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采集很成功,hbs-igf-1及2型试验注射式血清的活体测试数据也很有价值。
两个为老不尊,用拙劣的演技假装看不见某人,腆着脸无视了某人的抗议。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干脆变本加厉,甩开膀子,肆无忌惮,愈演愈烈,一气呵成……墨竹似睡非醒,半麻的脑子根本找不到更多词,完全形容不过来……
这一天,墨竹终于回想起了,曾经被苏晓支配的恐惧。其悲之大惨,不足为外人道也。
“开饭咯!”大山忙里忙外的端着菜肴,不愧是医学博士的用膳,营养又丰盛。
结束了一天的研究,看着餐桌前同病相怜的王小美同学,墨竹欲言又止,期期艾艾。
他拍了拍正往嘴里猛塞着肉兦媂的肩膀。千言万语终化为一声长叹。
不明所以的小美同学一呆,歪了歪脑袋,楞出了一头的问号。看着一脸沉重的墨竹又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情。
王小美沉默片刻,犹豫再三。
终于还是依依不舍的从嗓子眼里拽出嚼了一半的肉递给墨竹。
!!!
“拿走!!都嚼烂咽了一半,你给我干嘛!!!”
苏晓:……
王瑶:……
……
又是欢欢喜喜的一天,众人喜笑颜开,和和睦睦的餐桌上多了个头发花白满脸慈祥的赵老头。
“咳,苏博士啊,我看这两天我还是抓紧加加班,争取早日调配出改良型试剂。我想起来京都那边还有点事,要急着回去。”
……
今天的月亮真美,清明前很少能见到如此明亮的月亮。
所以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吧?
手机上一个光头强的头像正在闪烁:兄弟,这两天还有活动吗?
胡侃看向某个也许永远不会再跳动的头像,关掉了手机。
他瞧了眼隔床已经睡去的路奇飞,望向了窗外的星空。
思绪飘到了校园时代的某个夜晚……
呜呜,哐当哐当。
远方似乎传来鸣笛声。他离开了他的家乡。
生命就像一辆永不停歇的火车,即使我们再迷恋车外的风景,却永远也无法回头,只能等待下一次列车的停靠,来到一处新的地方。不会逗留太久,这终究是一场孤独的旅程。
车厢的空间很小,身边也容纳不下太多的人。他们匆匆上车,又匆匆离去。有人走近就必定有人离开。
呼哧呼哧。
车窗外轰鸣声是飞逝而去的时间,只剩下无尽的告别。
从诞生驶向死亡。
……
呼哧呼哧。
“兄弟起床了,你这呼声有点特别啊!”
墨竹睡眼惺忪,“我靠,大山?”
他翻了翻手机7点05。我的天啊……
“今天的研究不是不用我们吗?”
“领导找你。”
能被张大山称为领导的只能是苏晓苏医生了。又怎么了?
唉……
碍于博士淫威尚存,胳膊拧不过大腿原则。墨竹只能老老实实地起床。
刷完牙他往脸上扑了把水,感受着水珠从脸上滑落,看着镜子里那重新长出来婴儿般吹弹可破的皮肤,说实话他有些飘飘然了。
嗯哼,原来这才是保养的最高境界啊。
来回照了照,长相还是原来的轮廓,但相比原来的面善大众脸,现在五官的比例可帅了不止一点半点,简直有种脱胎换骨的气质。
“很好,小爷很满意,难怪最近大家都忍不住偷窥我。”
墨竹突然惊悚的发现镜子里映出一个白大褂的身影。
“kabuki综合征听过吗?长得好看有可能是一种病。骨骼障碍,内脏畸形,智力低下。”苏晓是过来看看这货起个床怎么这么墨迹。
墨竹脸色变了又变,有种刚刷完牙就被这恶毒女人强行投喂了苍蝇的感觉。
两人心事重重的来到餐厅。
大山已经备好了丰盛的早餐。
“胡侃那边有许二爷的消息。信息我发你手机上了,你和王小美吃完早餐就出发吧。”苏晓端起巧克力牛奶浅尝一口,如是说道。
墨竹点了点头开始享用早餐。
一改往日的脾性,用餐期间抓耳挠腮,如坐针毡。
总算等到博士吃完先行离开,墨竹悄悄地拉住正要离席的王瑶左顾右盼地问道,“瑶瑶,你感觉我有没有变帅了?”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王瑶一阵心慌。
墨竹见王瑶手足无措的,赶忙又补充道,“就是kabuki综合征,我……你知道这个病吗?”墨竹犹豫片刻,简单的将早上的事讲给了丫头听。当然肯定是隐去了他自恋的那一部分,此番剧中只有恶毒婆娘的恶意滋事而已。
王瑶听了半天才弄懂墨竹想问什么,笑哈哈地说:“前辈,kabuki综合征是指歌舞伎面谱综合征,那是小孩子才会得的罕见病,你都几岁了?而且又不是后天的病,老师她吓唬你呢。”
经过王瑶的一番解释,墨竹才弄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我就说嘛,老子的帅,那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老女人那是妒忌了。”
王瑶狂打眼色也拉不住某人寻死,最后只能无奈的指了指门外。
墨竹僵硬的转过头,果然墨菲定律,他看见了正回来寻找王瑶的某人。
夭寿啦!!这下不死不休了……
不谈墨竹是如何被赶出来的,他只知道他的名字应该是上了某人的黑榜,而且是大写标红加粗有下划线的那种。
“墨中尉,你还好吧?”又是那个熟悉的小战士充当司机。
墨竹摸了摸脸上的绿鱼头面具点了点头,她绝对是故意的。
医院距离火车站很近,没多久就到了目标公寓。
墨竹想了想还是套上了兜帽,毕竟绿鱼头也太奇怪了吧?不过比起来现在风头一时无两的“墨竹”还是绿鱼头更低调点。毕竟傻逼总比杀人魔看上去更没危险性吧。
304,就是这里了。墨竹和小战士两人一左一右守住门口。
大隐隐于市,这群暴徒居然会选择这种老式居民楼,很会嘛?不过这种老式建筑也决定了基本不可能有别的出口。
墨竹看了一眼秀气的小红门铃,毅然决然地拍响了铁门。
咚咚咚。
“谁啊?”粗犷的男声。
“查水表的。”墨竹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