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顾念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自然也就松开了口,只在萧墨白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排整齐的小牙印。
扶着顾念在自己的腿上坐好,萧墨白难得与顾念发了脾气。
紧皱着眉头,对着顾念轻吼:“怎么这样不当心!?就这样扑过来,万一磕到了哪里可怎么办才好?”
萧墨白甚至不敢想象,万一自己没有及时扶住她,真的磕到了哪里,他该有多心疼。
被萧墨白吼着,顾念瞬间红了眼眶。
不同于刚刚泫然欲泣的模样,顾念这次的眼泪直接滴落了下来。
“啪嗒”一声,直接砸在了萧墨白的腿上,也同样砸进了萧墨白的心口。
见状,萧墨白的心瞬间收紧,细细密密的疼痛感,真实的从自己的心口传了过来。
“念儿……”
这次低声轻唤,是无奈,又是心疼。
小姑娘抽抽搭搭,坐在萧墨白的腿上,双手还圈住萧墨白的脖子,甚至还软软的靠在自己的胸前。
“你又凶我……”
小姑娘声音软软的控诉,让萧墨白招架不住,只能举手投降。
“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凶你的,那让你再咬一口,好不好?”
只这一句,就让顾念破涕为笑。
“你讨厌!就知道逗我。”
软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拍在萧墨白的胸口,却抚平了他隐隐作痛的心脏。
看小姑娘的态度,就知道她不会再与他计较了。
抓着小姑娘的手,凑到唇边轻吻了一下道:“那你舍不舍得再咬一口?”
这话,萧墨白就是明知故问,他清楚的知道,顾念不舍得。
不过刚刚咬在他脖子上的一口,的确是让他痛了一下,直到现在,萧墨白还觉得脖子上的那个牙印在隐隐发胀。
“讨厌,你到底要不要去琼花姨那里?”
顾念实在不想和这个流氓男人在房间,她现在倒是比较期盼去琼花的院子中,聊一聊正经事。
“呵,去,怎么不去。”
萧墨白轻易就看穿了小姑娘的心思,轻笑了一声,抱着顾念离开了。
可是刚刚走了两步,就被小姑娘叫停了。
“等等,放我下来。”
“嗯?”
萧墨白这下真的不明白,怎么忽然又不让自己抱着了,刚刚不是已经哄好了吗。
“放我下来,让我自己走走。刚刚在蝉衣那里,他还嘲笑我来着。说我每日都被你抱着,四肢都要退化了。”
听到顾念给出这样的解释,萧墨白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管他做什么?他倒是想退化呢,奈何谁给他这个机会呢。”
“不是,蝉衣说,让我没事多锻炼锻炼身体,多走走,不能一直静养着。
这样到了生产的时候,才会轻松一些。”
顾念见萧墨白还想抱着自己继续往前走,顾念这才急忙说明了原由。
“真的?是这样的吗?”
听到顾念这样的解释,萧墨白这才有把顾念放下来的意思。
“当然了,我骗你做什么?”
萧墨白把顾念放下来,但是手依旧紧紧牵着她,走出了寝宫。
可是刚刚才出了寝宫,因为工作的原因和萧墨白他们迎面走过来的宫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神躲躲闪闪的,时不时瞟向萧墨白的方向。
萧墨白虽然注意到了,不过他也没太在意,依旧牵着顾念继续向前走。
结果从顾念的院子到琼花的院子这一路上,所有的宫女和太监看到他们,跪地问安以后,全部都眼神有些奇怪的看着萧墨白。
“念儿,我怎么了么?怎么所有的宫人看我的眼神都那么奇怪?”
顾念看向萧墨白,一眼就看到了萧墨白脖子上红肿的牙印。
“没有啊,什么都没有,可能是你的错觉吧。”
顾念的眼神飘忽,忽然想要整一整萧墨白,不想告诉他实情。
可顾念这个小迷糊可能真的是开始一孕傻三年了,她也不想想,出现在萧墨白脖子上的牙印,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她咬的,丢脸的也不止是萧墨白一个人。
萧墨白一眼就看出了小姑娘在撒谎,大概也猜到,自己大概是仪表不整丢了些脸。
不过能够让小姑娘开心,自己也就无所谓了,也就随她去了。
“哦,原来什么都没有啊。是那些宫人小题大做了。”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给顾念找好了理由,萧墨白若无其事的继续牵着顾念往琼花的院子中走去。
“嗯,对。是他们太过于小题大做了。”
萧墨白扯了扯唇,无声的笑着,这小姑娘,还真是记仇。
萧墨白担心顾念累到,所以牵着顾念慢慢悠悠的在宫中散步,平日里一刻钟时间的路程,二人硬是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了琼花的院子。
琼花见到萧墨白的一瞬间,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萧墨白的脖颈间,直接定在了原地。
“琼花姨。”
不同于琼花的惊愕,一路上被行了无数注目礼的萧墨白倒是十分淡然,甚至还好心的出声唤了一声琼花。
经过萧墨白的提醒,琼花才蓦然惊醒过来,忙对萧墨白赔礼。
“哎呦,陛下恕罪,我实在是失仪了。只是您就这样一路过来的?”
虽然在萧墨白和顾念的心目中,视做琼花如半个母亲那般,可终究不是皇帝的亲岳母,虽然礼仪上可以松散一些,可该守的规矩琼花依旧守着。
不过琼花能够问其他人不能轻易问的事情,所以这会儿也就直白的表述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对,我们就这样过来的。来的路上,我看到宫女们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我也问过念儿,是不是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念儿说我一切正常,所以我便这样过来了。
琼花姨可否告知我,究竟我有何种不同,让你们都这个眼神看我?”
到了琼花这里,萧墨白腹黑的反将一军,倒是与琼花告起状来。
“哎呀,念小姐怎么如此说?”
琼花惊呼了一声,直接把顾念拉到一旁。
顾念被拉走的时候,还回头瞪了萧墨白一眼,这男人,怎么还学会在长辈面前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