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五日晚上,世界便知晓了俄罗斯大选的结果,鲍里斯·萨文科夫的人民共和党获得了大选的胜利,成为了接下来俄罗斯的执政党,对于俄罗斯来讲,大选决出胜者是俄罗斯大地的黎明前夜。
不管是谁胜利,一次大选在很大程度上能够解决俄罗斯现在的混乱问题,至于反对胜者的派系会不会掀起内战,这就要看胜者端水的水平怎么样了,不论如何,目前的俄罗斯似乎已经能看到了黎明出现的那一抹曙光。
然而萨文科夫当选的消息对于欧洲其他国家来讲就不怎么好了,应该说不管是哪一个政党上台,最后对欧洲国家都不会有什么好处,德国遭受重创,俄罗斯在未来向德国开战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是必然的事情。
……
晚上六点,无忧宫的餐厅中,现在的餐厅里多出来了一位客人,一名戴着眼镜,仪态端庄大方,容貌秀美,从外表上来看完全看不出其人是中年的的女性坐在亚历珊德琳的身边,与德皇一家一同用餐。
她就是阿尔伯特的妻子,一位名字叫做汉莎这个德国常见女名的普通女性,不过若是说起她这个人的话,那她其实也不怎么普通。
毕竟作为前宰相阿尔伯特的妻子,还经常为他提供政事上的建议,这样的人怎么也不可能会普通。
坐在亚历珊德琳另一边的林尚舟悄咪咪的观察着已经住到他家里快一个月的帝师汉莎,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林尚舟发现汉莎与阿尔伯特所说的一样能够称得上是一名合格的政治家,但她本人的从政经验有多少他就不清楚了。
不过这样就足够了,让她担任亚历珊德琳德老师很合适。
在这将近一个月的相处里,林尚舟发现汉莎女士并不像她丈夫阿尔伯特在一个月前对他叮嘱的那样很难相处,相反的她和他们一家相处的十分融洽。
汉莎似乎很早就意识到他和蕾蒂娅几人的关系,在偶然撞见他和蕾蒂娅的亲密互动之后汉莎什么也没表示,整个人直接视而不见,之后也从来不提出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也是因此,林尚舟也放开了许多。
汉莎的日常也和无忧宫里其他人的日常不冲突,她的本职工作是教育亚历珊德琳政治上的知识,然而除此之外实际上她每天还会教亚历珊德琳怎么带孩子,教导她怎么成为一名优秀的母亲。
在涉及政务上的事情时,汉莎从来不会主动参与到政事的讨论当中,只有亚历珊德琳邀请她,并且林尚舟也同意的时候,汉莎才会加入到对政事的讨论当中,提出自己的意见。
林尚舟一边吃饭,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看着汉莎,他的内心觉得十分幸运,本想着是给亚历珊德琳找一个老师,结果没想到从阿尔伯特那里薅来了一个优秀的人物。
这期间阿尔伯特也来过无忧宫看自己的老婆女儿和外孙,不过他老婆汉莎从那几次对阿尔伯特的态度来看,她显然不怎么喜欢自己的丈夫,见识到汉莎对阿尔伯特的讨厌后,林尚舟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阿尔伯特会说他老婆很难相处了。
至于原因,在一次聊天中汉莎说是她和阿尔伯特在教育女儿的方针上出现了矛盾,他们的女儿卡莉在以太部队的测试结果为优秀,汉莎就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像父亲阿尔伯特那样成为一名优秀的魔力部队战士,所以她希望女儿参军,并以此严格规范女儿。
而阿尔伯特就显得要宽松许多,上过战场的他知道战争的残酷无情,所以他不想见到女儿参军,他更主张培养女儿在艺术方面的能力,夫妻俩因此产生了矛盾。
最后卡莉自己选择进入了军队,并在军队里认识了阿尔布雷希特,结婚后她便离开军队在家带孩子,培养自己的艺术爱好,也算是兼顾到了父母双方的教育方针。
与汉莎的聊天让林尚舟认识到了阿尔伯特的另一面。
无忧宫的饮食在林尚舟住进来后便是一三五德餐,二四六中餐,周日抽签决定,今天是周二,餐桌上的餐点自然是中餐。
一家人享用着今天的中餐晚饭,没过多久鲍曼敲了敲门从外面进入到了餐厅之中。
他快步走到餐桌旁,先是向众人表示歉意,接着开口讲到:“陛下,宰相先生,俄罗斯大选结果出来了,鲍里斯·萨文科夫的人民共和党赢得了大选。”
林尚舟笑吟吟的表情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就僵住了,他的动作也随之停滞,内心顿觉不妙,这信息可不会有假。
(东边萨文科夫,西边索雷尔,不知道不列颠和意大利这俩最后会是谁执政?)
林尚舟心中饶有兴致的想到,萨文科夫上台不是个好事,但这不妨碍他有闲心去想这件事情。
“萨文科夫?”亚历珊德琳疑惑的看向林尚舟,对他问道:“菲里茨,看你的样子,这个萨文科夫是一个反德人士吧?”
林尚舟点点头说:“除非是克伦斯基复活,否则俄罗斯根本就找不出来一个亲德的派系,而萨文科夫在集体反德的俄罗斯派系中也属于十分激进的那一个。”
“我们的东方,要有麻烦咯…”林尚舟的语气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不过下一秒他自己就故作轻松的讲到:“不过俄罗斯最后到底是谁上台执政还是个未知数,并不是每一个派系都愿意接受大选的结果,在未来,俄罗斯说不定会发生内战,而这就要看萨文科夫的水平了。”
“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讲,内战都是能避免就避免的,我想萨文科夫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说完这句,林尚舟耸耸肩,拿起筷子夹起一片盘子里的肉片说:“先吃饭吧,我们现在还管不到俄罗斯,就算我们想管,也没那个能力直接干涉。”
……
在奥匈帝国加利西亚的一座普通小镇中,乌克兰p共和国(p指people)的流亡者在这里建立了他们的流亡政府,此刻流亡政府内部各派系的领导们齐聚一堂,聚集在一起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
在房间内位居首位的是流亡政府现在的领导者,一个与克伦斯基一样有能力团结各派的中间派人士,弗拉基米尔·温尼琴科,在他的一侧是流亡政府的军事领导刘,西蒙·彼得留拉。
房间内各派人士的情绪明显颇为激动兴奋,乌克兰境内发生的事情让他们近乎要按捺不住内心的想法,想要回到祖国发动起义。
一名代表直接起身对温尼琴科提议道:“温尼琴科先生,我认为现在就是我们回国发动起义,推翻王国政府最好的时机。”
“国王获得了奥地利的帮助,而盖特曼向德国求援无果后开始拉拢国内的亲俄派,他们双方为了政治权利而大打出手,完全不管国内人民的死活,我们的宣传工作已经做到位了,工人同志们也都表示支持我们,现在我们只剩下回国斗争了!”
在他讲出自己的提议后,其他各派系代表也纷纷表示赞同,振臂高呼着想要回国起义,而温尼琴科表现的十分冷静,他环视一圈房间里的同志,最后把目光留在了彼得留拉的身上,他对彼得留拉讲到:“彼得留拉将军,麻烦你为我们的同志们讲解一下我们督政府军队的情况吧。”
彼得留拉欣然点头,他起身清了清嗓子对众人讲到:“我能理解诸位想要回国革命,让乌克兰获得真正独立的心情,我与大家一样,内心同样迫切的想要看到祖国脱离那群可恶之人的同志。”
“但很不幸的事情是,我们的军事实力并不强。”
彼得留拉两手一摊,无奈的讲道。
“我们手上虽然也有军队,但武器装备落后,他们在国王和盖特曼的人面前完全不值一提,如果我们因为国内的情况就盲目的回国斗争,到最后等待我们的只会是又一次的失败。”
他们在能够在加利西亚建立流亡政府离不开本地政府的宽容,而他们如果在寄人篱下,并且暂居的那个家庭有可能赶自己走的的情况下集中力量建设军队显然不是一个很合适的行为,再加上他们也没那么多钱支持他们大力建设军队,所以流亡政府的军事力量不能说约等于无吧,那也是零点一和一的区别。
在乌克兰某个地方闹闹事还可以,但要是让他们用手上的将军队和乌克兰政府的军队对抗,那可不太行,用这伙人去革命,那就更不可能了。
在彼得留拉讲完军队现状后,温尼琴科便出言劝说道:“现在还不是我们回国的最好时机,我们要再等等,等国王和盖特曼二人狗咬狗各自受到损失之后,等到我们能在军队里拉拢到更多的支持者之后。”
流亡者们并不是简单的激进主义者,在彼得留拉一阵劝说后,他们的情绪便稳定了下来,一名代表对温尼琴科问道:“温尼琴科先生,我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增强我们的军队呢?”
“我们应该能从法兰西公社索要援助吧?公社也应该会帮助我们的。”
“向公社求助,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温尼琴科点点头,接着他说道:“但公社离我们太远了,装备的运输是一个问题,更重要的是,我们和公社之间隔了一个德国,我们无法彻底的摆脱德国的影响,公社是一定会要求我们反对德国的,但如果东有俄罗斯,西有德国,处境很不妙,我们没有反抗德国的能力。”
听温尼琴科提到德国,并且还说他们无法反对德国,众人的心情就变的激愤起来,在场的人里没人真的喜欢德国,对德国态度稍好一些的也是因为前些日子的两个条约而对德国有所改观,他们整体上是讨厌德国的。
“这确实是一个不争的现实。”
彼得留拉开口讲到,简单的一句话把代表们的心情搞郁闷了。
他们讨厌德国是不假,但他们也没实力反抗德国。
温尼琴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没说出来,在犹豫了几秒后,他开口道:“关于我们的援助,我个人的意见的寻找德国的那位社会主义宰相的帮助,向德国请求援助。”
“什么?!”
一名激进代表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他情绪激动的对温尼琴科讲到:“温尼琴科先生,你知道我们当初就是因为德国才沦落至此的吧?”
“这我当然清楚。”
温尼琴科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会想着向德国寻求帮助,温尼琴科先生,我不愿意引发我们之间的矛盾,我只想告诉你,这完全是与虎谋皮,后患无穷的想法啊!”
“那你告诉我,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温尼琴科一脸的无奈,那名激进代表被这样一句话给难到了,一时间支支吾吾的讲不出话来。
“即使我们革命成功了,我们也没办法反抗德国,除非你们愿意倒向萨文科夫那个家伙。”
温尼琴科叹了口气,心情沉重的讲道。
“我们夹在两国中间根本无法保持中立,必须做出选择,亲德还是亲俄,这是一个需要我们去思考的问题。”
“我的想法就是这样,如果你们同意的话,那我会亲自前往柏林去见德国宰相,如果你们不同意,那我们就再想别的办法。”
“温尼琴科先生,让我们讨论一段时间再说吧。”
温尼琴科点了点头,这件事确实需要讨论。
……
两天后,乌克兰流亡政府做出了决定,他们决定尝试向德国寻求帮助,当天下午,乌克兰的马修温尼琴科前往柏林亲自与牢林谈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