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昨天曹操行刺咱家的事,想必你们都听说了。”
“曹操这人可恶啊,咱家对他不错,他竟然不思回报,还行刺咱家,这与畜生何异?”
朝堂之上,董卓愤怒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
“奉先,咱家让你发的海捕文书,都发下去了吗?”
人群中走出高大威猛的将军,躬身行礼。正是吕布吕奉先。
“启禀相国,已经画影图型,连同文书,快马发往州县,凡拿住曹操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好,好,好。”
董卓连说的了三个好,这才停下下来。
他环顾众人,冷冷道:“咱家为大汉殚精竭虑,还是得不到某些人的认同,难道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咱家知道,你们之中必有曹操同党,等抓住曹操之后,就把你们扒皮抽筋,才能泄咱家心头之恨。”
在董卓脚下,一帮大汉重臣,低头俯首,不发一言。
见众人没有接口,董卓也觉得索然无味。
他看了一眼端坐于上的皇帝,摆摆手道:“既然如此,诸位都回去吧。”
众人高呼万岁,正要鱼贯而出。只听董卓又道:“王司徒留下,咱家有事问你。”
王允听到这句话,心中暗惊,莫非自己和曹操密谋行刺董卓的事,让他知道了。
他素来知道董卓的手段,若真是让他知道,自己不但要身死,恐怕家族也要不保。
王允强自镇定,唯恐自己把持不住,瘫倒在地。
等众人退去。
“咱家听说昨天曹操去了你司徒府,不知此事可真?”
王允知道董卓已经怀疑他了,心中如同惊涛骇浪,翻腾不止。
“此事为真,昨日老夫寿宴,曹操过去祝寿,席间喝了几杯酒,就走了。”
“原来如此,曹操这人奸猾的很,王司徒可千万别让他骗了。”
“相国说笑了,昨日曹操去我府上,也仅仅是同僚之谊。”
董卓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董卓说完顿了顿,又道:
“咱家今日听到一句话,说什么天下才气共一担,刘云起独占八斗,伯喈占一斗,你们共分一斗。你们分不分咱家不管,咱家就想知道,这个刘云起到底是谁?他有什么才学,竟然敢在伯喈之上。”
王允一听这话,心中稍定。
蔡邕,蔡伯喈深得董卓信任,看这架势,是替蔡邕打抱不平呢。
“回相国话,刘云起乃是老夫当年一个故交之子,他有些诗才,至于说云起独占八斗,伯喈占一斗的话,乃是酒后戏言,请相国不必当真。”
“戏言?”
董卓哈哈大笑。
“你说是戏言,就是戏言了,这句话恐怕已经传遍整个雒阳城了,今天整个雒阳都知道了,那明天恐怕整个天下都知道了,王司徒一句戏言,这件事就过去了?”
王允心中暗暗叫苦。
只听董卓又道:“这样吧,你让到咱家府上,咱家要亲自试试他的才学,若是传言不符,咱家必定治罪。”
王允心中松了一口气,毕竟刘隅的才学,王允还是知道的。
“谨遵相国之命!”
……
……
刘隅站刚来到相国门前,就看到一个相貌伟岸的男人站在门口。
刘隅行礼问道:“莫非是吕奉先吕将军?”
男人淡淡道:“正是吕布,相国让吕某在此等候你。”
真是吕布,果然英武非常。
“在下常听人说,马中赤兔,人中吕布,今日一见吕将军,才知道传言有虚。”
吕布微怔,心中有些不悦。
“云起何意?”
刘隅不慌不忙道:“吕将军英武非凡,岂是人间凡人所比拟,在下觉得吕将军必然是天神下凡,才能如此卓尔不群,英气逼人。”
吕布哈哈一笑,觉得面前的少年顿时顺眼了几分。
“云起过誉了,相国正在等候,请随我来吧。”
走进相国府,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杨柳依依,莺啼鸟鸣。如果不知道,刘隅还以为走进了江南水乡。
董卓果然善于享受啊。
正在刘隅沉思间,只听见吕布声音响了起来。
“义父,云起已带到。”
董卓微微一笑:“好,奉先吾儿快把他带进来,让咱家和伯喈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敢有如此大的口气。”
刘隅跟着走进堂内,只见正中坐着一位矮胖老者,脸上赘肉横生,一双眼睛倒是十分有神。必是董卓无疑了。
此时的董卓虽然残暴,还没有失去进取之心,他招揽文臣武将为自己所用,手段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眼前另外一人蔡邕,就是被他强征过来。
蔡邕,这个时期着名的文学大家。
诗文,词赋,音律,书法无一不精。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论全才,可能只有后世东坡先生能胜他一头。
就是这样一个文学大家,官场却不得志,
以直言敢谏,被下狱。出狱后。隐世不出,专心着作。
董卓当权后,听说他的名声,征召他。蔡邕不愿来。
董卓直接要灭他三族,没办法,在隐居和出仕之间,蔡邕还是选择在后者。
蔡邕来到董卓身边之后,董卓对他也是很器重,一天之内就连升三级。
后来董卓身死,蔡邕因为叹了一口气,被王允下狱而死。
刘隅躬身行礼道:“刘隅刘云起拜见相国,拜见蔡侍中。”
董卓站在身来,扭动着肥胖的身子走到刘隅面前,四下打量,又围着刘隅转了一圈,才淡淡道:“咱家还以为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原来是个小娃儿,说说吧,你有什么才能,也敢称才高八斗?”
“才高八斗,实不敢当,不过是酒后戏言耳。”
“戏言,这话咱家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咱家想想,对了,先前王司徒在朝堂之上,都已经说过,咱家不相信啊。”
“如今你也说是戏言,咱家还告诉你了,今天要是发现你没有真才实学,非治你的罪不可。”
“相国息怒,那首将进酒我看了,句句珠玑,可谓千古佳作,若是云起所做,说明此人才学不凡。”
董卓见蔡邕说话,态度缓和了几分。
“伯喈,你就是心肠太好,他一个小娃娃,能读多几本书,那首将进酒怎么可能是他所作,分明是有人借这个小娃娃,欺侮与你,你怎么还替他说起话来了?”
蔡邕应道:“邕岂能不知相国回护之意,不过据我观察,云起目光沉稳,姿容俊秀,应该不是不学无术之辈。”
姿容俊秀就不是不学无术之辈,这……,刘隅有些不理解,难不成学问还和长相有关系。
不过看蔡邕这样回护自己,刘隅也是报以微笑。
听了蔡邕了话,董卓又看了刘隅几眼。
“看模样,应该读过几天书,伯喈你是一斗,他是八斗,说出来你信吗?反正咱家是不信。”
“那首将进酒文风雄奇,不拘一格,乃是千古奇文,不瞒相国,邕可作不出。”
董卓冷哼一声。
“你老实说,那首将进酒是不是你所作?”
“酒后胡言,让相国见笑了。”
“好啊,既然你承认了,那咱家今天是考考你们两个,看到底谁才是才高八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