧盯着带土的恶意也消散的无影无踪,果然是已经准备好了,挑选自己意志的继承者。’
夜雨寂静无声,星星点点的朦胧星光透过云雾。
与此同时,木叶村中心区域的另一处要地,日向宗家的主宅内。
日向宗家与分家的人齐聚一堂,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十分难看,面对那一道道责怪的目光,分家众人沉默不语。
“为什么要区分宗家与分家,区分宗家与分家就是为了避免日向一族的血继限界流落在外界,可现在都发生了什么?”
“你们分家的人完全尽到责任,害得宗家的血继限界,白眼流落到雾隐村的手中!”
端坐在中间,那日向一族的族老,日向德恩语气深沉,众多宗家存在更是透过一道道质疑的目光。
“等等,是日向门风那家伙鲁莽行事,自己擅自行动,还害得不少族人死在了战场......”
族老更是用力敲了敲地板,转身呵斥道。
“住口!不管如何,这其中都有你们分家的责任,为什么没有看住他,害得白眼落在雾隐的手中!”
一位位日向分家的成员敢怒不敢言,只得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现在的分家家主,日向日差。
“日向门风的死,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负责保护宗家的七位分家族人悉数战死,白眼遗失在外,是他自己没有尽到身为宗家的责任。”
“战场之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难道要分家全族一起去保护他,不用管三代火影大人分配的任务了吗?”
日向日差据理力争,换来的却是族老那冷漠无情的言辞。
“如果能追回那只遗失的白眼,就算你们统统赴死也值得,这就是分家的责任,守护珍贵的血继限界!”
压抑的不满与憎恨只得积蓄在内心,铭刻在额头,封印自由与光明的咒印更是隐隐作痛,不敢表露半分。
“事已至此,老夫也只好请火影大人与各族的高手,出手杀掉那个可恶的雾隐上忍青,夺回珍贵的白眼。”
“你们分家的族人记住,接下来的战争,无论如何也不能遗失第二只白眼,哪怕拼上整个日向分家的生命......”
一场商讨不欢而散,现任日向家主,日向日足看向那仅仅比自己晚出生片刻,才能相差无几的兄弟,陷入沉默之中。
待到散去之后,日向分家的聚集地内,众多分家中人呲目欲裂,面容扭曲,他们分家在那一战中死去了七个人,还有一位尚未成年的少年,难道这不值得哀悼吗?
只是为了一个鲁莽行事,自寻死路的宗家人,他们整个分家死光都没有关系吗?
在这沉默的气氛中,众人久久不能言语,日向日差闭口不言,直到众人散去后,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
不知何时,木叶村边缘,某处用于演习的训练场上,日差缓缓抬头,看向那道黑衣黑袍,全无存在感的身影,眉头紧皱。
“你要成为什么?”
那道身影偏过头来,红与白所交织的三眼妖狐,好似游荡在木叶的亡灵,漫无目的。
“成为什么?”
“折断翅膀,囚禁在笼中的孤鸟,还是用獠牙与鲜血撕开夜幕,燃烧血火的星星?”
“你要成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