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格里高尔的归乡之路
作者:帝帝子   诡异:我真不是至高神!最新章节     
    且不说在梦境界中向现实维度“狂飙突进”的巴某人,单说被他踢回原本世界的格里高尔,祂现在有些彷徨。
    幽暗的夜色中,格里高尔的高大身影若隐若现,一身黑袍如同夜色中的暗影,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此刻,化身虫人的祂,反而显得有些胆怯,与祂狰狞的躯体给予旁人的感觉截然相反。
    祂的头部仍是昆虫的样貌,复眼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似乎足以洞察人心的最深处。
    这些眼睛由无数小眼组成,每个小眼都反射着月光,散发出迷幻的暗银色光泽。
    祂的触角细长而弯曲,灵活地摆动着,无时无刻不在探测周围的气息和振动。
    格里高尔脸庞呈现出甲虫特有的硬朗线条。下颚的骨质外甲坚硬而有力,带着几分狰狞,彰显着虫人的野性与力量。
    在脸颊两侧,一些细小的鳞片状结构紧密排列,在月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为格里高尔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威严。
    感谢老天,祂终于不像以前那样看上去就很胆怯了。
    高大的类人躯干被一层坚硬的甲壳所覆盖,甲壳呈现出深黑色,表面布满了复杂的纹路,给予祂一丝神秘的色彩。
    甲壳的缝隙间,还可以看到一些细小的绒毛,这些绒毛取代了祂的肌肤,是格里高尔触觉的延展。
    在祂手臂与小腿的末端,尖锐的钩爪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月光下黑袍在祂身上随风飘动,如同夜色中的幽灵。
    可从异世界归来的祂,内心中却充满了忐忑。
    祂的身体已经不再是昔日的人类形态,也区别于过去的甲虫模样,而是一副半人半虫的奇异模样。
    虽然已经变成虫型诡异的格里高尔并不在意自己的外形,但是祂很担忧,自己的样子会不会对旁人带来恐惧。
    至于祂的父母,格里高尔表示那是无所谓的,祂的内心并无太多的期待与好感,过去的种种矛盾和隔阂让祂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显得颇为微妙。
    祂只在乎一个人——葛蕾娜·萨穆沙。
    祂的妹妹。
    那是一个纯真无邪、温柔善良的女孩,她的笑容总是能够驱散所有的阴霾,给格里高尔带来无尽的温暖。
    但是,现在的格里高尔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拥抱妹妹的哥哥了,从人类变成虫子,再从虫子变成虫人,几个月时间的奇妙经历,几乎超过了格里高尔过去十多年阅历能够理解的范畴。
    祂在心中反复思量,祂想不出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葛蕾娜。
    是应该坦诚相待,告诉她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虫人?
    还是应该选择隐瞒,继续扮演那个已经不存在的哥哥?
    更何况,祂不仅是非人,而且......对身怀罪恶的人类充满食欲。
    祂害怕自己的变化会给葛蕾娜带来恐惧和不安,更害怕因此失去与妹妹之间那份深厚的情感纽带。
    格里高尔在旅行过程中也曾给妹妹写过几封信,交代过路途上的一些经历,但那些文字三分真七分假,现在回想起来后,格里高尔心中也升腾起一丝愧疚。
    祂环顾四周,这里的环境熟悉而又陌生,街区是祂还是推销员时经常路过的一条街道,但是随着祂不明所以的变成一只甲虫,随后又被巴维尔先生带走变成一只虫人之后,祂就已经许久不曾来过了。
    现在是冬季的末尾,天气已经不复祂离开时那般寒冷。月光柔和地洒在街道上,石板路反射出银白色的光泽。
    街道两旁,高耸的建筑物投下深邃的影子,仿佛古老的守护者,在寂静的夜晚默默地守护着这座城市。
    窗棂上的霜花,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像是被精心雕刻过的艺术品。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煤烟味,这是这个时代特有的气息,混合着夜晚的清冷,形成一种独特的味道。
    偶尔,一阵冷风吹过,带起街角的几片落叶,它们在空中轻轻飘舞,最后安静地落在地面上。
    远处的教堂钟声随着夜风飘荡而来,悠扬而深沉,像是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
    一声声钟鸣都像是敲击在人的心灵上,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一种庄严而神圣的氛围中。
    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偶尔驶过的马车打破了夜晚的宁静,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车夫们裹着厚重破烂的棉衣,头戴脱毛的旧皮帽,嘴里呼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清晰可见。
    街角的路灯下,光影交错,投射出斑驳的图案。
    小酒馆里,隐约传来豪爽的平民老百姓们的笑骂和酒杯相碰的声音,给寂静的街道增添了一丝生气。
    灯光透过薄雾,形成一片朦胧的光晕,虽然不是温暖的避风港,但也能在寒冷的夜晚为人们提供一丝慰藉。
    至少这里的酒馆里还没有传出慷慨激昂的德语演讲。
    格里高尔就这样慢慢的走着,走过一条条小巷,街道上可以看到居民楼里点亮的微弱灯火,那是家人们为晚归的亲人留下的温暖。
    夜渐深,雾气愈发浓重,整个城市似乎被笼罩在一片薄纱之中。
    远处的建筑轮廓渐渐模糊,只剩下近处路灯下那几缕清晰的光影。
    偶尔还能听到从某个角落传来的犬吠声,或是远处河流上船只的汽笛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莫斯科夜晚独有的乐曲。
    而在一些未关的店铺里,透出微弱的光亮,店主们正在结算一天的账目,或是整理着货架上的商品,他们的身影在窗户上投下忙碌的剪影。
    “葛蕾娜,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
    面相有些尖酸的杂货店老板手里数着几张皱皱巴巴的票子,陈旧而布满污渍的桌子上也还散落着几枚或铜或银的硬币。
    “一共是三十卢布零八十戈比,拿去。”
    刻薄尖酸的老板娘脸上的褶子皱皱巴巴,看上去像是一只成了精的沙皮狗,浑然不顾面前少女铁青着的脸色。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