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魏谆又敲了两下,仿佛非常害怕着急。
屋内的男人听到死人后反应十分平淡,半分多钟才将门打开。
看穿着是个职位不低的精英,后面沙发上还有两件没叠好的裙子,家里有小孩。
“还真是会选,在鬼里面小孩子最难对付。”但门已经敲开了,只能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走。
“你住1706怎么会在晚上去1703?”男人十分严肃,一点都不客气。
“我也不只去了1703,搬新家都要和邻居打招呼,我的房东还跟我说一定要和02的一家打招呼,但是我敲门都没反应,只有一条狗在一直挠门。”
在男人的眼中魏谆此时的脸完全就是一个没有任何特色的穷屌丝长相。
听魏谆说完后脸上更是浮现出不耐烦和晦气。
但在看到跟在魏谆后面的烛火时脸色微微一怔,似乎又改变了主意。
“你们先进来吧。”男人将房门又打开了一些,客厅地毯上有些血迹,看颜色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打扰你了,我们刚搬过来就遇到这种事,真是……”魏谆说到这里好像实在说不下去了,男人表示很理解。
谁遇到这种事情都觉得晦气。
环看了整间屋子,除了沙发上的两件女童裙子,房间里找不到任何有关小孩子生活的痕迹。
“难道已经被杀害了吗。”魏谆觉得又不太可能,地毯上的血迹没有被清理过的一痕迹,沙发上的裙子崭新,茶几旁的垃圾桶里还有一个卡通商标,裙子还是新买回来的。
坐了一会,男人好像十分不善言辞。
“我姓王,叫王章,大哥你怎么称呼啊?”
“我叫闫树军。”闫树军从让魏谆两个人进来后就一直在使用手机发消息,这时候才抬眼看他们,更多的视线都是落在烛火身上。
“闫哥,您是有女儿吗?”
闫树军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裙子,语气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没有,这些裙子不是给人穿的。”
魏谆点点头,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他更在意刚才闫树军在用手机联系什么:“闫哥麻烦您报个警,我和我女朋友的手机都没在身上。”
闫树军:“我已经联系过小区的保安了,他们一会就到,在这之前你们就暂时在我这里避一避。”
“这就不打扰了,一位邻居姐姐跟我们说,晚上不要在其他人家里过夜。”魏谆作势拉着烛火就要离开。
闫树军眼底一暗,刚准备抬手就在脖颈上感到一丝冰凉。
魏谆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留,在闫树军愣住的瞬间就将对方按在了地上。
让烛火找来了一条床单,撕成布条结结实实绑了七八圈,就是拿着刀子都得拆上一会。
魏谆从他的口袋中将手机掏出来,锁频界面上还在不断弹出信息框。
他刚才果然是将他们两个的事情发到了业主群中,现在所有人都在热闹的讨论,和楼内寂静诡异的气氛全然相反。
干脆将闫树军的手机带在了身上。
“密码是多少?”
“指纹解锁。”
魏谆拿着锋利无比的餐刀,认真的询问:“哪根手指?”
这作势就是要将他的那根手指头砍下来随身携带。
闫树军脸色铁青:“密码是四个零。”
临走之前魏谆又将每个房门都打开,其中一间卧室被布置成了儿童房,整间屋子都是淡粉色的,都是宫廷元素,这么一个格格不入的房间任谁都第一眼看愣住。
烛火更是发出了感叹,试问哪个女孩小时候没有幻想过能拥有一个这样的房间。
魏谆的注意力并不在房间的装潢上,整间屋子四处都摆满了娃娃,材质各不相同 。
布娃娃,陶瓷娃娃,塑料娃娃……各种各样。
全都穿着和房间风格相同的服饰,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这么摆放,打开房门后所有娃娃的眼睛似乎都在盯着他们,诡异的让人头皮发麻。
最重要的是,那些娃娃的头上,都带着一个头纱。
“都是头纱,是巧合吗。”看到娃娃头纱魏谆就想到那件物品‘玩具娃娃的头纱’
“这两个试炼之间难道有联系?”魏谆让烛火盯好闫树军,自己则走进了娃娃房中。
娃娃房中没有顶灯,总开关连接的是一个个装饰灯,这种灯具本身用处并不是照明,全都打开后反倒将整个房间的气氛烘托的更加诡异。
整个房间地上都铺满了柔软的地毯,踩在上面一点声音都不会发出。
“房间里所有的家具尺寸都比正常尺寸小,最多只能供五六岁的孩子生活,或者是侏儒患者。”
魏谆走进房间后就感觉到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他,冰冷充满恶意的视线从房间的四面八方袭来找不到源头。
“附身在娃娃上的恶灵?”
强忍着这股头皮发麻的感觉魏谆快步走到房间中央,在门口看这个房间并没有多大,但实际进来之后发现面积很宽敞,至少够三个成年男性在里面走动。
房间中央摆放着四把椅子和一张粉白色的优雅圆桌,桌上是一套精致的茶具,四个娃娃的样子似乎正在开茶话会。
圆桌旁边的两盏小灯和其他的相比光线颜色更深,照在娃娃苍白的脸上,阴影将精致的脸衬托的更加立体。
一双塑料眼珠中闪烁着光亮,倒映着圆桌上的茶具与另外三个娃娃的脸。
光线恍惚中,坐在这里的不是一个娃娃,而是一个人!
魏谆猛然起身,向后退了两步稳住,再看过去,确实只是一个陶瓷娃娃。
“庄琳琳的头发没有反应,这个房间中没有鬼魂,不是鬼魂作祟,那刚才就是我的幻觉了。”
比鬼魂作祟更加恐怖:“在之前的试炼中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是娃娃本身的问题吗。”
魏谆打开手电筒再次俯身靠近那个娃娃,仔细检查后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刚才仿佛真的只是他的错觉。
“是我多疑了吗,毕竟这只是个两星的试炼,应该不会有那么多恐怖的东西。”魏谆收回手电筒,“这个娃娃没有戴着头纱。”