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精灵的血脉果然非同凡响,月雅琳自镇魔境出来不久,便在灵技上修炼有道,走出了适合自己的路。
这进步速度,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她的灵修战力已悄然间逼近了武道修为的高度。
“败家孩子,还不快去找块上乘材料,把这岁痕之力融合进去,难道要等它自行消散吗?”
玄净瞥见元荒将提炼出的液体搁置一旁,只顾与月雅琳闲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
“岁痕之力?那是什么?”
元荒运用灵力,轻轻托起那灰白色的液体,仔细端详。
“真是急死人了,再磨蹭岁痕之力都消散没了!”
玄净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身,不顾手中未完成的假诅咒之石,径直走向岁痕之力。
“别别别,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元荒连忙从神纹空间取出大荒王赐予的玄铁,开始尝试将其与岁痕之力融合。
关键时刻,怎能允许玄净中断炼制那假冒的诅咒之石?
一旦停下,又得从头开始。
这天都快亮了,若再多留一日,恐怕会引起外人的猜疑。
眼见元荒已着手熔炼岁痕之力,玄净这才继续他的诅咒之石炼制。
他边炼制边解释道:“岁痕之力,乃是神明神力与天地间诸多力量历经漫长岁月交织后遗留下的精华,极易消散。”
“这岁痕之力究竟有何神奇之处呢?”
一旁的东方水月盯着那团液体,眼中满是好奇。
“这嘛,难以一概而论。即便是相同的力量与神力结合,也可能产生截然不同的效果。”
“更何况,提炼岁痕之力的材料纷繁复杂,其蕴含的属性自然也是难以捉摸。”
玄净连连摇头,这岁痕之力虽能增强兵器的属性,但属性之多变,与兵器使用者的契合度是否理想,却是个未知数。
突然,玄净眼角余光瞥见元荒竟将玄铁熔炼成了球状,不禁惊讶出声:“哎呀,你不是炼器师吗?怎么连最基本的塑形都显得如此生疏?”
\"呵呵,太久没炼器了,手艺都生疏了!\"元荒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其实并非手艺生疏,而是自他觉醒灵缘,掌握控灵力以来,用灵力炼器的实战经验匮乏。
无奈此地既无铁锤辅助塑形,又不会凝练灵力锤,他只能勉强操控灵火,在球形金属熔液表面推动,一点一滴地将其拉长。
\"怎么弄得这么不伦不类啊!\"
玄净拍了拍脑门,心中直叹,差点没忍住想给元荒一记教训。
瞧瞧这炼的是什么玩意儿,连最基本的灵力锤炼都做不到,早知道就该自己上了。
虽说玄净非专业炼器师,但多年来的仿造手艺堪称一绝,至少塑形对他来说不在话下。
\"本想炼成棍子,结果成了棒槌。\"
元荒自嘲道,脸上的尴尬却也让他脸皮更厚实了几分。
\"那是棒槌吗?更像被狗啃过的。\"玄净暗自腹诽。
此时,假冒的诅咒之石炼制完毕,玄净随手一抛,随即快步走到元荒身旁。
\"别用灵火在那推了,试着将灵力凝聚成球,对,再压缩一下……\"
元荒依言而行,将灵力压缩成微小的灵力球,轻轻敲击在棒槌之上。
铛铛……铛铛铛……
随着灵力球愈发凝实,敲击的力度也逐渐增强,元荒仿佛找到了节奏,每一次锤击都让玄重锤的叠加次数增多。
玄净见状,心中的轻视瞬间消散。
他意识到,元荒的问题在于不擅长凝聚灵力锤,然而在锤炼技艺方面却有着过人之处,绝非他那炼制假货的手法可以相比。
经过玄净的一番指点,元荒渐渐掌握了凝聚灵力锤的技巧,棒槌的表面也变得更加圆润。
最终,一根约两尺长的灰色的铁棒槌成功出炉。
尽管外形略显笨拙,但握在手中却颇感顺手。
“快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属性?” 玄净急切地问道。
外表不好看没关系,日后可以回炉重造。
但附加的属性能够与使用者相匹配,这才是关键所在。
\"感觉就是有点重,其他没什么特别的。\"元荒挥了挥手中的棒槌回应道。
\"加重也不错,挺适合这件兵器的。\"
玄净伸了个懒腰,随后转身拿起那块假的诅咒之石,递给元荒,\"试试,看看和你的诅咒之石像不像。\"
“成了!”
元荒面露喜色,伸手稳稳接过石球。
石球甫一接触灵力,即刻轻盈悬浮,宛如有了生命。
单从外观审视,这伪造的诅咒之石几可乱真,即便是它悬浮的高度与姿态,也难以辨别真伪。
然而,细微之处见真章,它在吸纳灵力时,会不经意间透出一丝微光,而这正是它与真品的不同之处。
真正的诅咒之石,会贪婪地吞噬所有灵力,表面往往幽暗无光。
玄净闻言,心头大石落地,连忙催促道:“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吧!”
季若璃引领众人,趁着晨曦初现,悄然离开了霖盟城。
这一次,他们特意选择了另一条路径,沿着一条树木葱郁的小径向沙柳镇进发。
小径两旁桃花争艳,清风徐来,花瓣随风轻舞,景色美不胜收。
虽然这条路稍显遥远,但胜在隐蔽,不易被追踪。
“谁?”
天边刚刚大亮,一声低沉的喝问突兀响起。
元荒闻声转头,只见不远处树荫下,站立着一位英姿勃发的少年。
他年约十五,腰间佩剑,唇红齿白,俊美得超乎寻常,让人难以相信这只是个少年郎。
元荒心中暗自揣测,这莫非是牧公子派来的监视者?
“此路不通,想去沙柳镇,绕道!”
少年几步上前,目光如炬,直视元荒一行,气势咄咄逼人。
元荒心中暗自好笑,猜测这或许是哪家千金女扮男装,想找牧公子的霉头。
但他表面仍保持镇定,直视少年的眼睛,反问道:“牧公子正在沙柳镇为其外祖母举办寿宴,广邀宾客,你却在此拦路,难道不怕他责罚于你?”
少年闻言,眉头紧锁,冷哼一声:“寿宴?我看他是甭想办了。只要我守在这里,无人能过此路。”
言罢,少年猛然拔出腰间佩剑,剑光凛冽,寒气逼人。
“想以一己之力对抗我们七人?未免太过自信了吧?”
元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
他没有贸然动手,牧公子的敌人,或许能成为意外的盟友。
“牧茜,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一位身着白衣、手持折扇的公子缓缓走来。
元荒听闻此言,眉头轻轻蹙起,注意到眼前的女孩也姓牧,这似乎与他之前的猜测有所出入。
“哼,肖凌,此路不通,你也跟着他们,退回去吧!”
牧茜娇哼一声,伪装男生的把戏被识破,便不再掩饰。
“别闹了,你哥哥正在为他外祖母筹备寿宴,你却在这里阻拦他的贵客。幸好有我跟着,否则真要被你搅了局!”
白衣公子肖凌微微一笑,随即轻挥折扇,一道灵力柔和地将牧茜推向一旁。
“嗯?你在跟踪我们?”
元荒深感惊讶,他们此行已然极为谨慎,却未曾察觉到有人尾随其后。
没想到,这肖凌竟然如此厉害,他们七人竟没有一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看来,那位牧公子对于他是否会前往沙柳镇,心中也是充满疑虑,所以才派来一位高手进行监督。
“元荒兄误会了,我也是前往沙柳镇的,只是在此偶遇罢了。”
面对元荒等人锐利的目光,肖凌并未动怒,只是淡然解释。
“喂,这里我说了算,我叫你们回去,没听见吗?还敢无视我,自顾自地聊天!”
牧茜气得直跺脚。
“回去?我们倒是想,这寿宴,我们可不乐意参加,但牧公子显然不同意,都派人暗中监视了。”
元荒冷冷回应。
“逼你们去的?”牧茜一愣,随即眼珠一转,长剑一横,“那你们就别想过去了,乖乖回霖盟城吧!”
“牧茜,你想拦谁都行,但他必须去。否则,我可要动手了,你清楚我的实力。”
肖凌眼神微眯,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压弥漫开来,牧茜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你敢威胁我?”
牧茜冷冷地盯着肖凌。
“机会已给,别说我事先没提醒你。牧公子已经明确表态,谁若敢阻挠他的大事,就格杀勿论。”
肖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他害了我母亲还不够,竟还想取我性命?”
“难道就不怕我父亲追究他的责任吗?”
牧茜紧咬银牙,愤怒至极,但理智让她克制住了冲动,没有轻率行动。
眼前的肖凌,在新人榜上高居第八十一位,其实力远非她所能匹敌。
肖凌冷冷地瞥了牧茜一眼,随后独自走在最前,对元荒说道:“走吧,元荒兄,别让牧公子等太久了。”
“我看我们还是各走各路为好。”
元荒转身,选择了另一个方向,前往沙柳镇。
身边跟着个探子,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
“哎……”
季若璃轻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这支队伍中,由元荒来指挥似乎成了共识,一切顺利。
然而,每当她试图接手,便有成员不满,不愿听从她的指挥。
东方水月更是其中的典型,对她下达的每一个命令都持怀疑态度,总要反驳几句,让季若璃倍感无奈。
肖凌见状,手持折扇悠然轻摇,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对元荒的举动显得毫不在意。
另一边,牧茜在怒火的驱使下,气冲冲地冲进了元荒的队伍中,完全摒弃了之前守路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